“小心点,看,皮都破了。”寒墨走上来拉着我的手,轻轻地吹着,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一下子愣住了。
“墨。”
“嗯,以后不要冲动,以后会很艰难,要步步为营,我会在你身边。”寒墨一边吹着一边小心地说着。我一阵感动。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多少年了,我把自己当个男人,从来没有感受到有个男人在身边呵护自己的日子竟是如此幸福。
“墨,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转过身没让他看到我的泪。走向我的卧室。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赶到了府衙,又再把所有细节斟酌了一下,就在那里等当地的官员过来,但是直到日上三杆才见到几个衙役无精打彩地来了。
“人呢,难道亿们都不用办窗台的吗?皇帝发他们饷就是让他们偷懒的吗?”我怒道,脸色铁青。
“大,大人息怒,实在是这里的百姓忙于生活,平时根,根本没人来打官司,所以大人们就很少来办公的。”一个衙役颤颤兢兢地回着我的话。
“好,既然他们这么闲,本钦差倒是见只了。你去把所有的官员都给我叫来,今日我有任务,另外给我出告示,并在各城镇鸣锣,告诉他们本钦差要选拔优秀人才治理黄河。”衙役领命下去了。直到中午那些官员才陆陆续续地来到府衙。有的好象还象还没睡醒的样子。
“看来昨天各位大人都为百姓累坏了,以至于连来这里办公都晚了这么久。”我冷着脸沉声道。
“以前孙大人在时,我们都是这个时辰来的。”底下有人窃窃私语。
“是吗?可现在孙大人不在是这里官事的了,你对皇上的安排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那个官员吓得脸色苍白。
“今天所有人都迟到了,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以后我在这里,上午辰时开始办公,下午酉时下班,还有办公地点会随时变化,具体我会在第一天下班通知各位,如果各位有迟到早退的,我会按律扣除饷银。一个月迟到三次以上的,那他这个月的饷银就捐出来给百姓好了,还有所有的官员要建立联名考核制度,会由老百姓来负责考核,连续三个月考核不通过的,我会奏请皇上革去他的功名。”
“你这么做是不合适的,我们是皇上任命的官,怎能由那些个贱民来考核?”底下的官员听到我的话,顿时沸腾起来。我朝侍卫点头示意,他端起桌上的一个托盘,把上面的红绸一掀。
“这是皇上亲赐的玉佩一枚,皇上说过见此玉如同见他本人,你们还有意见吗?”我的话一出,底下人噤了声,不过看他们眼里仍有不服。我不想理他们,这些人本就不指望他们能做什么,我只是要给他们施压而已。我站起来,让人摊开我的绘制的治理黄河图,他们见了倒抽了口冷气。
“想必各位都能看得懂,我也不多说了,这上面需要很多材料,张知府,你看,下游要开挖至少二十条子河,用什么样的人,怎么用,如何用,写个折子来看。林府尹,这河上的索道需要很精细的工匠才能做的出来,你负责搜集这里所有能工巧匠,杜县令,有人干活就要有人吃饭你负责所有人的后勤工作,如有差迟,小心你头上乌纱……”余下的我一一分派了工作。衙役出去了一天没有什么结果,老百姓才不会吃饱了撑的跑来毛遂自荐,估计他们对官府早就失望透顶了。我心情沉重地回到行馆。
“累吗,看你脸色不好,坐下我给你运功……”寒墨一见我进门,关切地走上来。我摆摆手。
“真如你所说的,后面的工作好难。”
“我这边倒是有不少收获。”我眼中一亮。今早我们兵分两路,我去府衙,他去民间走走,再加那些侍卫,他们倒是带回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我看那些个贪官是不会给你解决实际问题的。你看……”
他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字,我研究了半天才搞明白,原来大多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他已经跟他们谈过了,好多人愿意出力来帮助治理黄河,只是仍抱有一丝疑虑。
“我明白了,我会让他们看到我的决心的。”我站起来,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雨儿,你怎么了?”寒墨慌张地扶住了我,反手就扣住了我的脉门。我挣脱开来。
“没事,可能中午没吃饭,有点低血糖。”
“什么低血糖?”他一脸疑惑。我又解释不清,只好叫道。
“饿死了,饿死了,有吃的吗?”
“有,你等一下,刀上就可以吃了。”他出去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感到很幸福,他现在好象成了我的贴保姆似的。
“来,吃吧。”不一会,香喷喷的小米粥端了上来。还配有精致的小菜。
“哇,好香。”我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就战斗了起来。
“慢点,还热着呢。”已经来不及了。
“啊。”一口滚烫的粥在我嘴里,咽也不行,吐也啥不得。
“怎么了,烫着了是不是,叫你慢点嘛,来吹吹……”他抱着我不停地给我吹,过了一会我才惊觉我们现在姿势有多不雅。不禁红了脸。他也是后知后觉,发现我的脸突然红得不得了才发现,一下放开了我,站起来,红着脸道,“小心点呀,你慢慢吃,我去整理一下资料。”
“等等,你也还没吃吧,咱们一起吃好不好?”我低着头拉着他的衣角。他也低着头,然后坐了下来,端起碗,我们无声地吃着饭。场面很让人压抑。
“你。”“你”我们竟是异口同声,我们相对看了看,笑了起来。
“墨,你真好。”
“为了你,我愿意做的更好。”
“可是我现在还小,我不想谈其他的事,你明白的。”
“我明白,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
不敢给他承诺,但是一颗心却在不知不觉中沉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