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哲人的灵感(上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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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心中常有情感和祝福的善念

听说王朔明年要写新书,而新书的内容却是“写80后的人”,他觉得“80后小孩很好”,说“韩寒就像我”。看来王朔新年的打算是又要做一回流氓了,也不知道他那副油滑兼伪善的德性何时能改一改,以前那么“孩子气”和“痞子气”,他这个年纪算是老流氓了。这里我不说“80后”,因为到现在我还是不明白这个“80后”到底是个什么狗屁玩意,是谁搞了这么一个油滑之魅的概念,无论如何也不值得去说道,这个“80后”,殷谦猜想大概和冯氏电影同样,无非小打小闹而已。王朔借着为成都某女子出头露面而主动走进媒体,从冯小刚、徐静蕾到张艺谋、陈凯歌,再到余华、韩寒,当前最热门的人物他一个不落地划拉了一遍,说了一堆摸不着边际的话,痞气不减当年。这个时候跑出来不是给大家拜年,而是告诉大家他要在新年为由一群中国“80后小作家”发动的“反文化、反严肃、反崇高”的队伍掌舵。

当前的文化精神旗帜几乎已经倒塌,就是因为有王朔这样最无耻最无畏的人,他们将严肃的创作变成嬉皮士式的胡闹,他们将油滑的市侩置于伟大的崇高的头上,他们用自己的无耻和尖滑欺骗和愚弄了读者,用那么一点点可怜的油滑、粗鄙、低俗在肆无忌惮地渎圣,疯狂地席卷着读者的钱,难道不是为了钱么?就是因为钱,他才和他的搭挡和老朋友冯小刚翻了脸。不仅如此,因为迎合了市场,他们的垃圾作品同样被一些追名逐利的人搬上了银幕,真正的文化精神旗帜被市场经济连根拔起,年轻一代人的精神遭受到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本来可贵的价值观在这场精神浩劫中逐渐瓦解或丧失。嘲弄一切的游戏玩主做派显现出了王朔的俏皮和油滑,以无价值的东西满足人们低俗的心理需要是王朔走红的真正原因。他的文学究竟给读者带来了什么?王朔真的很坦率很诚实么?殷谦认为,如果说王朔是因为诚实坦率而赢得了读者,还不如说他是因为用痞味十足的语言,进行意识形态化的调侃和起哄而受到了“大众”的欢迎和追捧,他看不起文学却一直在搞着“文学”,他认为“文学”就是游戏,所以他和他的伙伴们在游戏中“玩文学”,王朔不像有多少学问,但智商满高十分机智,他虽然是著名的作家,虽然是年纪不小了,但他的思想和价值观念和韩寒同样都在一个基础或水准上:小小年纪把各种崇高的把戏看得很透很透,瞎闹和起哄是他们惟一的和平而又锐利的武器,戏说耍笑、尖酸刻薄是他们“文学”的共同的特征;他们惯用的一招就是亵渎神圣;他们把严肃的、调侃的、优雅的、粗鄙的、悲伤的、喜悦的各种语言放到同一水平线上,总之种种,王朔等人的回避价值判断和躲避崇高,是当代中国文学的消极现象,因为他蔑视崇高,所以在他的小说里有小情小调的感伤和近乎胡闹的爱情游戏,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悲剧;他的小说里有调侃讽刺,但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喜剧,因为真正的喜剧的内里是严肃的,是与悲剧有着相同的精神语法和价值指归的。这些年小人泛滥成灾,社会风气中有些起码的是非道义已经揩得差不多了,像王朔这样无耻的“玩主派”作家,我们完全可以视其为跳梁小丑,或者视其为文学界的“杂耍家”、“游戏家”,所以者何?因为王朔的小说给大众带来的是一种消极的一哄而笑的满足,他的小说是吞吞吐吐的牢骚和低声细语的嘟囔,是闭户关灯后的小骂和交头接耳的闲谈,是逮住小猫当老虎打的勇敢。毋庸置疑,王朔是近十几年最耐人寻味的文化现象,他的小说严重地威胁着当代中国文学的生存境遇,严重地破坏着中国文学精神的生长环境,他小说中的假崇高几乎代替了真崇高,一切尽在玩笑中,如今真正的崇高被人当做一个过时的概念进行嘲笑,就如现在有人把“雷锋式”的人看成是“傻子”,人人的精神世界中被注入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思想,真正的崇高形象被这些小人扭曲的惨不忍睹。

“可以无耻,但不能伪善。”他敢于承认自己是流氓、是痞子,“痞子粗,不干净,不光滑,但真实,所以不俗;大众文化的雅,又干净,又光滑,易被各界接受,但它虚假;所以俗,像港台文化。”这就是王朔很低的道德底线,痞子不仅不俗而且安全可靠:“痞子对别人并不构成冒犯,它的冒犯是被构造的”。他似乎分不清“无耻”和“伪善”其实同样有害,他敢自轻自贱,把“粗”的说成“不俗”;他敢恬不知耻地替痞子进行道德辩护,颠倒黑白地说一群无法无天的人“对别人并不构成冒犯”;王朔很聪明,在这样一个具有“仇智倾向”的社会里,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挖苦知识分子,不是既能迎合“大众”心理又是明智可行的策略吗?一把年纪的人了他还以为自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韩寒说:“文坛是个屁谁也别装逼”,他就说韩寒像他,韩寒蔑视崇高,他也蔑视崇高;韩寒不屑地攻击了所有在中国文坛上的权威人士,把中国的文坛和一些著名作家骂得狗血淋头,王朔竟然自鸣得意地说:“韩寒就像我,他不批判难道还谄媚?”王朔果然显得很坦率很诚实,但是殷谦认为他的诚实和坦率更多的是一种面对“大众”的话语策略,而不是积极的道德姿态;他的逮住谁灭谁的激进和叛逆从性质上来说是无法无天的造反,而不是具有理性目标的文学革命。

王朔说:“我这个人没有死敌,我最对不起的有两个人,一是张艺谋,我准备临死时给他写一封信道歉。不过说句老实话,张艺谋后来就像个装修大师,现在到处拍得金碧辉煌。为钱吗?不明白,他挺有钱的。他们有责任,要养很多人,但你不是神,都快60岁了,一辈子拍一部就是了……” 这就是王朔,多么狡诈和阴险。我承认我对张艺谋的电影如今有很多的看法,以前张艺谋还寄情于大地,扎根于土壤,拍了很多农村题材的好电影,可是后来逐渐转型,开始走市场,据说现在拍的片子只给老外看,而不是给中国人看的。就拿他最近的《黄金甲》来说,场面的宏大和演员整容的庞大,飞来飞去的打打杀杀和金碧辉煌的宫殿都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印象,他的电影只是显示了中国电影在电影特技上的进步和超越,仅仅满足了人们肉体感官上的刺激和满足,但是没有任何文化内涵和艺术价值,这充分地反映了张艺谋在电影艺术上的倒退,他已经逐渐淡漠了作为一个艺术家和知识分子应该承担的责任,他追求的只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当然,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确实能给他带来丰厚的票房和极高的荣誉。可是王朔自己又何偿不是呢?他是一个把冯小刚这样的导演推向电影界顶尖的人物,与冯小刚臭味相投。用热闹的外衣掩藏讽世的油滑和无爱的冷漠,正是冯氏电影的一大特点,而这个特点也是王朔小说的特点。冯小刚是一个很会巧妙地利用媒体宣传和大腕效应来创造票房价值的能人。但是他的那些贺岁片其实是一些用夸饰的语言包裹着的文化垃圾而已:内容空洞千篇一律,他的电影是《没完没了》的闹剧,是比《一地鸡毛》还轻的《一声叹息》,是一见面就闹的《甲方乙方》,是《大腕》们喋喋不休的《一腔废话》……真正意义上的哲学和世界观丧失了,对于底层的弱势群体的怜悯和同情也丧失了,令人欣悦感动的伟大与庄严更是丧失了,他乐此不疲地实践着“玩主”王朔们的人生哲学,勇敢被当做浅薄和嘲弄,机智被当做油滑的饶舌,不变的主题被当做细小的情欲;王朔骂张艺谋像个“装修大师”,但他自己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善大师”,张艺谋虽然是个装修大师,但并没有腐蚀和毒化观众的心灵,大不了看他的电影就当是欣赏一处风景,而王朔和冯小刚之流却干着与提升人向上的文化精神背道而驰的伪文学和伪艺术,在殷谦看来,这比张艺谋这样一个乐于制造金碧辉煌的艺术效果的装修师要可怕的多。

起初以为王朔新年要出什么大作,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说:“我明年就写新书,写80后的人。”,不知道王朔这位“50后”的作家要写“80后”这代人,还是要写像韩寒这样的“80后”作家,如果一个“50后”的作家写“80后”这代人,不是不可以,也未免有些力不从心,他能写好吗?如果要写“80后”一代的作家,只能说王朔这样的无耻小人也只配给一些涉世不深又不知天高地厚的“80后”小朋友当个掌门人,然后与小朋友们“不见不散”,打着“批判”的旗帜,将“反文化、反严肃、反崇高”进行到底,再恶搞一回中国文坛,辱骂几声祖先,羞辱几个前辈或同辈作家,再出版一些垃圾作品,多编一些小情小调的故事,多骗一些傻读者的钱。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