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走出茅草屋,看了看门口这几千人,非常满意地说道:“从此以后,你们就是天地间新的种族,称为人族!”
众人纷纷下跪叩拜女娲的恩德,突然天空中金光闪耀,大量的功德金光尽数照向女娲,被女娲吸入体内。随即,吴熙发现女娲的气势瞬间发生改变,不怒自威,一股让人无法反抗的威压从女娲身上释放出来。伏羲和众人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又是一阵叩拜。
女娲气势如虹,笼罩着整个洪荒,洪荒内所以生灵纷纷朝着女娲的放下叩拜。而早已成圣的三清此时也注视着女娲的方向,朝女娲稽首行礼。
女娲满意地看着自己亲手制造的人类,脸上的笑容突然一僵,眼前出现了一些令她心悸的画面。画面中,人类成为了天地的主角,妖族衰败被人类赶到了深山之中,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人类修士喊着除魔卫道的口号,大量屠戮妖族,更有甚者,将妖族炼化,从而提高自身修为。
女娲本是妖族的一员,虽然造出人族,但是内心依然向着妖族。她心知自己成圣后,许多天机渐渐变得明朗起来。眼前出现的画面,实际上正是若干年后发生的事实。
此刻,女娲看向人类的目光早已发生改变,不再是威严中带着和蔼,她目露凶光,举手间就将几百人化作飞灰。
伏羲和众人依旧跪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女娲。女娲并没有停下,她又挥出一掌,再次湮灭了数百人。
伏羲连忙冲了出去,拦下了女娲正欲挥出了第三掌。“女娲,这是为何?”不同与女娲,伏羲牺牲了善尸,才造出人族。伏羲感觉到与人族血脉相连,有着莫名的亲近感,他自然不会放任女娲杀害人族。
女娲面色一冷,对着伏羲怒斥道:“你让开!让我灭了他们!”成圣之后,女娲的心境也发生了改变。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虽然女娲曾与伏羲结婚夫妻,但此时她对伏羲的态度完全不同,若不是念着旧情,她早就将伏羲灭杀。
伏羲连忙反驳:“女娲,这些都是你亲手造出来的,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杀害他们!”
女娲一时语塞,却无法告诉伏羲缘由,她得道成圣,自然能窥得天机。但是伏羲并未成圣,并不知晓天机。即使是不死不灭的圣人,也不能泄露天机。
女娲看着眼前的伏羲,渐渐冷静下来,她明白既然这些命中早已注定,她也无力回天。于是女娲收手,对着伏羲说道:“罢了,此事就算是我对不起你。我既已成圣,将去三十三天外开辟道场。你就不要跟来了。”说完,化作一缕流光,消失在天际。
伏羲神色复杂地看着天空,他自然感受到了成圣后女娲对他态度上的不同,他沉默良久,看了看依旧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众人,大手一挥,抹去了他们刚才那段的记忆。
伏羲安排众人在茅草屋附近住下,便走进了茅草屋。一进屋,伏羲就看到了地上那块已经不能再造人的息壤,他默默地捡起息壤,拿在手里把玩,看着它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伏羲回过神来,发现此时屋外已经天黑。众人躺在屋外的地上,横七竖八地已经沉沉地睡去。
伏羲拿出息壤,将息壤捏成一个泥人,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对着泥人雕刻起来。最后,泥人变得栩栩如生,可以看出是一位宫装女子,面含微笑,与女娲有七分相似。但是刚捏完,手中的息壤忽然发生变化,变成面目模糊,难辨男女的一个粗糙的泥人。任凭伏羲再怎么雕刻,也无法改变泥人的样子。
伏羲知道,这是女娲有所感应,所以施法将泥人变成这样。女娲是在暗示自己,从此以后跟自己毫无瓜葛,恩断义绝!
叹了口气,伏羲将泥人用兽皮包好,放在胸前的衣襟内贴身收藏,脸上流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