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刃略略盘算一番，倒头睡下。
夜色静谧，慕容长空的帐内却依旧燃着灯火，帐内只有两人，他和苏婉婉。
无端有了和慕容长空独处的机会，苏婉婉却一点都不欢喜，自从被叫进帐中之后就忐忑不安的坐着，不敢贸然开口，不住用眼角觑着对面的青衣男子。
他面容清冷，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却比不笑时更加难以捉摸，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苏婉婉心怀鬼胎不敢说话，他却也跟着她沉默，只是一双亮到极点的眸子一直盯着她。
“苏婉婉，给我说清楚香水的事情。”
半晌后他终于开口，没有拐弯抹角，直接点出主题。
苏婉婉因为听到他说话而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又顿时被他的开门见山惊住。
“你说什么？什么香水的事情？我完全听不懂。”
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就堵在嗓子里，她甚至连说这句话的表情都练习好了，要无辜，要惊讶，要茫然无知中带着娇俏。
可是，一对上慕容长空幽深的眸子，她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那双眸子依旧如往日闪着熠熠的光辉，却阴沉的可怕，像是海平面上突然出现的乌云，不知何时就要引发一场大风暴。
沉静的面容，带笑的嘴角，无形中散发迫人的压力，她根本无法辩解。
不是没有见过他生气，因为她终年如一日的死缠烂打，他甩过无数个脸色给她，但从来没有一次，她像现在这样感到心惊肉跳。
与此刻比起来，以前他所谓的生气，根本就是态度无比好。
她嘴巴张了又张，连续变换好几个嘴型，最终没说出一句话。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语气带了不耐：“说不出来？那么，咱么出去说。”
袍袖一挥，他倏然站起，手中碧蓝色的灵光朝着苏婉婉当头罩下。她一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蓝光却又突然消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可她却顿敢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