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慕容长空三声数完，果然转身就走。
密林茂密，几步之后他已经消失在苏婉婉视线中。
“不知道衣服上的香气是否还有效力。”他边走边自言自语，“不过呢，半夜被吊在深山里，就算引不来魔兽，普通野兽也能有一顿美餐了。”
“我说！我说！”苏婉婉杀猪一样大叫起来。
脚步声停了，慕容长空懒懒问道：“真的么？”
“真的！我说，我什么都说！快放我下来……”苏婉婉声音中已经带了哭腔。
深更半夜，她可不想被独自丢在红月山里，简直太可怕了。
慕容长空慢慢走回来，倚在另一棵树旁，抬抬下巴：“说吧。尽量说实话，如果被我听出一星半点欺骗的成分……”
他没有说下去，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冷冷的声音将苏婉婉残存的最后一点蒙混过关的希望无情打碎。
她声音发抖，终于交待：“我……我把香水弄到她身上，想要害她。”
“什么香水，如何害人？”慕容长空对她被逼出的老实十分满意。
苏婉婉觑他一眼，吸口气答道：“是夜色温柔。”
夜色温柔？慕容长空想了想，似乎听帝都的贵族小姐们说过这款香水，不过……
“夜色温柔是玫瑰花提取的吧，我记得不是这种香味。”他的声音出现淡淡的警告。
苏婉婉连忙解释：“不是普通的夜色温柔，这款里加了一些明蓝花露。”
“所以呢？”
“……所以抹在身上之后，气味会比普通款更好闻，但……但几个时辰之后明蓝花的香气会变浓郁，又因为夹杂了玫瑰香，因此明蓝花的味道不纯粹，闻起来更像明蓝花苞的味道。”
苏婉婉吞吞吐吐将话说话，心中鼓声大作，十分害怕慕容长空听完后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
几天以来，她越发感觉到他对寒刃的不同，因此才花招百出寻找机会对寒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