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半秒时间，死亡笼罩了它。
这场角斗，它必死的结局已经注定。
寒刃绕着它轻灵游走，手中短匕上下飞舞，整整五刀全部插进其皮肉最柔软的地方。
当蛮牛半秒之后回过神来疯狂撒泼，寒刃已经倒翻出两丈远，稳稳落在擂台另一边。
她的衣服在冲撞光墙时破碎不少，就连遮面的纱巾都短了整整一大截，看起来很是狼狈。
然而，瑕不掩瑜，这身狼狈无法掩盖她熠熠双眸之中的光华。
冷静，无畏，临危不乱。
受了蛮牛天赋技能的冲击，她体内灵力运转依然有些紊乱，不过面纱遮挡了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只余一双眼睛展露于外，像是两颗黑宝石。
擂台另一边，几道血箭从蛮牛身上喷射而出，最严重的伤口在其喉部，那里汹涌的鲜血已经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大滩。
轰隆，蛮牛倒地。
“灵师雪电挑战草原蛮牛，雪电胜！恭喜雪电小姐成为C级角斗士！”
裁判的声音在大厅里回旋，看台上响起一片掌声。
寒刃朝观众席扫视一圈，看到后排不起眼的地方坐着十一。她朝他点头打招呼，转身走回了角斗士通道。
按惯例来说，角斗士比赛之后要朝观众们行礼表示感谢的，但寒刃显然不知道这个规矩，或者说她知道也不会照做——本来她就不是前来博取名利，只为挑战历练，观众如何与她无关。
十一无奈地笑笑，这徒弟真够我行我素的，他已经听见周围观众议论她的桀骜“无礼”了。
他绕到角斗厅后面的角斗士准备室里，寒刃刚刚换好比赛时破掉的衣服，见他进门，立即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师傅，那头牛有古怪，你看出原因没有？”
逼得角斗场工作人员临时启用高级防御栏，她觉得一定不是工作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