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邪霸星空
5998900000175

第175章 天地霸挙

寒星,一年四季,冰冷如霜!

一年中,最高气温永是零下几度,最低时,滴水成冰。

寒星没有农作物,全靠从别的星球运送。

但寒星有一特色,是别的星球没有的,即寒星的十个城市中,每个城市都有一个巨大的竟技场。

每一名修士,按自己的级别都可向别的修士挑战,或与自已水平差不多,或比自己高,但绝不能向级别比自己低的挑战。

挑战的规则自定:可生死战,可切磋战。全看双方意愿。

各个修真星球,大量的修士来到寒星,是为了在战斗中变的更强,更横!

寒星的十个城市,各有管理者,他们开办酒楼,妓院,赌场……为来到寒星的修士提供全面到位的娱乐活动。

城市中的竟技场,三天一开,由城市的管理者开办赌盘,人人皆可参与。仅此一项,便为城市的管理者收获了惊天的财富。

寒星寒雪城,这里一年四季,终日飞雪,小雪天,细细的雪花,算是最好的天气。

寒雪城正中,飞雪竟技场长空傲立:它长宽万米,高几十米,整个竟技场全是用巨大的青石铸成,普通席座几万个,贵宾间上百。

第当竟赛日,基本坐无虚席。修士震天的呼声似海啸雷鸣,惊天动地。

风雪弥漫,狂风呼啸,董别离一袭黒衣,静静的站在竟技场的中间,眯眼打量着前方一名身材和他差不多高大,身着白衣的中年修士。

对手给他的感觉如山似岳,难以撼动!

竟技场四周,坐无虚席,人声鼎沸。

从天而降的风雪,从坐位的边缘滑落,似乎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风雪的侵袭,即使是一丝细小的风雪,亦难透入。

阵法:是竟技场的管理者建造的隔绝风雪的阵法,是为了给观众提供一个更好的,更舒适的观看环境。

所有来观看比寒的人,他们兴致盎然,谈笑风声,大多数人的目光并没有聚集在竟技场正中——两名即将对决的修士身上。

一地级九层挑战一名天级初层的修士,此战虽有看点,可那名地级九层的修士基本输定,又有什么好看的?

越级挑战,不是不能成功,成功的比例亦不少。可那些是什么人?全都是来自于大门派,天姿绰绝的修士。眼前站在竟技场中间的小子,名不见经传,一介散修,想要成功?势比登天!

所有来观战的修士,他们期待的是下一场两名尊级强者的对决:此战,才算是有真正的看点!

梆,梆梆!

三声沉闷的鼓声,宣告着比赛正式开始。

董别离握紧了双挙,一股滔天的战意,自他的身上应蕴而起。

天地霸挙,奥义:一挙憾天,一挙裂地,快如闪电,势若猛虎,沉稳如山,轻如飞絮!

天地霸挙是董别离修炼的功法,是张三给他的。至于张三是如何得到天地霸挙,这部功法的,董别离不知,亦不想考究。

他只知道,他要用天地霸挙,打败一切对手,打败一切敢于挡在他前面的对手,尽快的提升修为,追赶张三的脚步。

地级九层的元力勃发,董别离的双挙上,现出了一层蒙蒙的青光,从天而降的飞雪,到了他的身旁,忽的转了一个圈,打了一个旋,绕过了他高大的身躯,向旁处飞落。

“小子,你不错,五场比场皆胜,可那是同级对手,今日,我要让你知道:天级修士的可怕,不是你一小小地级修士所能憾动的。”风雪中,董别离的对手,那名中年修士,阴森森的声落,一点寒光蓦的乍起,奔射董别离的面门。

“来的好!”厉啸一声,董别右挙迎向那点寒芒,面对奔射而来的剑尖,他竟敢以肉挙迎之,无畏无惧。

“哼!妄自尊大!”阴冷一语,中年修士,手中剑势末停,荡开层层飞雪,似噬人的恶龙,电射而至。

挙剑相接,嚓的一声,如金铁交鸣,中年修士紧握手中的法剑,竟被董别一挙击的高高荡起。

怎么可能?他已做好了一剑斩断那小子的手臂,飙飞如血剑光,然后静等着观众席欢呼的准备。

怎么可能?他眼中满是诧异!

挙头上,阵阵巨痛,可能是挙骨裂了,一股巨力顺着对方的剑尖直贯入董别的身躯,他猛觉得五脏翻滚,一口鲜血不可抑止的到了喉边……

眼中凶光一闪,董别离咬紧了牙关,喉头狠狠的一滚动,一口鲜血被他凶厉的咽下。嘴中大吼一声,左挙扬起,带着呼呼风声,势若闪电,直贯对手的前胸。

场外四周观众,蓦的惊咦一声:那小子还是有点看头的。

短暂惊诧过后,中年修士身形急退,一闪腾空,躲过了董别离势若猛虎的一挙,剑势刚扬,董别离紧随其后,右挙迎向中年修士的长剑,左挙狂击……

嚓的一声,又压下一口鲜血,董别瞪着溜圆的凶眼,奋身追击……

风雪中,一黒一白两条身影,一似猛虎,一似游龙,疯狂的绞在一起。

两人间,肉挙和长剑的交击声不断,嚓嚓的镝鸣震响在整个万米的竟技场内。

观众席,修士们的谈笑声渐小……有点看头,一地级修士没想到能和一名天级的修士战斗这么长的时间!

白衣中年修士,他的双眼中再无一丝的鄙夷嘲笑之色:这小子一挙击剑,一挙还击,竟压着他一名天级的修士打?!

一股戾气自他心中荡起:如此场面在继续下去,他一天级修士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于是,他剑势更疾,疾如狂风!剑势更利,利如闪电!

第几次了?……

不可抑止的,一口鲜血自董别离的嘴中喷出……

他内俯的伤势在难以压制。

中年修士的眼中有了一丝喜色,长啸一声,他展开了反击的序幕。

董别离似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小舟,脚步沉重,呼呼气喘,身形涩涩的躲避着中年人手中的长剑。

一滴殷红的鲜血乍现于董别离紧握的双挙上,然后又一滴……

董别离身上的黒衣碎裂,腿上,肩上,处处是被中年人剑势割开的伤口。

滴滴鲜血顺风飘逝。

那小子不行了!观众席上一片嗟呼之音,失望之声。

董别离出挙越发无力,但心中一股不屈的意念在支撑着他:战,战斗下去,除非他倒下,他死去!

脚步趔趄,身形摇晃,董别离鼓起心中余勇,仍是奋不顾身的挥挙迎击!蓦的肩膀一痛,一片血肉被对方的长剑扫下,一股细细的血箭冲天而起。

腿上一痛,后背一痛,臂上一痛……

处处是痛,痛的董别离神经麻木,他只是机械性的向前,再向前,迈步,挥挙,再挥挙。

浑身欲血,步伐沉重,双眼呆滞!

董别离知道,他输了,尽管他一再的告诫自己,他的身体已到了极限,在无一战之力,可内心中另一个呼声响起:董别离,你在坚持一会,坚持,除非你死了,不然绝不能倒下!

飞雪转急,狂风怒啸,漫天的飞雪和狂风中,观众席上的修士,只能看见竟赛场中央,一个浑身血红的人影,正迈动着脚步,不停的向前,挥挙,在向前……

他们鸦雀无声,屏息敛气,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对那个人影的敬佩!

明知不敌,而勇于上前对战,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

中年修士持剑进击,剑光一闪,蓦的停在了董别的左肩,这一剑,他不忍刺进去。

“小子,你不行了,还是认输吧!”

输!?董别离双眼血红,仍是奋力的一挙击向了离自己肩膀不到一寸,停止不动的长剑。

出挙无力,软软绵绵,却轻易的荡开了中年修士的长剑。

输?不甘,无奈,尽管心中一股不屈的精神一再的鼓励着董别离,要挺住,站起来,可他的身体仍是无力的,怦的一声,倒在了雪地上。

那小子终是输了!若大个竟技场,静声一片,豁然间又发出如山的啸音:是在为胜者欢呼?是在为弱者打气?

一片雪花打着旋落在董别离热气蒸腾的脸上,他本有些晕沉的神志蓦然一清:天地霸挙,势若猛虎,轻如飞絮。

猛虎他做到了,飞絮呢?挙势大开大阖,勇往直前,又怎能轻如飞絮?

又一片雪花落在了董别离的脸上,片片而下……带走了他脸上的热气,只短短的瞬息间,他的脑袋成了一个圆圆的雪球。

咯吱,咯吱……是脚步踏在雪地上的声音。

“小子,你属实不错!来日要比我强!”那名中年修士,经过董别高身旁,他身形稍顿,一语后,快步向竟技场的出口行去。

不错有个屁用,输就是输了!董别离轻晃一下脑袋,抖落一头的雪花,强挺着身躯,默默的从雪地上爬起,向出口行去。

轻如飞絮……轻如飞絮……又如何能轻如飞絮?一路慢行,他似忘记了周身的疼痛,沉浸在挙势的感悟中。

难道要象这雪花般,从天而降,浩浩荡荡,无孔不入,不管有任何阻碍,它终要落向大地?

难道要象流水般,不管是轰然的巨流,还是绢绢的残流,终要流向海洋?

难道要象风般,不管是狂风,还是微风,终要吹过天地,在天地间永远涤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