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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冷静个屁,我能冷静吗

华灯初上,灯火阑珊,明月高挂,繁星点点,春风怡人,万物燥动。

夜晚,烈火街上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紧挨天下医道的胭脂梦妓院和飞天赌场简直是人头攒动,呼喝震天,只是天下医道门前冷如寒风,无人问津。

丫的,治个病最低收费需一块灵晶,谁去?傻瓜不成?!

天下医道内,剑魂和张泽在医馆的二楼相对而坐,望着桌面上张泽从千草斋买回的一堆灵草灵药,剑魂老眼瞪的溜圆,恨恨的看着张泽:“这就是你花费了一百块灵晶买回来的?”

“是啊,有了这些灵草灵药,医馆才像个样子。”张泽轻抿着张凝萱刚沏的一杯热茶,稍有兴奋的道。

“是个屁!你个傻货,二冒,脑袋被驴踢的货,就这些,最多五十块灵晶,你丫的花了一百块,有什么可高兴的?”剑魂没好气的道。

“凝萱,”张泽一扭头,对安坐于一旁,正素手轻抬,走线如飞,绣着一个香囊的张凝萱道:“你去乾坤殿中看看笑笑正在干什么,别让她总是闷在乾坤殿中,出来走走,没人发现。”

“还能干什么,跟我一样。”张凝萱应了一声,仍是身形一闪,瞬时不见。

“说吧小子,支开张凝萱定没好事!”活了亿万年,如连这点事都看不明白,剑魂就不是剑魂了,要不怎么说人老奸,马老滑呢。

“嘿嘿……”张泽不可抑止的兴笑两声,身子半起半坐,脑袋瓜子凑近剑魂道:“剑老,整整一下午,四处闲逛,共发现在这条街上有三家专卖草药的店铺,有两家是丁家的产业,一家是与丁家交好的沈家。我是这么想的……”

“桀桀……嘿嘿……”剑魂阴笑几声,老脸上肌肉抖动,难掩一脸的狂喜。

为了维护自己在张凝萱心中的形象,张泽不得不支走了张凝萱:有些事,还是不让女人知道的好!

下半夜,喧闹了一天的烈火街终于安静下来,胭脂梦妓院内在无女子勾人夺魂的淫笑,只是飞天赌场内仍是时时响起赌客的巨吼,在静夜中传的极远极远。一条鬼影从天下医道内的二楼穿出,老眼一扫,极速远去!是真的鬼影,只要是人,绝不会看见!

近天明时分,鬼影一闪,重又进入了天下医道。

“剑老,怎样?”虽早知道结果,张泽仍是兴奋难耐。

“怎样?你小子也好意思问,下回在做这事,休要麻烦我!这鸡鸣狗盗的,有损我老人家的形象啊!”剑魂一脸正色,几步间到了张泽近前,一伸手,五枚储物戒指发出轻轻的脆响,滚落张泽身旁的桌面上。

这老货,你的形象早没了。张泽暗腹,神识一扫,轻咦道:“这么多!”

“能不多吗?连只值一块低品灵石的锻体草,我都给它搬空了。”

手疾眼快,张泽收起桌上的五枚储物戒指,一转身,他脸冲着剑魂道:“剑老,我对你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日月星辰,永远闪烁,如……剑老,你的光芒将光盖宇宙星空——永远璀璨!张泽何德何能,能认识剑老你真是三生有幸,祖坟冒了青烟……”

剑魂一脸的受用之色,轻捋着颌下长须,陶陶然,醺醺然,欣欣然……

这老货看来天生适合干这个啊!张泽又道:“剑老,你看今天白天我在四处打探一下,烈火城这么大,想必药店是不少的,还有,我听说丁家有一处专门放灵草灵药的地方,还有与丁家交好的沈家……”

剑魂的老眼蓦的明亮起来,只一闪,光华暗隐,他摇摇头道:“这怎么行,我老人家一向做事公正严明,岂可仗着修为高深,干这偷盗之事?就说这次,如不是你小小苦求,我老人家又心软,才帮了你一次,岂能在有第二次?我跟你说张泽,人啊——做事不能太贪!”

你丫的,是我苦求的吗?你这老货经我一提,像打了激素似的!张泽苦着脸道:“剑老教训的是,不行的话我在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叫张凝萱去,她的本体是七彩凤凰,变小些,想必不易被人发现!你知:我这修为太低啊!急需这些灵药灵草提升修为。”

“叫张凝萱去,亏你说的出来?”剑魂恨瞪一眼,又长长的一叹道:“还是我老人家去吧,那小女娃子绣绣花,种种草还行,怎善此道?”

“剑老,你这高义,张泽我永生……永生难忘。”说话间,张泽挤挤眼,眼睛挤的有些红,却无一滴眼泪下来。

“滚!少在这做戏!”剑魂怒骂一声:“认识你小子六七年了,你小子就不是个好货!”倏,他身形一闪,就此不见。

知我者,剑魂也!眼见东方放晓,红日初升,张泽到了一楼,抽出药柜内层层装草药的盒子,啪啪的摔了一地,有几只由于用力过大,直接摔的粉碎,盒内腾起的药沬弄了张泽的一身。

然后,张泽飞起一脚直接踢开天下医道的大门,发出怦的一声巨响,打破了黎明的静谧。

“是谁一早扰爷爷的好梦?”隔壁胭脂梦妓院传来一声巨吼!

“******,不想活了?”胭脂梦妓院内,传来另一声怒极的恨骂!

“王爷,李爷,消消气,和疯子有什么好理论的?”几声腻到骨子里的娇啼后,清晨重归寂静。

疯子?早晚让你们好看!张泽衣衫不整,一脸的惶急,直奔向离此不远的千草斋。

“开门,开门,人都死哪去了?我要见朱管士!……”张泽轮起拳头,大力的砸着千草斋的大门,声声巨吼再次的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引得四周的店铺内,不时有人探头观望。

“大清早的,你丫有病不成?”门内一声不满的痛骂后,千草斋厚重的铁门终吱的一声,欠开了一条小缝。

“你丫的怎么回事?……噢……是张……先生,你有何贵干?”小五稍一探头,眼中有了一丝惊诧。

“朱管士呢?”张泽手一用力,一把推开铁门,身形慌急的闯进。

“张先生,”小五身形一挡:“这么早,朱管士还没有起来,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跟你说有个屁用!”张泽右手前伸,一用力,一把揪住小五的脖领子,声嘶力竭的道:“你******体要啰嗦,快带我去见朱管士。”

“张先生,到底什么事?好歹和跟我说一声,容我向朱管士凛报。”小五脸色平静,对答如流,表现出了丁家仆人应有的素质。

“说什么?”张泽一脸的怒色,急色,欲死欲狂,他又长吼一声:“我昨天下午在你这买的灵草灵药,一夜间全没了,整整九十八块灵晶啊!那是我一生的积蓄!你叫我今后如何活下去?”

什么?小五只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他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急色:“别急,张先生,你先松手,在说一遍,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短短片刻,张泽声声力竭的嘶吼,惊醒了千草斋店内的伙计,引来一大群早起上街闲逛或其它店铺的人员。

“什么?九十八块灵晶的药材,那得是多少,竟全被人偷了?”

“唉!这么多药材也不看紧点,怪得了谁?”

“我认识这小子,一早他从天下医道的大门出来,想必天下医道是他开的。”

……

……

人群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是不是千草斋卖他药材后,见他只是初次到烈火星,人单势孤,所以暗中下手,又偷走了药材?

人群中不少人这么想着。

千草斋外,好事的人群越聚越多,小五的脑袋瓜子上冒出了一层浓密的细汗。

“张先生,你先冷静,我这就回报!”

“我冷静个屁!我能冷静吗?”张泽终是松开了揪着小五脖领子的右手,随之又是一声震天的大吼,震的小五的耳朵嗡嗡作响。

一转身,小五低声对一名正向此处跑来的伙计说了一声:“你先招呼下张先生。”话落,他如狗咬屁股般向千草斋的四楼跑去。

楼下的喧嚣声早惊醒了沉睡中的朱管士,当听到张泽说:昨天刚买的药材一夜间全丢了的时候,朱管士一咕噜身,如受惊的兔子般从床上蹦了起来。

披人下床,整理仪容,出门的瞬间,朱管士又恢复了以往的沉着冷静。

他瘦的皮包骨头,只是一巴掌的刀削脸上,两眼寒光闪烁,随之平静的如深遂的深海。

“朱管士……”小五的脚步声震的楼梯怦怦直响,一见朱管士面,他一声慌急的长吼被朱管士眼神一瞪,嘎的一声哑在了喉头中。

“哼!怎么做事的,我平日不是教育你们,天火山脉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吗?他的药材没看好,与我们有什么关系?不争气的东西,滚!”

连个屁都没敢放,小五畏喏一声,带着满脑袋瓜子的大汗,如落水狗般,挣扎扑腾着向外窜去。

脚步四平八稳,朱管士悠然的到了楼下。

“张先生,”朱管士先拱了拱手:“一大清早的,你来我千草斋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