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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从背包内拿出一根蜡烛,随着打火机嗤的一声轻响,屋内亮起了晕黄的光芒。

储藏室挺大,有那么四五十平,屋内空荡荡的,只有在靠里墙角的位置有一张大床,上铺着软软的草席。这是张三初来时就有的,除此外空无一物。

张三活动下有些酸麻的脚掌,腹中一股饥饿感涌来,刚才在那家超市他为了保持身体的灵活性根本没敢多吃。

没有火,张三用锋利的匕首把扔在地上的狗腿割成小块,从背包中拿出一袋盐,撕开包装袋,用手捻着一小撮盐,在割好的狗肉上轻洒薄薄的一小层,就这么生吃起来。

吃生肉,对张三来说不是什么稀奇事:在地球生活时,张三就吃过。来到恒古大陆,吃生肉多正常。

想生火?刚到异世时,在那个楼房内张三是真不敢,极可能因此引来强大的怪兽,小命不保。这间储藏室到是牢靠,密封的极为严实,厚重的铁门档住了火光,可亦档住了生火烤肉时升腾起的烟雾,那还不得熏死张三。

背包内的食物,张三不舍得动,都是能长期密封保存的。天气虽有些寒冷,可狗肉属实不易放时间长,极易腐败掉。

吃了几块沾着盐沬的狗肉,肚腹中升腾起一股热流,张三本是疲惫的身体又充满了力量。

忽然远处一声极为凄惨的尖叫透过厚重的铁门传进了张三的耳中,惊的正手拿一块狗肉要塞嘴中的张三心神颤动,手中的那块狗肉啪的一声掉在了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

回过神来,张三箭步窜到了铁门前,又是几声凄惨的叫声传来,由远而近,张三听的越发清楚:好象是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接着腾腾的脚步声向张三的方向跑来。

踏踏踏·····救·····我,别扔下我,啊!滚开······快救我······求求你俩了······听声音是那女人发出的,她跑的最慢,跑在了最后。

吱吱,女人身后传来了几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呼哧,呼哧,妈的,这门怎么锁上来,我白天来时还是开着的。一个男人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了张三的耳中。

怦,怦,他照着铁门狠来了几脚,里面有人吗,你******快点把门打开!

张三顺手从腰间抽出了锋利的匕首,听怪兽的叫声,他判断应该是几只他以前遇到的巨鼠在追这三人。

来到恒古大陆近一个月,张三几次的生死博杀中有三次是跟那种长的约脸盆大小的巨鼠较量。对巨鼠,张三有深刻的认识,不怎么害怕,虽说牙齿尖利,动作迅疾,可只要抓住机会照巨鼠的脑袋来一下,以他的拳劲,基本能把巨鼠打死。

铁门外,另一个男人亦加入了踹门的行列,两个人嘴中不停的咒骂着,吱吱的巨鼠的叫声由远及近,显然片刻间便会奔跑到两人近前,露出狰狞的牙齿向他们身上的血肉狠狠咬来。

张三的左手搭上了锁门的门闩,黄昏时分,军人临死时的血勇激起了张三做为男人的热血与尊严。

救我,拉我一把,求求你们,一声凄厉的女人叫声再传进张三的耳朵,并伴着扑通一声,可能是女人跑的太急摔倒了。

女人身后吱吱吱的叫声忽然加剧,增多,女人的叫声引来了更多的怪物。

“******!”一个男人狠狠的骂了一句,两个男人毫无回身救那名女子的意思,脚上踹门的力道再次加强。

“救你?你******先死还能替老子挡一会。”另一个男人边踹门嘴中发出怒急,惧急的吼叫。

啊——倒地女人发出了野兽濒临死亡时的嚎叫,只一声嘎然而止,随之而来的是牙齿撕扯血肉的嘶嘶声,啃咬骨骼的咔咔声。一股深厚浓重的血腥味透过门缝传进了张三的鼻腔。

张三本搭上门闩的左手松了下来。

相比与军人和巨狗搏杀时的血性,门外的两个男人不值得救。

张三轻屏住呼吸,慑脚走到屋内发出晕黄光芒的蜡烛前,忽的猛吹一口气,屋内刹时陷阱入了另人颤栗的黒暗。

啊,啊——铁门处传来两名男人的惨嚎,想必有巨鼠跃过了已死去的女人的身子向他们扑来。

“******,屋内的人,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两个男人发出了恶毒的咒言,几声后步入了先死的那个女人的后尘。

殷红的血迹透过铁门门底的缝隙流进了张三所呆的储藏室,储藏室内的血腥味刹时更加的浓烈,刺激的张三鼻腔发痒,他猛的用左手摁住了口鼻,好半天,才止住了到了喉腔的喷嚏。

铁门外的吧唧声,咔卟声清晰可闻,伴着吱吱的尖叫声,想想一群巨鼠正啃咬着人尸的场面,张三猛觉得腹中翻滚巨烈,胃囊一缩,刚吃下的食物顺喉而上,他强忍着刚要咽下去,一股粪便的腐臭味再次的刺激了张三的味觉。

哇的一声,张三再也忍受不住,刚吃下去的狗肉顺喉喷出。

铁门外的吱吱声刹时一静,片刻间传来尖爪挠门的尖利声,吱——吱——

吐了好一会,张三缓过神来,可能是鼻腔适应了储藏室内的气味,喘起气来他觉得舒服了许多,身子向那软软的大床上一躺,充耳不闻铁门外的声音:巨鼠想攻以它们的能力是绝对进不来的。

惊险亡魂了一天,放下心神,张三立觉浑身无力,疲惫的双眼似乎要黏在一起。想睡一会,在这初冬的季节里,身上的湿衣服贴在他的身上,冰冷的厉害,暗悔为什么不在超市中拿几件保暖的衣服。

脱光衣服,钻进床上的草垫中,张三是万不敢的:在这异世真要是感冒了,无医无药,是真离死不远了。

身体簌簌发抖,双眼直打架,张三是一阵清醒,一阵迷糊。

不知何时,铁门外的声音静了下来,张三忽觉得先是脸发热,然后是身体发热,热的他恨不得扒光身上的所有衣服才能舒服些。

坏了,真感冒了!大脑一阵阵眩晕上来,双眼似用强力胶水黏在了一起。不能睡,张三一再的告诫自己,得想点什么物理治疗的办法。

张三想从床上爬起来,身子动了两动,半起间,体内忽然一股巨痛传来,好似由胃部发出,瞬间扩散至整个胸腹,整个全身的肌肉。

刹时张三痛的出了一身大汗,身子无力的重新倒在了床上,是咬着牙嘶嘶的喘气。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吃狗肉中了毒?张三揣疑间,这股巨痛顺着体内的神经直击大脑,一种更加凌利,凛然,震颤灵魂的痛楚传来,张三头一歪,晕迷了过去。

铁门外,巨鼠吱吱的叫声,啃咬人尸肌键,骨骼的咔咔声,利爪抓挠铁门的哗啦声,张三是真真的听不见了。

不知所时,各种声音沉寂下来,想必吃饱喝足的巨鼠见破不开铁门的防御,纷纷远去,独留似死狗般躺在床上的张三。

满屋的血气中,他如木乃伊似的静躺着,只是鼻腔间微弱的呼吸证明着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