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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顿悟

凌多情似泥雕般静静的站在山顶上,他的心神完全沉入了对剑之一字的感悟。

久久凌多情从沉思中醒来,细长的双眼中爆闪一抺欣喜若狂的神色:从此,他凌多情人有情,剑亦有情!人生活在世间怎能无情?武者手持青锋长剑又怎能无情?人有情驾御有情之剑才是剑道之真谛。

凌多情四处望了下,张三正离他不远,双腿盘膝坐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一动不动。

细看,在晕黄的月光下,张三本平凡的脸上竟现出一抺白色的光芒,白光越聚越多,越聚越浓,渐渐的,以凌多情天级武者的目力竟难透过白光看清张三的面目。

白光由张三的脸部向下延伸,逐渐的张三所坐之处化成了一个白色的光茧。

这是怎么回事?凌多情眼中满是诧异,围着张三的身形转了一圈,实在看不出端睨,于是手持那把锈剑站在张三身旁,静待张三醒转。

张三同凌多情一样,一时有感有发,亦盘膝静坐进入沉思状态。

在地球拾破烂的生活一暮暮的回放在他的脑海中:自小是个孤儿,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大了后更是饱受人们的白眼,什么时候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不知为何到了恒古大陆,在他的身上发生了极多让他想不明白的事,可不管如何,他终是一步步的变强,再变强。

张三感悟的不是剑道,他感情的是人世的悲欢离合!

苍海桑田,风云变幻。人世有代谢,日月又岂能天长地久?

即然不能万古长存,那人活着就要活的潇洒,活的畅意,活的无愧于本心。

什么叫潇洒畅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叫无愧于本心?别人待我有一分真城,我亦还以一分;别人待我有一丝虚假,我还以十分;有一丝恨意,我还以十分!

是兄弟就生死相随,浮沉逐浪共奏人生豪迈;是爱人就爱他个情意绵绵,天荒地老永不分离!是仇敌就杀他个天翻地覆,不管是天涯海角,宇宙星空亦要誓取其头颅!

生亦欢,死亦畅,活着就要活个痛快,哪管尔后东西南北风!

想到极处,张三的嘴角不由的邪邪一笑。

人活着,就要象剑魂发出的那惊天一剑:一剑西来,震古烁今!

蓦的张三的神魂空间中,“天道霸气诀”的那本书不招自现,似如正午太阳最浓时分,高挂张三的神魂空间内,散出道道金芒。

金芒乍现的一瞬,一股柔和的能量顺着道道金丝奔流向张三的四肢百脉。

张三体内“天道霸气诀”功法不运自生,极易的融合了那道道新来的能量,似如长江大河般发出阵阵轰鸣流经张三的全身各个经脉,回到丹田。

张三地级五层的修为豁的提升了一层,到了地级六层。

对这一切,张三乃不自知,他的思绪仍是停留在对人之一字的深思中。

那股柔和的能量仍是顺着道道金芒不断的奔流向张三的全身经脉。

地级七层!

地级八层!

地级九层!

豁的,张三睁开了眼睛,眼中丝寒芒乍现:我命由我不由天!他在心中长啸一声。长身而起,包裹着他身躯的那层厚厚的白光怦的一声四散炸开,刹时消散于天地间。

“张三你醒了?”凌多情眼中满是诧异之色,他觉得张三变了,只是细看之下却感觉没什么不一样的,用神识稍感知下,凌多情更是猛抽了口凉气:这么轻易的就地级九层了?

难道张三刚才是在顿悟?对,肯定是!只有顿悟引天地灵气进体,才能极快的提升自我的修为。只是顿悟,说来轻松,又谈何容易?基本百分之九十九的武者穷其一生亦难遇到一次!

凌多情不能不惊,不能不诧:张三才修练多长时间?说多了也就三个多月,竟成了地级九层的武者,按这个速度发展下去,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他!

想想,他凌多情天资亦不错,五岁习武,十岁到人级顶峰,十八岁地级顶峰,二十五岁天级中层修为。一路走来,他凌多情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和血泪!

一路走来,凌多情常以他只是二十多岁便是天级武者为傲!有多少人象他这个年纪只是个人级武者,连地级的边都没摸到何谈天级?

又有多少人穷其一生只能在天级的门坎哀叹,而他凌多情只是二十多岁便走完了云天大陆多数人一生亦难走完的武者之路。

凌家,多少人看着凌多情的目光是羡慕,嫉妒,恨!对这些人的目光凌多情只是微微一笑,强者真要是和弱者计较岂不是太给弱者面子,强者岂不是太看低了自己!

只是凌多情现在在也傲不起来,面对着张三他失去了傲的资本,与张三相比,他屁都不是!

张三只用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地级九层,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是天级武者了。只几个月便顶得他十几年的苦功,与张三相比,他凌多情岂不是废材,废物一个?

“刚才看你闭目沉思,我也沉想了下,想明白不少的人生道理,凌多情你刚才沉思什么?有没有感悟到点东西?”

“没感悟到什么?”对比张三的顿悟,凌多情忽觉得他的感悟不值一提。

见凌多情目光稍有闪烁,张三心念一转:这小子是不想说,不想说不问,谁心中没点秘密。

从山顶上向下观望,正好能看到一条笔直的直通龙城的大道,亦是张三等人要进入龙城的必经之道。只是现在大道上满是妖兽四分五裂的尸体,股股血腥味随风荡起,直透进张三的鼻腔。

“算算时间,纪独行等人也刻到了,凌多情你比我先从沉思中醒过来,看没看到他们的身影?”

“早进城了,”凌多情的语气有点酸,“看你正在顿悟的关键时刻,我没敢出声喊他们。”

“进城了,那咱俩快点跟上,今日杀的痛快,晚上咱兄弟不醉不休,只是你的酒量有点差啊,亦是被我喝趴下的命运。呵呵·······”

笑声中,两人身形纵起,直向龙城的方向飞去。

空中,张三又问了凌多情一个问题,“凌多情,你说什么叫顿悟,我没觉得我悟什么,我正在感知人生的哲理,不怕你叫醒我,什么时候感知不是感知,我觉得随时都行的。”

凌多情腾在空中的身形蓦的一滞,他差点一口气运转不上来,从空中掉下去。

狠狠的望了张三一眼,凌多情真真的懒的和眼前这货废话,身形纵起,一闪间直去几百米:内伤,严重的内伤!不快点离开张三,凌多情觉得他真的伤不起了。

这小子怎么了?什么眼神?张三一脸的莫明其妙,亦身形纵起疾速的向凌多情追去。

天龙帝国龙城元帅府,坐在客厅内高大的帅椅上,风啸天嘴中发出了一道道的命令,一个个传令兵均是一脸急色的奔出了帅府。

无非是一些战后的统计和善后工作,根本不需要风啸天这个大元帅亲力亲为,只是不做点什么,他实难平静劫后余生的喜悦心情。

一切终于结束了,一剑西来,瞬杀城外所有妖兽,亦激起了风啸天心中久不见的激情和热血。

人生似剑,剑如人生!只要活着,就要象那只大剑般,横扫一切,即使不能亦要拼个粉身碎骨方才罢休!

只是那剑从何而来?为什么帮助龙城的人类?这是风啸天一直存在心中的疑问。

最后一个传令兵离去了,若大个帅府内总算安静下来,风啸天顺手叼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应该没什么事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最后一件事:他要亲自去皇宫,亲自告诉久卧病床的天龙大帝一声:妖兽败了,一剑西来,击杀了所有围城的妖兽,人类终于有了一丝希望!天龙帝国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蓦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客厅的门外传来:风啸天心中一紧,难道有什么突发的情况?

豁的下,风啸天从帅椅上站了起来,一条漫妙的身影忽的出现在他客厅的门口。

四目凝望,风啸天只觉得他的心脏猛猛的抽搐起来,叼在嘴中的那一支烟忽的从他牙齿的缝隙中飘落,在空中散出几缕白色的烟灰。

风啸天本是凌厉的双眼中蓦的涌上一层热泪,想说什么,喉头滚动了几下,千言万语亦难舒他此刻心情之一二。

想迈步上前,忽觉得肩上压着千斤重担,压的他寸步难行!

日思夜想,随着惊天一剑之后,他的女儿风雨柔回来了,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父亲!”一声娇脆的轻呼,风雨柔身形纵起扑入风啸天的怀中,她这刻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摸着女儿仍是一头细黒光亮的长发,风啸天亦难止眼角的热泪,心情激荡间他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嘴中轻轻的道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能活着回来,比什么都好。能见到毫发无伤的女儿比什么都好。

在这短短的一瞬,风啸天忘记了一切,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女儿——风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