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见个面吧!”鹏突然冒出的话让小艾又惊又喜,犹豫了一下,她答应了,两人一同说出“拣日不如撞日嘛!”接着便是欢快的笑声。
地点约在离小艾家较近的一个地铁口,见面的那一刻终于到来,两个人四目交接的刹那,小艾知道,她喜欢上了鹏,两个人去了麦当劳,他给他讲笑话,而她给他算命,欢乐的时光充斥着两个人。
“哇,你最近有桃花运呀,而且还有可能找到你的真爱呢!”小艾像个小孩一样高兴的算着鹏的命,边算边做出解释,“会是你吗?我还是那句话,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的意思呢?”
小艾停下了动作,慢慢的抬起头,看着鹏那充满热情的眼神,她被触动了,她心动了,“我们散散步吧,就当你送我回家!”小艾想掩饰内心的狂热,对面的男孩让他不知所措。
感觉是那么奇妙,她已经感觉自己的心是兴奋的,在他炽热的感情下,她投降了。
恋爱就这样来了,与鹏在一起的日子是那样的快乐,鹏是属于理智型的那种人,尽管他不乏幽默,有时他们会为一点小事发生争执,有时互不相让,每次闹了别扭后却不了了之后,她就怀疑他们的感情,因为他们的开始是那样的神奇和不可思议,仅仅见了第一面就确定了关系,会不会太草率?可是小艾又可以马上找出合理的理由让她可以安心的爱下去。因为她总觉得他们的相识是生命中的偶然,抑或是一种注定必然的情缘。
这样的相爱继续着,所有美丽、浪漫的故事都在他们中间演绎着:一起去海边看大海、她为他折的千纸鹤、他为她买的钻戒、她为他做的十字绣、他带她过平安夜、她给他织情侣围巾、他给她买UP2U化妆品、她给他订做的刻有彼此名字的巧克力、他带她过了一个特别的情人节、他们一同拼一个1000块的拼图、她给他买的PLAYBOY皮带……
这一切的一切甜蜜而幸福,本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只要有爱就等于拥有了一切,可是错了,他开始自己开公司,面对的压力可想而知;而她面临毕业继续升学还是找工作的抉择。两个人都遇到人生的转折点。
鹏,什么事都要自己扛,压力越堆越多;小艾,生性敏感,优柔寡断,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两个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少,电话越来越多,争吵也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同样是因为一件小事,两个人吵的越来越凶,吵到最后,鹏静了静说:“我想你应该找一个能够随时随地照顾你关心你的人!”“你什么意思?要分手吗?”“我想我们不适合在一起,我看我们还是分开对彼此比较好吧?”小艾哭了“为什么要分手?是什么原因?……”
“我已经决定了!”这句话是小艾最后听到的一句话,也是鹏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毫无征兆的两个人分开了,这句话在小艾脑中不断的出现……
一年了,马上就要到一年的两个人分开了。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说出口,可不可以当做只是吵架?小艾这样想如果只是吵架就好了,这样起码还有和好的可能,不是吗?她问他,而他的回答只是:我已经决定了。
已经决定了?说的好简单,好自然,可是在她心中一直出现这句话,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面有多少内容呢?
小艾的心在颤抖,在流血,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强迫自己不要流泪,她想让鹏见到自己坚强的样子,看到成熟的自己。
分手的时候,看着鹏的眼睛,感觉是那么陌生,原来的热情已经没有了,一起走在街头,感觉已经变样,他们中间虽然没有什么距离,可是感觉却很远很远,远到她都找不到他的心,找不到他的爱。
望着鹏的手,那只曾紧紧抓过的手,如今却不敢碰;看着手臂,那个抱着说爱的手臂,如今已不再属于她。
最后的拥抱,奢望的享受,靠在鹏肩头的刹那,小艾哭了,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伪装的坚强也被摧毁了。她才发现她那么需要他,那么爱他,而如今他竟然选择离开。
一年前的那天,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时两个人傻傻的笑回荡在风中,而如今一切只能回忆:第一次去海边时,他们一起淋雨;第一次见他父母时我们紧张的样子;平安夜送他自己亲手织的围巾,他很高兴的戴上,虽然他从不戴围巾;情人节订做的巧克力说好要慢慢的享受,可是如今已经不能一起享受了;为他折的一千只纸鹤,说好要一起拼的拼图还没有拼好,一起去潭柘寺许的愿也没有实现……
一年后的今天,他们仍然是朋友,他说既然相逢一场,可以做好朋友,还可以互相问候,可是那种问候要多久一次,要怎么问候呢?
幸福的赌注
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明白,直到现在我也不曾知道,直到现在我也不能确定,直到现在我想我仍然想知道很多。我才明白那一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存在而虚无,我在那一刻我不知道所谓爱,真的不知道,甚至是很模糊,甚至是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某些时间诞生,也许在两人的相遇不是在那一时间,也许什么都没有,我仍然在我的时间里活着,他在他的时间里活着,也许人活着一辈子也不可能相遇,不可能结识,但这一切却又是那么的肯定这一切萌生了,我们在特殊的环境相似的微笑了,我们就这样很简单的那可谓是一见钟情的缘,一切是那么的简单,简单的没有任何情节,简单的没有方向,简单的像童话!在那时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什么叫恋爱,什么叫应为以后而想的未来。就在我们沉浸在幸福的光环时,我们在幸福包围的中突然受到了那所谓外界的侵入,把我原本有的梦想勾起,但是他却选择了沉默,我知道在那时他也只有这样,因为他不知道我在幸福的那段时间中是不是真真的爱他,他很迷茫,他没有选择去责问,同时他也未曾问过我的梦想,他也没有像有些人那样问他爱的人:你爱我吗?也许他觉得爱是不需要去问。也就是这么简单的种种小事,我选择了那没有解释的回忆的沉睡。我也为此流过泪,也为此而失眠过,也为此而消沉过,也为此而痛恨过,也为此而找很都理由来对他对我的伟大想法幻想过。
后来啊,再后来啊,我真的明白了很多,我想那也只是我现在所谓自己的明白和理解,不在是后来了,应该是现在了,现在我才知道怎样去用一颗心去跟人相处,当初的也只是童话的梦,很美,但是我跟沉迷于现在,我才知道爱是要去沟通的,爱是需要去行动的,爱是要在一些场合讲出来的,爱是要在一些时间中去找寻的,爱是要在共同为对方想问题和着想的。我现在习惯了有现在的他的日子,他同样很简单,但是我们的爱不简单,甚至说我爱他的心不简单,我会为他所讲的某句话而高兴一整天,我会在身体和心理很不舒服的生活第一个打电话告诉他,我会把今天所发生一件很小的事高兴或兴奋告诉他,我会在我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想到他是不是也在跟哦一样干同样的事,我们把爱有时候沉静在夜晚的思恋中,有时也会把爱放在我们灵魂的深处,也许在跟我同龄的眼中我是那么的不可理解,那么的猜不透,那么的不可捉摸。是啊,他没有英俊的面容,没有雄厚的资金,没有超人的才智,甚至没有跟我很般配的年龄,但是我并不觉得我跟他有什么距离,我喜欢人群中对我们牵手和相依而透来的异样眼光,但是我知道多半这些人的眼光和口中的话语就能把我杀死,同样是父母的不理解,甚至是责备,但是我却觉得着是一种幸福。无形的反面的幸福,我真的不知道种选择是对还是错,是幸福还是灾难。但我却用我一生的幸福去赌了这一把,也许很多人用一些东西下赌注,但是我只有这一次的去赌,我很明白也就两个答案,一是赢了,也就是说我以后过的很幸福,并且很甜蜜;二是输了,那就是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我会失去父母对我的期望,朋友对我先前的忠言劝告,他们会说应证了他们当初的话。
我在那一刻我会清楚的知道我该怎样,我会毫不犹豫接受这赌给我带来的不幸,我在那一刻我会甘心的去认,我会微笑的选择离开,那是没有任何人能找到我的地方,因为在那时一切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在,我会永远的离开,没有任何的依恋。没有选择,只能这样,只能这样啊,哎!只能这样啊!
野百合花开的味道
他和她,相识于一次招聘。
他是单位领导,而她是等待挑选的学生。
那次去是想招一名男生,他所管理的杂志社需要一名擅长写经济专稿的记者。
她来了,短发齐耳,中国蓝的上衣和蓝色格子长裙,静静地坐在同学们中间,不发一言。
他几乎是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女孩。她并不漂亮,可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吸引着他,让他不能专心去看那一大摞简历。其它的女孩子都化了或浓或淡的妆,打扮得或时髦或干练,争先恐后地自我介绍。只有她,素面朝天,沉默地坐在他的对面,偶尔伸手掠一下垂到腮边的发丝,对身旁和她低语的女同学浅浅地笑一下。那笑容如此短暂,他甚至来不及看清。
她的简历写得详细而漂亮。可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她不懂经济也没有很多的稿件发表,尽管她的成绩很优秀。
让他不解的是,简历上写着她在大学期间从事过很多社会活动,她应当是一个交际型的女孩。可她看上去却是如此地沉静。
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孩?
辅导员很热心地向他介绍学生们的情况。张霁、李燃、邱雨……一个接一个的,成绩都不及她,也没得过她那么多的奖,可就是没有他想听到的名字。
好象老师并不太喜欢她。
他终于忍不住心头的疑虑和渴望:“江月白呢?”她叫江月白,多么特别的名字。
辅导员愣了一下,好象突然才记起这个人的存在。“她呀,从高中免试进来,成绩很好,得过不少奖,也很能干,很不错的女孩。要不是考研的事耽搁了,早就找到好工作了。说来也是她运气不好,她报的其它系,刚好上录取线,却被走后门的人挤下来。以前好几家单位都想要她,就是因为考研的结果没出来,结果人家不能等,招了其它人……”
原来如此。
终于轮到她发言,她只是很简短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为什么不交钱继续念研究生?”他问。
“不想父母再为我操劳,他们供我念到大学,已是不易。父亲年事已高,该好好休息了。”她坦然地答,没有半点忸怩与不安。
然而他还是看到她的眼中,一丝黯然稍纵即逝。
他很想用她,想多看一下这个奇怪的女孩子,想更多的了解她。
可同去的副社长坚决不同意。有一个男生,辅修过经济,实习时跑的也是经济口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没有理由不要他,更没有理由舍他而取她。
他们决定要那个男生,只是没有当场宣布,而是让学生们回去等通知。
大家站起来往外走,她也站起来,安静地,往外走。裙裾轻扬。他看着,一阵轻柔的风拂过心头。
“江小姐,请留步。”终于,在她行将迈出会议室的门时,他开口叫住了她。
她停步,回头,眼里是询问,却没有太多的意外,也没有惊喜。她的表情淡淡的,她的整个人都是淡淡的。
知道他有话要对她说,她坐回沙发上,仍然在他的对面,隔着大大的会议桌。
她望着他,等他开口。
他和副社长交换一个眼神。副社长对这个女孩印象也不错,何况,他才是正职,有更大的决定权。
“我们看过你的简历。对你过去所从事的社会活动很感兴趣。虽然我们只需要一名文字记者,但或许,你可以来我们这里做经营记者。”看着她淡淡的询问的表情,他补充道:“也就是做软广告,拉回业务来自己写,从中获得提成。”“当然,刚来的头几个月我们会带着你跑,收入对半分。”这是很优厚的条件了,就是说,她只要跟着他们出去,也许什么事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一半的酬金。她是在外面做过事的人,不会不清楚。
她答应回去考虑,然后起身往外走。
在她就要走出房间的那一刹那,他再一次叫住了她,问她那个男生和另一个男生的情况,想知道哪个会更好。
想不到的是,她说她不清楚,“真的,我不知道。”她抱歉地笑着,“我和班上的人接触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