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血肉模糊,一个面目全非,看来都是有心为之,并非巧合啊?”木霖说道。
“那丫头,些年你就没觉得自己有三哥和以往的三哥不一样了么?”皇甫旻无法排解自己心中的疑问。
“有变,怎么可能没有变化?一场大火毁了他的身形面貌,也等于烧了毁了他的一切,他戴着面具,他不会笑不会闹,甚至很少说话,他躲在房间整日地雕着木头,躲在皇陵深处吹着让人为之心神俱碎的埙,他……”
他到底是真的受了伤害惧怕别人的靠近,还是一直都在处心积虑故意制造出这样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与世隔绝的假象以便他可以在暗中另做他事?
“其实真相也许只有三皇子和范家人才清楚了,如此说来,颜儿,刚刚在湮灭楼对面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必与三皇子脱离不了干系了。”木霖问道。
颜儿点头,心里五味陈杂,却还是答道:“应该是二哥,二哥在跟踪我们。”
“这么说来范家人也来了齐夏了?他们跟踪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呢?”皇甫旻不解其意。
木霖侧首想了一会道:“也许是在替三皇子暗中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以便确认我们此次来齐夏的真实目的。”
“范氏一门看来真是对三皇子忠心耿耿,再放一把火来宣告三子容貌俱毁,再顺理成章地给他戴上面具用三子的身份来替他掩藏,这样说来当年先帝责其失职被贬皇陵也应该是他们范家有心为之。”
是的,颜儿记起范进自己也曾亲口告诉过自己,当时范家并非被贬,而是自动请命,为了三皇子,范进竟然毅然地弃去了自己的武敬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