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颜儿冲到子渊跟前大声地说道,“不行,你告诉他不可以,我要见他!我必须要见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他怎么可以这样绝情?他怎么可以这样?”
“颜儿,不要这样!不要试图掀下他的面具,不要试图扒开他的内心,一切已成定局,你放下吧!”
子渊反握着颜儿的手,双眉紧蹙,轻轻地说了一句:“忘了他,重新开始生活!”
“守墓人……守墓人!”
颜儿按着自己的胸口,皇陵内两年多的生活历历在目,他虽然一直避开她,而她只要觉得他是存在的便会满足。
她总是在路过他的房门时对着他的房间甜甜得笑,想像着他一定神情专注双手如飞地存雕刻着满满一房间的木头。
有时,洗衣归来她为他叠好前一日洗好的衣服,暗自高兴找到了一个和他可以近身相处的理由。
“守墓人,我进来了喽!”
有时,他也会得到他的怒吼:“不许进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颜儿面对这样一个性情不定的,暴戾无常的人反而会觉得踏实。
她一次次地被他推开,有时甚至被他驱赶被他骂,可她从来都不会生他的气。
如果不是在皇陵内重见皇甫靳,她想,她一定会永远地生活在皇陵,永远这要样守着他。
他不接受自己,没事!
她就这么一直陪着他,他不娶,她也不嫁,他们可是如亲人般相守彼此。
可是世事从来不是你一腔热情就可以得偿所愿的,从来都是难顺人意,难顺人心的。
“颜儿!”
木霖将她从子渊的身边拉开,显然他和皇甫旻都已感觉到了她对皇甫羿之间已超出了一般的兄妹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