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哪一个是简单的了？哪一个又是安于天命安于现状的了？
皇甫羿心中有愧，对于颜儿的冷嘲热讽也尽数收下，不作抗拒，只是脸上戴着面具，无法看清他的表情是否也尴尬。
“三皇子可以告诉颜儿当年狩猎场上发生的真相么，你又是如何脱险的，那个掉入悬崖的人是否才是真正的范家三子——范奇？”
皇甫羿轻叹一声道：“颜儿，既然有些事情已被你猜透，我就不打算瞒你，但是，在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我……”
“如何得知你并非毁容，如何得知你的一切都是装得？”
皇甫羿再一次低下头，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又是一个！
伤害别人的时候不会想到对不起，伤害完了才会想起送你一句对不起，这世间的男人都怎么了？
“很久之前，在我进宫前夕的一个夜晚，我想进你的房间去找你，却听到了你和叔叔在争执。”
皇甫羿点头，显然这个晚上的事情他还记忆犹新，说道：“真是忽略了你的洞察力了，当时我就想到这个晚上有可能会被你有所察觉，没想到真的……”
“不，三皇子，你高估我了，我当时并没有对你有所怀疑，如果当时就怀疑我当初就不会这么冷静了，我不像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善于伪装，我要是怀疑了知道了便一定说出来！”
“颜儿，你可不可……”
颜儿言语之间的讥讽不仅上他难堪，也让他伤心难过，虽然他知道自己在颜儿面前没有资格伤心。
“可不可以不要挖苦你么？”颜儿冷笑着问。
皇甫羿只得轻叹而问：“那你是如何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