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靳仍是闭着眼,却责怪道:“他从来不与朕商量好事的,呈上的不过是让朕看了大动肝火的事情,颜儿,你真不敢擅自做主,带了他的书信而来!”
“皇上……你还是看看吧!他说了,若是不看,您还有他皆有可能悔恨终身的!”
皇甫靳睁眸,眸中一片戾气漫延,俊颜之上勾出一抹阴狠的冷笑,视线扫过三姐,再扫过颜儿。
终于冷笑出声道:“悔恨终身?哼,朕……可真是悔恨终身呐!”
颜儿不明所以,皇甫靳的心意向来令人捉摸不透,自己因为离他近,比起其他人已算是了解他的了。
但是,往往他在说的并不一定代表会去做,而在做的,也并不一定就是他嘴上表达出来的意思。
他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拿这封放在龙案之上的信函,不知为何,颜儿向三姐靠了靠,她总觉得书函里边的内容也许会掀起另一场风云。
因为,刚刚,还是刚刚父亲的脸,父亲的泪一直都在她心头挥之不去,也在间接地向她表明着一些事情的严重性。
三姐大概也有着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颜儿在靠近她,她也在靠近颜儿。
她们紧紧靠在一起,直直地看着皇甫靳,看着他的手指优雅地撕开封口,再同出里面的信笺,最后轻轻一甩,抖开信纸。
颜儿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一眼,连呼吸都不敢多呼吸一口,和三姐的手,明明都是冰冷的,却生生地溢出一手掌的汗。
皇甫靳先是以一幅极为漫不经心,又带着十二分讥屑的神色展开了那封书信,紧接着,只见他的眉目一阵抽搐。
随即,睁大双眸从龙椅上一跃而起,脸上的神色在巨变的同时,他握着信笺的双手也开始拼命地发抖。
“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