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刚刚撞了她,害她闪了腰了,想亲自送她回浣衣局呢!”颜儿嗫嚅着解释。
皇甫靳冷冷而笑道:“朕就说嘛,你对人人都上心,独独对朕的心视若无睹!”
颜儿想开口解释却又觉得多余,再看看皇甫靳原本神采飞扬的俊颜被木霖的拳头砸得还是红肿一片。
他……是可怜,但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是曾孝全造就了他这纠结的人生,但是,也是他的作茧自缚让他的人生变得更为黑暗。
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劝慰同情他,即便他对自己有情,可是,那又如何?
这份情,在颜儿看来更多的是皇甫靳在寻求着一种心灵的解脱,他想平静,想自己带给他一份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靳才终于叹道:“罢了,朕也乏了!你服侍朕睡下之后想干嘛就干嘛去,杵在这里像个木头一般朕看了更为恼火。”
说完之后起身进了寝殿,颜儿依着他的吩咐为他脱了龙袍,解了冠束,再服侍他洗漱,待到一切安顿妥当之后却已是戌时末了。
她匆匆行去大殿之外,却听得偏殿里传出宫女们的嬉笑之声,她引颈而看,却见红衣正坐在偏殿里和紫云殿的宫女有说有笑。
真是的,她这里到是自在,害得自己一晚上的心神不宁,于是进了偏殿唤了一声:“红衣姐姐!”
红衣瞥了她一眼,扶着腰起身道:“要不是丫头们看着我可怜,我要等到你来怕是早就冻僵了!”
对着红衣讨好地一笑,便伸手扶过她道:“这就送你回去,你消消气!”
扶着红衣出去,一边还要吩咐守夜的宫女时刻注意寝殿里边的动响,安排妥当之后才放下心扶着红衣出了紫云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