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云太后在众目睽睽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是喝下药的,但是,如果在无人盯着的情况下她就会将药倒掉。
她等待着死亡,犹如她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中的执念。
那么,她倒药的行为则在证明她又在排斥着死亡,那排斥必是与她心中的那份执念有关。
如果,这药有毒,那么是谁在向她下毒?并且是在她明知药中有毒的情况之下,她还不揭发。
不但不揭发,她还默认了,不但默认了,她还时不时地喝下了!
啊,皇甫靳?
难道是他……也惟有是他啊!
这个养母,陪着他们母子走过最为艰难的日子,她亲眼看着这后宫之中的风风雨雨,关于皇甫家上一代的恩怨,她应该也俱一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而过。
皇甫靳的夺嫡之路,她付出了太多,也见证了太多,自然……也知道了太多!
她既然不重提要将小郡主纳入后宫之事,她也应该知道前日曾孝全冒雪求见皇甫靳一事。
然而,她却还是当作这一切事情均不曾发生过一般,她闭门称病,不理任何事情。
她……是在等死么?
“啪嗒”一声响,颜儿手中的象牙梳子终究还是掉了下来,正好掉在了梳妆台上,惹得两人俱是一震。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刚刚手一滑,不小心的,望娘娘……”
“好了,好了!不用过于紧张的,哀家不怪你!你也不用慌成这个样子!”
云太后拍了拍颜儿的手给予安慰,颜儿连忙低头称谢,重新拾起了梳子给云太后将最后一步给完成。
最后给她别上珠钗玉钿,再穿上那一身由自己为她挑选的衣裳,扶着她的手出了寝殿。
直绕过大殿,云太后下旨想去梅园赏梅,于是,宫人们便急急地忙着出去备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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