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在梦里表现出对孝德皇后的歉疚之情,难道这份歉疚之情原来当年瑞帝的宠幸么?
颜儿和红衣从刘嬷嬷的房间出来时天色又变得一片阴沉,北风呼啸而过,看来又变天了。
“你问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直到今天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椒贤宫里关着的那个人是谁了?”
在红衣的房间里,红衣拉着颜儿坐下,颜儿对她摇头说道:“红衣姐姐,你要不问,因为我现在不想让他知道这里边关着的人是谁,我……是为他好!”
“你……”
“姐姐,我该回去了,太后醒来她只要头痛病一犯准得找我,所以,我先回了!过些时日我再来找你!”
说罢也不顾红衣是否又开发火,急忙出了浣衣局,远远地看了一眼椒贤宫,心里不禁然想到:“冤孽,真是冤孽!”
到了安宁宫果见云太后已经醒来了,宫人们也嚷嚷着说太后一直在找她,而这个时辰又刚好是云太后吃药的时间。
她前脚一进,秦嬷嬷便端了药进来,太后还是那句:“等凉了再喝!”
秦嬷嬷退出后颜儿也故意走向衣橱替她整理衣裙,通过锃锃发亮的把手,看着云太后将药倒进盆栽里。
她既然有心想多活一段日子,看来是心中有事情未了,而这桩心事必是和皇甫靳有关,也必和椒贤宫里的那个人有关。
申时初,宫人来报,说皇帝要来安宁宫用晚膳,于是安宁宫上下便开始了忙碌。
皇甫靳来的时候已是酉时,晚膳已摆上桌,母子二人有说有笑,把酒言欢。
颜儿则冷冷地看着皇甫靳,心里在暗骂着他,做事何必这样不留一点余地呢?
另一边又对云太后感到无比怜悯,明知皇甫靳想要置她于死地,却还是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