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希望是自己啊,可是,只是妄想吧。在她身上,他已经做了太多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只是因为那是她啊。
凌萱果然是很快就气喘吁吁地跑下来,手里拿着酒精碘酒棉签什么的,嗖嗖地跑下来,二话不说就开始给长安处理起伤口来,却也不说话。
长安真想问问她,如果我走了,我会后悔什么呢?难道会后悔错过你这么亲密地为我包扎的机会吗?想着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现在是可恨又可怜。
这情形,有些过分的安静,从而心里就会有过分的不安。
“你不问,我和谁打了这一架?”长安看着她低着头,细心地,声音亲和而低沉。
凌萱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开口,也没有看他,继续上药,看着那些凝结的还没有处理的伤痕,眉头深锁。
长安一直看着她,突然发现她的手一直在颤抖,努力的克制强作镇定,他拿住她的手,“凌萱?冷还是怎么了?”
凌萱用力摇了摇头,说,“我晕血。”而后继续拿着棉签蘸着酒精擦着伤口。
长安不言语了,这个一向镇静过头的女孩子,一直是需要被照顾的,却一直在用坚强面对身边的所有人所有事情。他说,“这是流行么?好像自己什么都搞的定?”
凌萱收拾好零零碎碎的东西,扶着长安站了起来,说,“小心一点伤口。祝你,顺利。再见。”
长安点点头,“你也会顺利的。”
凌萱转身进去,没有回头,也没有目送长安离开。不如,交给时间,交给以后,交给将来的答案。
这一夜倒也没有辗转反侧,睡的很快,醒的也不晚。清风白日,伸个懒腰。昨晚的事情想起来,好像一场梦魇,真假难断。
可是,她却在梦境里清楚地看到了一个人的样子,温和的笑容,温暖的胸怀,呵,她梦见的,竟然是他。
好像有些情绪终于在心中明了,而她,也或许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若妍回来收拾行李,推门进来递给凌萱一个洁白的信封,“长安给你的信。”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