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洗漱完端着盆离开,听到霁荷小声地哼起歌,声音清脆婉转。
回了寝室收拾停当方才打开手机,发现校刊师姐数条短息以及来电提醒业务发来的数条短信,手机被震动到死机,凌萱拔下电池再装上,方才想起今天是去交稿子的日子,自己的,其他人的。总是这样,每次都让师姐对她的记性无语。
她不得不承认,做编辑对她来说有些痛苦,她并非自像别人所说的恃才自傲,更多的可能是自闭,非常懒于看他人的东西,但是那些真诚的出彩的她也一定一眼能辨别出来,而后细细阅读,不遗余力地使之见诸铅字。
不知为何,设立在学校网站上的公共邮箱总是遭受到攻击遇上投稿障碍,于是有些作者就直接去编辑的寝室把稿件拷过去。凌萱把稿子用U盘拷进电脑之后,同在校刊的若妍忙着编辑,“你终于是起床了,学姐都急死了,老师要看样章呢。寝室的电话线也被你们拔掉了,都这么恋床。”
凌萱笑着不答话,于是若妍说惩罚你让我工作这么紧让她送稿到广播站,当然,是有她的文字在里面的。
因为她对着电脑给别人校稿的功夫太差,而排版更是一窍不通,于是在收稿选稿做策划之外常常也负责些跑腿的活。加之负责校刊的老师是个严谨的老学究,大一大二的学生不允许招进校刊,也导致她们这些老年人工作量过大。
往电台送稿也有过许多次了,而这一次,凌萱走在去往学生多媒体网络中心的路上时,心情便不太一样了。她想起刚刚青溪才告诉她的有关长安的种种,于是这个名字使得她与将要到达的广播站有了某种更紧密的联系一般。是的,只是似乎,一般。
自己做编辑的这些时日,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长安,接稿子的几个播音她都已经熟识,换了一批又一批,可是她竟然独独没有见过这个名气恐怕还要胜过延轩的长安。而后便怀疑青溪她们会不会弄错了呢。
这种从未碰面的几率比相遇的几率还要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