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鸿不要,说:“阿姨,我有钱的,暑假里老是给你们增加麻烦,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哪能再让你们破费。”
“这孩子,一家人还说两家话了。要是你妈给你钱你也不要吗?”张局长把钱塞到晓鸿的口袋。
“要了吧!晓鸿,难得了王叔叔和张阿姨的一番心意,却之不恭。”肖校长说。
肖晓鸿收下钱,说声谢谢,要转身出门时,王晓薇却叫住,:“等等”晓薇说:“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她拉着晓鸿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解开脖子上的衣扣,“不许看。”
肖晓鸿不知她要做什么,直勾勾地看着她,不一会,王晓薇解开脖子上一块用红丝线吊着的心形鸡血石,放到肖晓鸿的手心,说:“晓鸿,这鸡血石还是我外婆送给我的,我从小戴在身上,二十年了,从来没有离开。你看,这石里的血丝都是我的心血化成的,里面有我的心呢,送给你,你要带着,不准丢了。也不准做对不起我的事,小心了,我和这鸡血石心心相通,你若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可有感应哦。”说完,把鸡血石戴到肖晓鸿脖子上,又在他的耳后轻轻一吻,肖晓鸿顺手抱住她,王晓薇挣脱他的怀抱,说:“快下去吧,叔和阿姨还在下面等着你。”又说:“晓鸿,记着给我打电话。”
第二日,早早的,肖晓鸿收拾起行囊,谢绝了母亲要派车送他去合肥的建议。自己到车站买了张车票到火车站,又买了当晚到北京的74次直达快车。一夜无梦,在清晨六点时到了北京。坐了地铁,去赵公口,坐上开往张家口的长途汽车。到此时,肖晓鸿才觉得有点累。汽车上了高速后,肖肖晓鸿又沉沉睡去。
车到张家口已是下午五点。下了车,看街景,觉得新奇而陌生。这时候,晓鸿的心里有点忐忑,自己来看胡媛,胡媛自是高兴的,但她的家人对自己的贸然造访,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犹豫了半天,还是掏出手机,拨了胡媛家的电话号码,电话的那头,胡媛慵懒的声音:“你好,谁呀?”
“我,晓鸿,你快来接我,我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你在哪儿,晓鸿?”胡媛问,她不相信晓鸿真的来到了张家口,昨天还是天南地北,今天就真的天涯咫尺。
“我在车站,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哦。你等等,别着急,我马上来接你。”胡媛放下电话,和母亲打了声招呼,下楼急急的打车去车站接晓鸿。
肖晓鸿一边等着胡媛,一边在想,这个暑假发生这么多事,特别是和晓薇之间现在已经名正言顺,再见到胡媛,还能坦然吗?
在肖晓鸿忐忑不安时,胡媛乘坐的出租车已停在他的身边。肖晓鸿见到她,一种心痛涌上心头,一个暑假不到,胡媛却是消瘦了不少。紧紧的,胡媛抱住肖晓鸿,在晚风中,久久不放,半天,喜极而泣,:“晓鸿,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傻丫头,不是我,你抱的是谁?”肖晓鸿搂着怀中孱弱的胡媛,低下头,心痛地看着这个久别的心上人。
“和我回家吧!”胡媛帮肖晓鸿拿上包,拦了辆的士。
“我这样不打招呼的到你家,不会吓着你爸你妈吧?”肖晓鸿有点不放心地问。
“怎么会呢!高兴还来不及。”胡媛挽住晓鸿的手,将头靠在肖晓鸿的肩上。
还是那一条胡同,胡媛从生下来那一天起,不知走了千百遍,却难得有一次轻快。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百米的胡同走起来变得好短。快到胡同尽头时,胡媛指着一栋已经破旧的筒子楼说:“这就快到我家了。”
这时,肖晓鸿却些有胆怯了。吞吞吐吐地说:“要不这样吧!我今晚先不到你家了,在宾馆住一夜,明天再来。”
“那哪行?我妈知道我来接人的,你不去,她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胡媛听肖晓鸿这么说,很不理解。
“你妈知道我要来?”肖晓鸿问。
“应该知道吧!母女同心,我虽然没说,但她也会猜到。”两个人站在胡同的尽头,胡媛看着自家窗台的灯火,说:“晓鸿,你不是怕我家的屋小,住不下你吧?”
“哪里?”肖晓鸿赶紧解释,可不要给胡媛这种压力,但是自小到大,还真没有在别人家留宿的习惯。
“那就上去罢!我妈可能晚饭都做好了,等着我们吃饭呢。”胡媛挽着肖晓鸿的手,肖晓鸿想,只能入乡随俗了,也不是别人,在自己心爱的人家住一夜,看看她的父母,也是应该的,接过胡媛手中的包,偕着胡媛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