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唉声叹气说:“他都残废十年了,还不肯死心,总是想回去江湖,当回他那叱咤风云的毒魔。”
玉航冷冷地看着毒魔说:“你就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再重出江湖为害世人的。”
毒魔眼神恶狠狠地瞪着玉航,嘴巴一张一合地动着,老妪解释说:“他是在骂你呐,十年内他想骂我也不行,只能用眼神加上嘴巴动动就是骂人的架势了。”
玉航无奈又好笑,“其实我也不想你有此下场,宁愿你能早日解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何苦还执着在人世,对恩怨情仇如此纠缠呢。虽然你负了娘,但是你终归是养育我们的爹,我不能说不恨你,但看到你这种情况,我再也恨不了你。”
毒魔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玉航,他从来就恨这个身份不明的儿子,玉航真的不是自己儿子吗?当年就是毒魑跟他说玉航的娘跟人勾三搭四,他从没有怀疑毒魑说的是假话,因为毒魑一直对他都忠心耿耿,此刻,他真的是怀疑了。
玉航问他:“我不明白当年你为何要怀疑娘红杏出墙,娘一直都只有你这个男人,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娘已经被你负情了。娘告诉我和羽嫣,她本来已经心甘情愿地陪你度过余生,谁知道生下羽嫣之后,你居然会怀疑我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继而一直折磨我们母子三人,她对你已经心灰意冷,如果不是有我和羽嫣这两个包袱,娘早就自寻短见。”
毒魔懊悔的眼神看着玉航,玉航冷冷地说:“你现在后悔都没有任何用,娘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原谅你的,你下辈子好好补偿娘今生所受的罪吧。今生你还负了羽嫣,她当年只是个几个月大的小女娃,你居然就开始对她用毒,俗语说‘虎毒不食子’,真想不到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对付。”
毒魔颓废地耷拉着脑袋,玉航还不肯放过他:“你以为你的大徒弟真的那么忠心吗?他只不过是愚忠,以为你因为一个女人而心软,成就不了他心目中的霸业,你也只是他的棋子,你醒醒吧。如果你能甘心地留在这里度过余生,我会放过你一马,如果你还想出去害人,我绝不放过你。”
毒魔毫无表情地看着玉航,老妪劝玉航说:“好了,好了,他都这样子了,还能害什么人啊,何苦他也是你至亲的爹,用不着这样狠心的。”
玉航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老妪打破尴尬场面:“你不是要五步蛇吗?赶紧抓一条走啊,你儿子还等着你回去救他呢。”
玉航点点头,眼睛巡视了地面上的蛇,找到了五步蛇后立刻用剑挑起,老妪递过一个竹篓,玉航把蛇摔晕后放进去。
他问老妪:“师傅,刚才我一到悬崖底下,听到‘哧哧,哧哧’的声音,您又说什么心肝宝贝的,是什么啊?”
老妪不好意思的说:“嘿嘿,那是我养的宠物,是一只紫貂,它在偷吃我的食物,所以发出‘哧哧,哧哧’的声音。它很调皮的,总是自己跑出来玩。”说完伸手指了指毒魔,说:“它害怕毒魔,也害怕毒蛇,所以总是逃得远远的,我已经把它安置在比较远的一个洞穴,这样就不会被蛇咬到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有空要再来看望师傅我啊。”
玉航诚恳地说:“徒儿谢过师傅,就此拜别,徒儿定必多谢回来看望师傅的,也会遵守师傅的教诲,绝不泄露您的行踪。”
老妪递过竹篓,满意地看着玉航说:“小子,说话算话,一定要常回来啊,走吧,走吧。”
玉航接过竹篓,想老妪深深的鞠了一个躬,转身离开。
玉航这回迅速的爬上了悬崖,火烧火燎地赶回恒山小筑,剑君正在为韦儿施针,玉航热切地说:“剑君,蛇抓回了!”
剑君接过玉航手中的竹篓,佩服地说:“真有你的,居然被你抓到了。”
剑言焦急地说:“废话少说了,赶紧解毒吧!”
剑君吐吐舌头,赶紧进药房配制解药,玉航不放心地跟着进了药房,紫薇守在韦儿的床边,不肯休息,不肯离开,哭肿的眼睛向核桃般,专注地为昏迷的韦儿擦汗抹身。
只见此刻剑君戴上特制的手套,伸手进竹篓,取出五步蛇,此时五步蛇已经清醒过来,正在剑君手里对着众人张牙欲咬,剑君任凭蛇舞,抽出一把小匕首,小刀一挥,蛇血直流,剑君把蛇血滴进一个药碗里,蛇拼命挣扎,直至血已流尽。
剑君把五步蛇开膛破肚,取出蛇胆,放到另一个药碗备用,玉航心急地问:“需要我帮忙吗?”
剑君此刻非常严肃镇静地说:“不用了,你在一旁候着吧,有需要我再叫你。”玉航只要无奈地等在一旁。
剑君取出各种药材,放进研磨器里研成粉末,倒进蛇血,再放一些不知名的药水,最后把蛇胆也放进里研磨器里,这时剑君已经满头大汗了,他对玉航说:“准备一个药罐,要把这些药材煮沸了才能给韦儿服用。”
玉航闻言赶紧去翻药房里的药罐子,谁知道剑君的药罐子里面都装满了药材,剑君看着焦急得像无头苍蝇的玉航,好笑地说:“你先别着急,药柜顶上有空的药罐,慢慢来,还有时间。”
平时很淡定的玉航此刻大吼道:“多担搁一阵,韦儿就多一分危险!”说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懊恼地说:“对不起,我实在是太着急了。”
剑君无所谓地笑笑:“了解!好吧,我们继续吧。”
两人合力终于把要熬好了,送去韦儿房间。
紫薇心急地想接过药,羽嫣拉住她说:“让剑君来吧,你现在的状态怕会把药打翻,那就白费心机了。”
紫薇顺从地点头退开,让剑君坐下,剑君小心翼翼地喂韦儿服药,韦儿也似乎有点意识了,乖乖地把药喝进去。
等到韦儿把药喝完,紫薇抓住剑君说:“二哥,韦儿怎么还没醒的。”
玉航拉开紫薇说:“娘子,你别着急,听剑君说说。”
剑君微笑着说:“韦儿很坚强,配合地把药喝下去了,等他睡醒后,我再观察他体内的毒素是否排清。你们先去休息吧,都撑了大半夜了。”
紫薇摇头:“不,我要在这里陪韦儿。”
玉航对众人说:“你们都去休息吧,我们夫妻二人在这里候着就可以了,等韦儿醒了我再通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