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紫薇在洞室中与玉航的关系随着日子的流逝而感情甚笃,邢家上下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邢家夫妇原本的忧虑尽消,邢夫人建议邢老爷择个良辰吉日给他们俩人完婚。紫薇整个人因为爱情的甜蜜而容光焕发,玉航也真的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感情,毕竟,隔了一辈子才能再相遇,说什么也不分开。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时候,远处响起了石破天惊的声音。
“不好!有人试图打破石洞的门!”玉航惊道。
“啊?居然会有人发现这里?”剑言也惊讶地说。
“这么多天我们都没有出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会发现这里,唯一的可能就是我爹找来了,他应该是一直潜伏在你们的附近,伺机杀害紫薇。有可能是剑言兄回客栈的时候他就已经跟踪你们了。”玉航分析着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想不到他可以忍这么多天才来破洞,不过他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破洞而入的,洞门是坚硬的花岗岩做成的。万一就算进来了,也没那么容易找到这里,如果没人带路,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岩缝中的洞。”
“那我们就坐在这里什么也不管吗?”羽嫣担心地说。
“他一时半刻也进不来,我们先来商量一下对付他的方法。”玉航让大家坐在一起,商量起来,“现在会武功的举一下手。”
剑君立马把手举起来,剑言笑说:“小子,你就算了吧,三脚猫功夫,留在爹娘身边保护爹娘吧。”
“什么嘛!我的武功虽然没有你好,但也不至于三脚猫吧!”剑君抗议剑言的话。
剑言但笑不语,玉航说:“万一我爹真的闯了进来,我和羽嫣可以先对付他,你们就去把岩壁上的绳梯隐藏起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不被他发现就可以了。”
“你打得过你爹吗?”剑言问。
“目前不知道我爹的功力是否又提升了,若是如当年,我足以对付,怕只怕他的功力日渐深厚,而我还没练成大师给我的武功秘笈。”玉航坦白地说。
“嗯,我也可以帮忙对付你爹,毕竟我也有责任保护我的家人。”剑言的口吻不可反驳。
羽嫣说:“哥,你就让他帮忙吧,上次我引他来的时候,已经觉得他的功力在我之上。”
“那就有劳剑言兄了,不过我提醒你一件事,我那恶魔般的爹,是个毒魔,惯于施毒,与他交手定必万分小心。”玉航说。
“那我可以派得上用场了!”剑君兴奋得跳起来说。
“呃?”玉航不明所以。
“剑君是个研究毒物和解药的痴迷者。”剑言忍不住无奈地笑道。
“什么痴迷者啊!我是神医!”剑言的抗议没什么可信性,大家都假装听不到。
“我真的是神医!”玉航还在为自己辩驳。
“好吧,神医,拿出你的白露丹,给大家服用,以免被毒所伤。”剑言吩咐自己的弟弟。
剑君对这句神医不是很满意,不过也将就着接受,总好比‘痴迷者’好吧。“你们服用了我的白露丹,基本上可以抵抗百毒,除非是我还没见过的毒就不敢担保,这是我研究多年的成果啊。”
“多年的成果?你今年多大啊?”羽嫣很好奇地问,她觉得剑君看起来跟自己的年龄差不多。
“我二十五岁了,从八岁就开始接触毒药和解药的研究,所以你们不要怀疑我的努力啊。”剑君很自豪地说。
剑君的话打入了羽嫣的心,她心存希望地问:“那,我的毒,你能解吗?”
“你中了什么毒?”剑君也很热情地问,他最喜欢疑难杂症。
“我也不知道,总之有数不清的毒在我体内。”羽嫣淡淡地说。
邢家夫妇听到羽嫣这样说,邢夫人过来握起羽嫣的手,轻轻地拍着“命苦的丫头,你的事,剑言大略更我们说过了,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们剑君给你诊治,找出解毒的方法,以后我们就把你当成自己所出的女儿好好疼爱。”
羽嫣被邢夫人的话感动得无以复加,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傻丫头,不用哭,以后叫我们爹娘吧,玉航都要娶我们紫薇了,你也是我们的女儿。”羽嫣拼命的点头,开心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不管过去是多么的不幸,她现在终于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那羽嫣和剑君就留在这里,我和剑言兄出去看看情况。剑君,服了你的白露丹,体内真的有道真气在流动,看来你真的是位神医。”玉航真诚地说。
“哈哈!当然了,还是玉航兄识货,快去吧!我会好好帮羽嫣妹妹解毒的了。”剑言得意地说。
洞口的石门还在被人使劲地撞击,玉航皱着眉头,他对剑言说,“趁他现在还没闯进来,我们先去把绳梯藏起来吧,那边有些野草野藤,我们搜集过来,把它的根打进岩壁上,那就除了我们,谁也发现不了绳梯了。”剑言和玉航分头行动。
当做完这些工作,剑言问玉航:“你这道门能撑多久?”
“我也不知道,因为这道门已经经过了百年的历史,不知道还有多坚硬。大师跟我说过,这里是他们历代高僧闭关修炼的地方,洞中设了许多机关,谨防在他们修炼期间有人闯进,但那些机关是对付不了我爹的。到最后,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对付他。”玉航回答说。
“砰”一声,石门被撞破了!飞进来一个灰衣人,向玉航迎面而来,两掌打向玉航“孽种!还想逃!纳命来!”玉航后面就是悬崖,他立刻往一边闪开,转到灰衣人的背后,抽出背后的剑一击,却被灰衣人躲过。
灰衣人没有给玉航喘息的机会,招招凌厉,足以取人性命。剑言根本就没有插手的机会,两人打得难分难解。
剑言密切注视着两人的打斗,寻找灰衣人的空门,能够出其不意的一击。突然,灰衣人背对着剑言,剑言双掌打向灰衣人的背“玉航,避开!”用尽力全身的功力。灰衣人被打飞,玉航马上迎着灰衣人的方向再刺一剑,灰衣人被刺中,口吐黑血,直喷玉航。
灰衣人看到玉航被喷了一脸的黑血,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这个孽种,你想杀我?你也活不了!你接触了我的毒血,无药可救的!哈哈哈!”他说完,趁着玉航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往洞口方向逃去,剑言想追,玉航阻止:“别追了,恐防有诈。”
剑言探视玉航:“你没事吧?”
玉航帅气地笑笑说:“还要谢谢刑剑君大神医!”说完和剑言大笑起来。
当剑言和玉航回到岩缝中时,剑君正在替羽嫣诊治着。紫薇看到玉航脸上和衣服上都有黑色的血迹,以为他受伤了,马上哭哭啼啼地说:“大哥!你怎么不好好保护玉航啊!你看,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剑言装作很受伤的样子说:“小妹,你真偏心,怎么不问大哥受伤了吗?一回来就责怪我没好好照顾你的情郎,哎呀,我真是伤心那。”
“紫薇,我没事,那是我爹喷到我身上的血,我没有受伤。”玉航安慰紫薇说。
“真的?真的没有受伤”紫薇看到玉航点头保证了才放心地叹了一口气。
“他没受伤,我受伤了。”剑言故作伤心的样子,紫薇很不好意思地扯扯剑言的衣袖说:“大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剑言看到紫薇涨红的脸,笑笑摸摸她的头“丫头,以后大哥不疼你了,留给你的情郎去疼你了,免得我白疼你。”
紫薇跺跺脚说:“大哥,你好坏!欺负我!”大家看到紫薇的女儿娇态都乐得笑开怀了,完全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玉航这时候看到羽嫣的脸色很苍白,他问剑君:“神医,羽嫣她的毒能解吗?”
剑君乐呵呵的说:“目前还没有遇到什么毒是我解不了的。你放心,她身上虽有多种毒素,但是只要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把她体内所有的毒都逼出来就可以了。”
羽嫣听到剑君这样的保证,心满意足地看着剑言说,“谢谢刑家的大恩,羽嫣永世不忘。”
春宵一夜烧红烛,凤冠霞遮美人面。盈盈笑颜醉芳华,春宵一刻值千金。执手相看情依依,洞房花烛夜缠绵。愿得一心人永久,白首不弃不分离。
今天是玉航和紫薇的大喜日子,洞室中一派喜庆,在羽嫣和灵儿的巧手之下,冷硬的石洞中喜气洋洋,红烛摇曳。剑君笑着捶了玉航一下:“兄弟,看来你今天真的是‘洞’房花烛夜啊,哈哈!”
邢夫人语带责怪:“剑君,不许胡言。”剑君顽皮地吐吐舌头:“忘了娘在这。”众人被他的窘相逗笑了,也稍稍缓解玉航的紧张感。
“哥,今天娶得美娇娘了,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才没白费娘多年以来的教导。”羽嫣语重心长地对自己的兄长说。
邢夫人听到羽嫣的话,就好奇地问:“嫣儿,你娘是个怎样的人啊?我真想知道,她是如何教育出如此优秀的两兄妹。”
玉航兄妹听到邢夫人的赞美,羽嫣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娘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家闺秀,从小就把琴棋书画教予我们,哥他更是学富五车,娘最欣慰的是我们学得很认真,她总是对我们说做人要正直善良,就算是面对爹,也不要心存恨意。但是我们是无法原谅他对娘所做的一切。”说到这里,羽嫣就恨得牙痒痒,因为是爹让她兄妹俩失去了世界上最亲的人。
邢夫人怜惜地把羽嫣抱入怀内:“嫣儿,现在我也是你的干娘了,以后就直接唤我干娘吧,我会代替你亲娘好好的照顾你,会为你找个好归宿的。”
羽嫣听到这话,粉脸涨红地看了一眼剑言,邢夫人察觉到这一幕,她与刑老爷会心一笑,看来很快又有另一桩喜事了。
紫薇在灵儿的搀扶下走出了洞室,灵儿用清脆的嗓子喊着:“请老爷夫人上座,新人要行礼了。”
刑老爷笑着牵着夫人的手坐上石凳,玉航伸手接过灵儿手中的红绸,与紫薇双双跪拜天地,灵儿兴奋地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
“大家过来喝喜酒吧,这时我和邢大哥、刑二哥出洛阳城里张罗的一些物品,都是洛阳城有名的珍馐。”羽嫣热络地招呼着众人。
邢夫人悄悄地对剑言说:“言儿,你看,嫣儿是不是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剑言双眼随着嫣儿的身子移动,肯定地说“娘,我相信嫣儿会是刑家当家主母的不二人选。”
“好好好!这就好!我也喜欢这丫头!”邢夫人乐呵呵地笑着。
“娘,大哥,你们在说什么啊,这么好笑的?”剑君凑过头问。
“娘说你这个神医很神。”剑君用手拍拍剑君的肩膀说。“当然啦!那还用说!娘,以后我研究一些驻颜之术,帮你永葆青春。”剑君得意又讨好邢夫人的说。
酒醉饭饱之后,终于换来两人的静静独处。红烛点点,照得紫薇的粉颊如盛放的牡丹,美艳动人,眼波流转,带着娇羞的光华,玉航被这幅景象迷得无法言语。
他轻轻地执起紫薇的手,哽咽着说:“娘子,我盼这一刻盼了多久,今生终于能与你长相厮守。不管前世的我们是多么的悲情,今生我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紫薇听着玉航真情的表白,也娇羞地说:“相公,今生紫薇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看着紫薇娇艳欲滴的朱唇,玉航轻托起紫薇的下巴,慢慢地,两唇碰在一起,紧紧地契合。
春宵一刻值千金,嘘,我们就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