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打着石膏,已经开始觉得痒。
医生说伤势不会影响走路,只是至此以后告别剧烈运动,不再拥有‘蹦蹦跳跳’。
这对白罗等于一切如常。
千钧一发到她那里也是不紧不慢,生命里没有‘剧烈’。
欧阳曼比白罗计较,说是这样一来,注定一辈子走‘玉女’路线。
永远失去转型机会,将来,事业迎不到第二春。
欧阳曼才是真正谋划事业的人,尽心尽力思前顾后。
被欧阳曼批中,因为受伤,白罗才发了一张碟就被搁置一旁。
那时的歌手开始在台上疯疯癫癫,白罗没有抓住‘玉女’风潮的尾巴,歌坛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时代。
白罗?无所谓。
红极一时又如何,她太清楚,娱乐圈需要张扬,她没有那个能耐。
即便好不容易熬出头,头几年的‘辉煌’全部记入公司帐下。
谁说‘红’人就是‘富’人,红到发紫才配得起所谓的富贵命。
钱?白罗自陀贺那里轻易得到。
爱?白罗要的爱,谁也给不起。
“今天好些了吗?”陀贺天天来报道,每天都在白罗的石膏上画上一个小爱心。
这个时候白罗就会给出一个独属陀贺的笑脸。
“嗯。只是不喜欢这里的阳光,刺眼。”白罗说着。
“阳光也可以分这里?那里?”陀贺笑起来。
“就是。应该说,就是不喜欢光。”
白罗说的是实话。
陀贺却听来有趣,笑意更浓。
“那你一定是最适合与我陀三公子夜夜笙歌的女人。”
白罗浅笑,右脸颊露出甜甜的酒窝。
尽管白罗不喜欢光,但这会儿的她在光线的映衬下,煞是好看。
陀贺动容,双手箍住白罗的身子,炙热地吻着。
白罗有些羞怯,脸颊发烫。
一见钟情太难,日久深情太久,我们几乎对爱情失望。
但我们必须相信——爱下去只是一个瞬间,要发生太容易。
“我讨厌娱乐圈的女人,我更厌恶贪慕虚荣的女人,但——我喜欢你!”
陀贺用‘喜欢’没有用‘爱’,心里埋着痴情的人未必愿意承认自己情深意重。
“我也喜欢你。”白罗回应。
“我的生母…也是娱乐圈的人。她为着钱…让陀家借腹生子,生下我这个‘陀家的三公子’,这世上,唯一一个流着陀老爷子血液的男丁。我的生母,不曾想过我的处境。”
白罗静静听着,看着陀贺眉间的苦涩。
和白罗一样,陀贺也不是个开心的人。
“罗罗,你也爱钱吗?”陀贺突然问。
“爱。”白罗答得干脆。
“为什么?怎么看,你都不是我身边的那些女人。”
“如果只有钱可以帮我找回所有失去的,我会发疯一样地爱它。”有一瞬,白罗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