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小人习惯躲在暗出,站在门外仔细窃听的还有一人——上官洛雪。
人与人总是天壤地别,上官洛雪的阴毒藏在很深很深的地方,不会见光。
不需要冲进病房,当着陀贺的面讲一堆损人不利己的话,要做的事很简单,单单只是——损人却利己。
邵嘉音被陀贺一把拉出病房“从今以后,在我眼前消失。”
多奇怪,他自己明明和邵嘉音想得同出一辙,全部以小人之心猜度着白罗的君子之腹。
陀贺的自私霸道就是如此——全世界只得他自己可以判定白罗的罪行,其他人——不行。
可,白罗的罪行在哪里?!陀贺又有什么资格判定她的罪。
***
只是怀孕,医生眼里平凡却美好的小事一桩,“白小姐,住院观察两日,你就可以出院了。”
......
‘观察两日,医生比陀贺要关心我。’
‘观察两日,两日可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观察两日,两日的安全可否换来一世无忧。’
不详的预感盘旋不去,神经刺痛,这样的感觉曾几何时出现过?是的,七岁生日前的那一个月,胸口也是这样,仿佛被巨石压住,闷得无法吸入空气。
******
就在这两日里,柳飔鸣搜齐了足够证据指证陀籽言,“小曼,你安心在这里拍戏,我必须先赶回去。”
“行了!你不在少个人成天烦着我,不知道多自在!”这个时候,欧阳曼依旧没有和柳飔鸣确立什么所谓男女朋友关系,但她相当清楚,柳飔鸣对她心无二致。
如果欧阳曼不是那么热爱她的电影事业,或者他们已经可以谈婚论嫁。但事与愿违,好运的人拥有最大的运气就是——有选择。
***
影城会议室,陀籽言与陀贺争到提高分贝。
“将影城的南区和西区拆过改建有什么问题?!现在古装戏又卖不动,留着古代景区等于托着多余脂肪,陀氏不需要累赘?!”陀籽言的兴风作浪无非是在影城不断制造大项目,大项目便是大工程,大工程即是大投入,大投入自然大油水。
“不可能!影城的规划完整到无懈可击!观众口味变化多端,潮流走向——今天根本预测不到明天,没有理由为着一时一刻大动干戈。”陀贺以往对影城毫不挂心只是因为影城在柳飔鸣手里,没有必要亦无需要介入,但这并不表示他不懂得不知晓其中的道理。
“你够了!陀贺!从我入影城以来,你一路咬着我不放,我提出的改革你一概反对!我看你是对人不对事,有意与我难堪!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什么地位!”
陀籽言就是这样,当着几十双眼睛,不把话说到过分说到绝处仿佛就是失败。
然而这样的言语,每次都能达到效果,陀贺果然无从辩驳,他的自负在身世面前脆弱无力。
“他的身份由我定夺,轮不到你说三道四。但——你以后在陀氏不会再有任何身份!”陀老爷子推门而入,愤恨随着震动的门无法停止。
柳飔鸣搀扶着陀老爷,一身正气,来之前已经和父亲讲明全部,老爷子面色凝重足足在书房静了三个钟头,望着熙卿的照片留下清泪,最后打开书房门的那一刻毅然决定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