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得雪的欧阳曼变得小心翼翼,劫难促使贫乏的脑袋生出麒麟角。
张扬跋扈的时代已经过去,识时务者英雄也。
欧阳曼悔悟自己通晓此理迟过娱乐圈里的‘凡人’,复工后开始参与一些以往自己眼里的低级聚会——陪些有权有势有钱唯独无品的公子老爷出海吹风。
“小曼,你才复工,不必着急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一连几部大片签在手里,钆戏不说,难得一日得闲,何苦为着虚名应酬那些声名狼藉的人。”
欧阳曼仔细描绘着她的浓眉,完笔才开口,口气颇冲“怕是现在的我能抓住的也就这一点点——虚名。”
柳飔鸣原本坐着,被欧阳曼冲口一句刺到末梢神经,突然站起来扭头要走。
“别走!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抱着他的肩膀,并不能全部抓牢,但——她尽力了。
然后她会哭泣,悔意很重地道歉,攥着他的手不肯放开,直到他心软开口哄她。
这样的戏码上演许多次,从白罗迁入陀府起——周而复始。
“小曼,我们结婚吧。”
柳飔鸣的求婚在欧阳曼听来满是——退而求其次。
“她要结婚不代表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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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归出了那么一个时刻,她自己也乏了自己反反复复导的戏折子,认认真真要气上一回。
欧阳曼不比白罗,痛苦寂寞好容易,被蓝红陷害的时候学会嗜酒,顺理成章养成所有恶习——给自己一句——奸人当道——拆平所有自责。
“喂!喂!!喂!!!哈哈…哈哈…”
“小曼?!”白罗知道是欧阳曼,知道她又喝醉了,知道她习惯了向她求救。
“罗罗!罗罗!你一听就知道是我!呵呵…你还是我的罗罗吗?!嗄?!你还是吗?!!!”
“一直都是,没有变过。”很多的夜晚,白罗都说着同样的一句话,不厌其烦。
“你!你…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他变了心,偏偏…爱上的人——是——你!!!呜呜…我怎么能赢得了你!!!我怎么…怎么赢得了!”
知己知彼才是残忍,赢不来的苦不是人人吃得起。
“他是你的。”这是白罗很大的优点——不说谎,简单来说——不喜欺骗自己自然不屑欺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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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期六,全城的明星都已经不愿意再为着抢夺娱乐头版努力什么,无用功不做也罢。
个把月,本市的各大头条几乎天天全垒打——开篇便是——麻雀变凤凰——白罗嫁陀氏。
细细追溯,陀贺同白罗的身世均有见不得光亮的地方,可这世上——金子到底晃眼。
陀氏的财力没有让白罗失望,她很顺利等到了这场精心策划的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