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记的闪光灯,见证这场女人的战争。
一种笑——令人发毛。
“哈哈哈…全城轰动的豪门婚宴呀——没有新郎!!!白罗——我要抢——你就别指望同我争!!!”
“你要他,随便拿去!但,破坏了这场婚礼——你便是——罪该万死!”是一种可以操纵别人生杀大权的力量,隔着面纱,寒星一样的眼睛放出利刃。
“哼!笑死人了!我可不是陀籽言!我肚子里的——是真真正正——陀家的长子嫡孙,陀氏的命根子,唯一一帖让陀老爷子起死回生的万灵方子!我来是替陀老爷子传话——婚礼取消!你白罗——马上收拾起你的破包袱给我滚出陀宅!”
蓝红畅快淋漓地放着狠话,双手托着腰,小腹的确隆起,白罗在新娘房看到同步画面的时候已经猜到。
她没再回话,右手很自然地摸到身边餐桌上的刀叉,先是叉,她没有拿,越过叉,手指移到凉得惊手的刀具上,握住,一鼓作气——执起来。
“铛!”
黑色的影子,打掉了她欲夺人性命的利器。
“出来了,终于肯出来了吗?!!!”扯掉乳白色的头纱,她很少有这样好的气色,浓妆——不适合她,似樽精心雕琢的蜡像,没人气,却美得——遥不可及。
“你?!你…刚才?!”陀贺僵住。
“你的心到底是黑色的,凶暴的猜忌。你让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挺着肚子堂而皇之地踏到我的婚宴上,做什么?!想要做什么?!!试探我吗?!!!想要看看我这颗用冰块做的心,会不会为着你而痛吗??!!!”她从没这样大声地吼过,仿佛释放出了生命的全部。
“同我结婚,根本就是为着接近萧家,找你母亲,你这样待我…”他为自己的行为不耻,却不后悔。
她轻笑一声,从喉管里呛出来的苦,自己知道。
她走到他面前,突然双手箍住他的脖子,众目睽睽——她就这样炙热地吻上他的薄唇。
然后,她的唇拂过他的面颊,吻上他的耳朵,她说了话,说得很小声,除了他——没人听得到。
她说:“三年前,医生说我不能再生了。我是这样爱你,却再不能为你生个孩子,你说——你要我如何待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向着大门而去,边走边笑,笑得歇斯底里,整个身子摇摇欲坠。
她的笑,向死亡致敬的音频,荡在空气里——散不去。
“不要这样。”是谁在这个时候,还会想要拉住垂死的灵魂。
柳飔鸣不顾一切拥着白罗,多少次,多少个场合里,他该这样做却都没有也没能做到。
“放开我吧。”她说着,懒得挣扎反抗,她累了。
“放开她!!!”陀贺这拳来得突然,但——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