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顾清语气酸溜溜的回答道。
夏侯曦在一旁不语,心里快要笑死了。
来到所长所提供的小区地址,敲了敲门,出来迎接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那女子大声嚷嚷:“你们又来干什么!难道还查不够吗?”这气势,活脱脱的让人联想到包租婆。
又是一脸口水,夏侯曦退了几步,拿起纸巾擦拭,这场景,让他想起和顾清的第一次见面,不免笑了。
“你笑什么?”中年女子不解。
“没什么。”夏侯曦说罢,趁着中年女子没有注意他,钻了进去。
中年女子脸一红,也不管了,“你们请便吧!”
进了屋子,他们直奔死者的房间,房间装饰得很粉嫩,顾清拿起相册翻看起来,脱口而出:“这孩子是遭虐待的吧?你看,一点笑容都没有。”
夏侯曦接过相片,无奈道:“难道每张照片都没有笑容?”
“唉,奇迹,这张有,不过是婴儿时期的照片,这孩子是从小时候就没笑过,你看,五岁的时候也没有笑过。”
说到这,中年女子冲了进来,一副泼妇模样,“滚!现在看够了没!滚!”
夏侯曦笑着说道:“知道了。”
他不引人注意的收起桌子上的药,笑着拉着顾清走了。
中年女子气愤的“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顾清既气愤又无奈:“这女人真是……好凶悍,比我还凶悍!”
夏候曦挑眉:“是吗?这么说你承认你凶悍了?”他勾起嘴角:“想不到你这么有自知之明啊,真是难得!真是难得啊!”
顾清满脸黑线,但这好像是她自己口误所犯下的错,所以只能无奈了。
“对了,待会回所里要查查这药。”说着,拿出刚才从桌子上拿的药。
“这个是控制血压的药,怎么了?”
夏侯曦皱眉:“你确定这是控制血压的药?”他一愣。
顾清十分肯定:“我可是医生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夏侯曦收起,“先回研究所吧。”
“嗯。”
回到研究所,所长正在收拾东西,“哦,到了下班时间了,我们研究所从来不加班。”
“这样啊!”夏侯曦也收拾东西,不过顾清最快,她什么东西都没有遗留下来,就两手空空的准备走了,在临走前,她看了夏侯曦一眼,关切道:“别太累,早点回家,要不然夏伯伯会担心的。”
夏侯曦一愣,看着她淡淡的,笑得很甜:“知道了,顾清,你没发觉你越来越啰嗦了吗?”
顾清被他这么一盯,脸一红,“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看着我,我……”她想说,她会害羞,她会心跳加速。
“你还不走吗?”夏侯曦无奈地看着好像已经呆掉的顾清。
“哦。”顾清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夏侯曦故意很磨蹭,直到全所就剩他一个人,他确定没有人以后,偷偷来到药品库。
他在药库搜寻了一阵,拿了药,将药塞进口袋里。
“你在干什么?”既冰冷,又大声。
夏侯曦一慌,转身,举起双手:“我只是来了解一下药库的情况。”
“是吗?”霍刚一步一步走近他,“故意收拾得这么慢,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夏侯曦冷汗直出,霍刚一手伸进夏侯曦的口袋:“特效止痛药?你偷这药做什么?”
面对霍刚的逼问,夏侯曦不知怎么解释,这时一通电话,他故意大声道:“爸,你放心,我很好,我马上回来,不过需要您说句话。”
“什么意思?”夏院长无奈。
霍刚接起电话,一听是院长的电话,连忙恭恭敬敬,说了几句话以后,挂掉之后,只见夏侯曦无辜道:“都说了我肯定不是什么卧底之类的,所以,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站住!”霍刚威严:“你还没有说你拿那药做什么,你不能走!”
“改天解释不成?”
“不行!”霍刚硬是不让夏侯曦走。
夏侯曦一看药上面的说明,脑筋一转,说道:“这药呢,我用来治腹泻的,你看,上面写着呢,最近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肚子老痛。”
霍刚皱着眉,结果药,还真的是,他无奈,但还是有些怀疑:“拿这药止泻,你是够奇葩的!不过你真的是腹泻吗?”
“是啊,这药药效快,一小时搞定嘛,你都不知道我痛苦了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是,一坐上马桶,根本停不下来啊!”说完,不知是身体太配合,还是太配合了呢,放了一个极大声的屁。
霍刚哈哈大笑,闻到一股臭味,随即捂住嘴鼻:“你不是吧!好吧好吧,就凭你这个屁,我信你,兄弟,要好好善待自己,我先撤了,太臭了!”
霍刚头也不回的跑了,夏侯曦也很无奈,因为他自己都觉得很臭,“唉,今天真是,希望他明天不要说,要不然,这面子问题啊!”
回到家,刚进门,就见夏院长,夏院长叹气:“真是拦也拦不住你啊!”
“爸,你说得这是什么话?”夏侯曦笑着来到餐桌边,“我快饿死了,好久没吃爸做得菜了。”说着狼吞虎咽起来。
“你慢点吃。”夏院长欣慰地看着夏侯曦:“你慢点吃啊!别噎着。”
吃完,夏院长看着夏侯曦,夏侯曦浅笑:“爸,等您哪天想说了,您再说吧。”
夏院长见夏侯曦已经看透了自己心思,无奈:“唉,那好吧。”
“嗯,我先上楼了。”
时间过得不算快,不算慢,已是十二点,夏侯曦躺在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反复想着,K讲的究竟是什么?
但毕竟是人,慢慢困倦了,就睡着了。
一丝刺痛,让他不自觉用右手捂住胸口,喘息了一下,睁开眼睛,感到疲惫不堪,硬是挺着精神,缓缓爬起来,用手按着胸口,好不容易站起身,却不料又是一阵疼痛,让他猝不及防,狠狠摔了下去。
好不容易支撑住了桌子,缓缓的再次爬起来,晕眩感,让他看任何地方都感到模糊,他眨了眨眼睛才清醒过来。“额……”一手紧紧按着胸口,一手扶着墙,终于走到桌子面前,伸手拿药,刚缓和一些的痛楚在这时似乎是爆发了,他一下子躺倒在地,却只能紧紧咬牙,紧紧按着胸口,不让自己叫出声,因为如果他叫出口,那么夏院长一定会见到他这副模样,那么一定会完完全全的禁锢住他,不会让他再离开医院,那么K口中幕后的真相,也就是夏侯曦的杀母仇人,就不能追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