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接手东湖谋杀案以来，刑警大队所有的人都忙得焦头烂额，但是想不到逐渐有线索的案件，突然断了。而关于潘总和吴玲两人当晚出去约会的事情，想不到他们两夫妻约会见面，至于他们约会的原因，据说是结婚周年，因为突然想起，所以才决定见面。约会的西餐厅夏子成和钟明月已经调查清楚，据服务生所说，当晚他们的确在西餐厅共享浪漫的结婚周年，他记得清楚的原因是因为当晚潘总点了音乐。而且他们各自离开的时间基本上吻合。
“这段时间真的他妈的白忙了！”钟明月握紧拳头重击在墙壁上，响起沉闷的回音。
其他同事愁眉苦脸地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像狗一样快要疯掉。
“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呢？”主人耷拉着肥胖的脑袋，似是喃喃自言自语。他不断地诅咒这件难以侦办的案件出现在他管辖的范围。他知道要真的无法破解，他的主任位置恐怕会坐不住。
见夏子成抱头沉思，似乎在回想整件案件。尽管如此，他还是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夏子成的身上。他相信没有什么案件他无法破解。他就是神探，就是福尔摩斯。
寂静中，突然刑警室的电话响起，一会听到大宝粗声粗气和对方的谈话。
“夏队长，你的电话。”大宝探出个肥胖如猪的脑袋。同事都觉得他比主任更有官相。
“谁打来的？”夏子成心情依然很糟糕，抬头注视着大宝，脚却不动。
“是位市民，听说可以提供些关于东湖谋杀案的线索。”
“真的吗？”所有人都几乎震惊地瞪着大宝。
大宝憨憨地笑了下。
夏子成一个箭步冲进刑警室，一拿起电话就急忙道：“我是夏子成，你是？”
“我是王丹，是广洋百货周先生珠宝专柜的售货员，因为看了报纸，大概知道东湖的谋杀案，目前我有些线索想向你提供。”电话那头传来女孩温柔的声音，听得夏子成心痒痒的。
“真的？哪太好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们方便见面交谈吗？”
“当然没有问题。我现在整在上班，十二点才下班。”
“哪很好，我现在就过去。广洋百货周先生珠宝专柜，是吧？”夏子成示意大宝递给他笔和笔记本，在上面快速地记下。
“不错。在二楼。”
夏子成忽然听到那边传来另一个女孩的声音：“好了吗？现在很忙。”
“好了。”王丹在那头匆忙应了句，然后和夏子成说，“好了，要先忙了。”
还不等待夏子成说一会见，对方挂了。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夏子成和钟明月向三楼服务员询问周先生珠宝专柜的位置，服务员指着前面不远的专柜说：“就是哪里。”
“多谢！”
夏子成道谢后，两人快步走过去。
周先生珠宝专柜里有两个女服务员正在闲聊，见来了客人，其中一个忙上前打招呼：“两位先生请慢慢看，看能否看上哪款。”
夏子成听她声音，正是电话里的那位，从怀里掏出刑警证件。对方见了，脸上顿时露出敬畏的表情。夏子成知道大多数女孩见到刑警，都会产生这样的心态。
“我就是王丹。”她应着请他们坐下。
他们仔细打量了下王丹，一张标致的瓜子脸，样子清秀，一头长发扎在后面，白色的工作服下一双休闲鞋。他们觉得她可以说是个不错的美女。
“在这里说话会方便吗？”钟明月从怀里掏出笔记本注视着王丹。
“没有问题的。我只是据我所知说几句话吧了。”王丹在他们对面坐下，镇静地道。
“好的，为了不耽误你工作，我们直接进入话题吧。”夏子成简洁而祥和地看着对方。
“行的。”王丹深呼吸了下，长睫毛的大眼睛微微垂下来，直视着夏子成道：“我前段时间在报纸上看到你们调查东湖谋杀案所提供的犯罪嫌疑人，我看到我和其中一个人曾经见个面，之所以一直没有打电话到警局，是担心提供的消息伤害对方，或者可以说没有什么作用。”
“到底是谁？”还是由夏子成提问。
“娜娜。”
“娜娜？”夏子成从怀里掏出娜娜的照片递给她看。
“不错。就是她不错。”王丹很肯定地点着头。
“你什么时候和她见过面？”
“嗯，是本月七号那天晚上。”
“在什么地方，电影院吗？”
“不是，在表演魔术的地方。”
“表演魔术的……地方。”夏子成和钟明月震惊地互相对望着，他们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真正的嫌疑犯。
“果然是她不错！”夏子成在心里越发坚定自己的立场。
“怎么会是她呢？”钟明月还是不太相信事实。
“七号那天晚上是什么时间在魔术表演的地方看到她？”钟明月还没有等待夏子成提问，抢先问。
“那晚我见到她大概是九点。”王丹迟疑了下，有些犹豫地说。
“九点？”他们惊讶地瞪大眼睛注视着她。
“虽然不是很明确，但应该差不多。”
“当晚里面应该有很多人，想必里面的环境应该很不光朗，你何以哪么肯定在里面看到她出现。”夏子成想了下当时的环境，追问了句。
“里面虽然不是很光朗，不过也不灰暗，而且她一直坐在我身边，有两次曾经离开座位从我眼前走过，所以我才哪么肯定是她不会错了。”
“的确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钟明月揶揄地笑了下，快速记录王丹的话语。
“曾经有两次离开座位？”夏子成暗想她到底是什么原因离开座位，“应该……是方便吧？”在陌生女人说这敏感的问题，他还是显得不自然。
王丹尴尬地笑了下：“应该不会。”
“哦，为什么这么说？”夏子成觉得越发疑惑。
“当时她是坐在我的右边，从我眼前走过，第一次我还是不太留意她，但是第二次从我眼前走过，我还是忍不住仔细看了眼她，发现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而且漂亮得很要男人命的那种，不错吧。”王丹说着故意挑起眉毛扫了他们一眼。
他们的眼神交错了下，苦笑着点了点头。
“我注意到她出到通道上，一直往下走。当时我决定奇怪，她并不是去小便，因为厕所在左边的位置。”
“她究竟到什么地方去？”
“我也不知道，不过右边通道下面的位置不是观众的出口，而且我猜想下面是工作人员或者表演魔术的人出入的通道吧，因为我曾经看见过一个好像表演魔术的男人出现，一会便消失了。你们也知道，魔术这东西实在太神奇了。”王丹说着忽然有些兴奋起来。
他们猜想她想起那晚的魔术表演。
“后来呢？她一直呆在里面看魔术表演吗？”
“不是。她大概十点半的时候就离开了。当时我留意她之后就发现她好像是心不在焉似的，一直没有心思看魔术表演。我就感觉到很奇怪，到这里来的人怎么不喜欢看魔术表演。”
“时间不会错吧？”
“应该不会出错。”
“哪很好。但是你为什么认为她没有心思看表演？”
“女人的直觉。”
“直觉？”
“不错。你们难道不相信女人的直觉往往会很准确的吗？”
“这个，有时候还是很相信的。”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我想我也不能够再告诉你们什么了？”王丹抬起双手，作了抱歉的手势，然后微笑了下。
“这些证据的确非常好。”钟明月合上笔记本，神采飞扬地道。
“很多谢你今天提供的消息。”夏子成高兴地将自己的名片递给她，“希望你还会想起什么。”
“相信不会的。”王丹接过名片道。
“老夏，你认为王丹的话可信吗？”一从珠宝店出来，钟明月就直接道。
“她应该没有必要说谎吧，你说是吗？”
“也许吧。”钟明月眉头锁了下，接着道，“我们应该从哪条线索着手开始呢？”
“你认为呢？”
“先调查娜娜。”
“我也这么认为。如果她的确在电影院出现，为什么说谎？而且我推测魔术表演的地方可能就是谋杀现场，因为死者死亡的时间内，娜娜曾经单独一人。”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那地方就是谋杀现场？”
“不错。”
“这可是很有问题，偌大的一个地方，她会选择在什么地方谋杀死者呢？而且抛弃尸体她并没有在现场，这样无论如何都无法说得过去。”
夏子成陷入了深思，他也想不通其中的窍门。
“为什么娜娜说谎她不在魔术表演的地方，而是在电影院呢？这两者究竟有什么不相同？或许她无论怎样也无法相信自己会在魔术表演的地方被人认出来吧。”
2.调查娜娜
从光谷出来向停泊在广场的警车走过去，夏子成看了下手表，时针正努力向十二点靠近。
钟明月在笔记本翻查娜娜的电话，然后打了过去：“你好，我是刑警队的钟明月，……请问现在有空吗？关于案件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向你打听清楚。……哦，是吗？那好吧，晚上我们再见面了。”
“怎么说？”
“她不在公司，因为杂志封面的事情去了趟汉口那边的印刷厂，晚上才有时间和我们见面。”钟明月停止脚步看着夏子成。
夏子成明白他的意思，道：“先吃过午饭，然后进入魔术表演的地方看看。”
钟明月同意地点了点头。
他们索性在光谷快餐店吃过饭，然后向服务员打听表演魔术的地方。
“就在这里四楼。”服务员收拾着碗筷，头也不抬地道。
“四楼？”他们楞了下。
“不错。”
“多谢！”夏子成起身，拿起外套和钟明月走了出去。
他们找到楼梯上到四楼，按照通道上指示牌所指，找到了表演魔术的地方。却发现大门紧锁，不由苦笑起来。
近处的保安见他们形迹可疑，忙走上前来：“不好意思，这里目前还没有节目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