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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章十九 布鲁斯韦恩

任申看了看自己计算机中的三女,又望向窗外,城市已经逐渐醒来。他把TLA放置在后台,开着计算机,换上运动服出门锻炼去了。等他回来,吴妈妈已经做好了早饭,加上任申回来时买的包子油条和酱瓜,三人坐在一起,看着电视新闻和早报,交谈几句事实,很快就分开各自去上班了。

任申出门前,从他带出来的十来个牛皮背包里拎走一个背在背上,还把放在计算机桌上的治疗针随手放进口袋。现在才7点多,离任申上班还有一个小时多,他打算先去死党韦恩那里,把东西带给他,证明他没有在说胡话,并把他也带进游戏。韦恩是和任申一个墙门里长大的好友,彼此知根知底。虽然在网文中,主角在拥有这类金手指时都尽力隐瞒,任申觉得还是应该把情况告诉韦恩,一个人多少总有几个值得交付生死的好友,如果任申连韦恩都信不过,那除了父母外,他就再没什么人可信赖了。虽然这么说,任申在之后可能也会和网文中遭到背叛的角色那样,有一个悲惨的下场,不过故事才刚开始而已,谁知道呢……

任申穿过几条小巷,往韦恩的小诊所走过去。在诊所门口,他还看到一个50多岁的男子,操着本地话和一个外族打扮的番子拉扯,似乎是在说他几天前买了番子的玉石,发现被骗后在找他退钱。任申知道这都是番子的惯用伎俩,用染过色的石头冒充玉石,在路上便宜兜售,每一百个人里总有几个会上当受骗。任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敲了几下诊所门,就听到身后一声闷哼。他转头一看,只见那番子捅了汉子一刀,抛下一串“玉石”,转头就跑了。任申下意识地多敲了几下诊所门,才跑到倒地的汉子身边,一边查看因疼痛而蜷缩起来的男子,边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按任申以前的习惯,他应该先把应该还在睡觉的韦恩叫起来,让他处理。但在这种突发的紧急情况下,任申居然蹲了下去,并准确地按压住了男子中刀附近的腹主动脉!韦恩在几十秒后开门出来,看到路上情况,赶忙过来帮忙。任申的按压虽然减少了出血,但也没能让男子多活上几秒,短短2分钟内,他就开始进入缺血性休克。

“救护车还要多久才到?”韦恩冷静地蹲在任申身边,用拿来的厚纱布阻住男子腹部大量涌出的鲜血,看男子身下的出血量,他估算再有2分钟这人就死定了。

“按5分钟到达算,还要3分钟。”任申转瞬做出决定,他用多余的纱布擦了擦满是血的右手,从兜里掏出治疗针,朝男子大腿上扎了下去。

“你疯了!胡乱用药,你会被家属告的,就算没错,你也没有医生资格。”韦恩试着阻止任申,但任申坚定地看着他,把针剂打完才拔出。韦恩一脸阴沉,只有任申知道,他打算替他背下这个黑锅。身为天蝎的韦恩刚在今年年前替他领导背了黑锅,这才无奈放弃了大好前途,被从大医院流放到小区做个小区医生。任申和几个好友都叫他布鲁斯韦恩,但只有任申知道,布鲁斯这个绰号并不只是因为他叫韦恩,而是因为韦恩是个像蝙蝠侠那样的黑暗英雄。即便他不是个坐拥亿万资金的富二代,也不能穿着超人服打击恶势力。这也是为什么任申会无条件地信任韦恩的原因。

“你给他注射了什么?肾上腺素?还是毒品?”韦恩黑着脸询问任申,任申看看陷入昏迷的男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辐射里的治疗针,医院应该检测不出成分,只会认为他比较幸运。”韦恩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任申更得意了,他认识韦恩快20年了,能让他的扑克脸变幻下表情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我没在说胡话,等下详细告诉你。”听到救护车的急救声,任申朝韦恩挤了挤眼,示意之后再说。配合急救人员把受伤男子抬上担架,任申跟着韦恩走进诊所,洗干净手后让韦恩锁好门,任申这才开始娓娓道来。在多年的交情下,任申很快就说服韦恩今天下班后去尝试进入游戏,他还把背上的背包展示给韦恩看。韦恩曾经为一些“恶势力团伙”处理过刀伤,听说还有私下做过其它更厉害的手术,他有一些门路,或许可以把这些优质牛皮背包在短时间内销售出去。配合其它的贸易,任申在现实中能换取到一些黄金的话,进游戏就可以把它们兑换成急需的物资。

任申和韦恩交代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AFK好久的韦恩虽然没有完全相信,也不认为任申会为了骗他回游戏而编造出这套一戳就破的谎话来。等快到上班时间,任申才踩着点离开,路上还顺便发了几封微信,给几个人留下了不同的联络消息。任申觉得作为无限系,TLAMKII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才对,按通常情况,任申在见到一个腹部大出血的人时,才没办法那么果断地跑过去,一次就按住压迫动脉减少出血。任申觉得很有可能游戏中的技能能够带到现实中来,至于能带出多少来,他也没有一个客观的衡量效果。

一大早还只有任申到了办公室,在尝试修复居委会办公室里饮水机的热水功能而失败后,任申暂时放弃了相关测试。他打开计算机,把准备工作都做好,叹了口气,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蔡大姐,她昨天似乎还没死心,今天应该还会来找任申“介绍对象”。蔡大姐的女儿其实长的挺好看,人年轻,身材不错,有些婴儿肥,一头长发乌黑,现在的女孩子已经不太能看到自然的黑长直了,任申并不讨厌她,但感情这种事,只能说是看鞋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心里清楚。

任申今天没什么事,准确的说,居委会的工作基本上就是处理些表格,联络组织些活动,还有上头发布檔时顺应下,做些横幅,这些事任申几天就能完成一个月的工作量,需要的事情还没参加开会时间多。偶尔会去拉拉赞助找点外快,严主任也不会把款子据为己有,而是拿出来给小区购置硬件,或是逢年过节给部下发点福利。

任申用一小时完成今天的工作后,又坐了会看看新闻,聊聊微信,意外在当地网站上看到了早上捅人的新闻,这才后悔他没抢先去网上发布。任申等到将近10点才见到严主任,严主任是来找任申了解情况的,据说蔡大姐老公早上被个番子捅了,她人现在医院陪着她老公。严主任还问是不是韦恩和任申叫的急救车,还说医生说要不是当场应对得当,按这个出血量说不定当场就死亡了,任申不好意思地把“红锅”都推给了韦恩去抗,谁叫他是医生呢。韦恩这个外表看来阴沉无比心中却是阳光无限的好少年,每次做好事都刻意避过人前,都没人能看进他的内心中去。任申想到这里,不免想要为他从TLA中搞些医疗物品和器材出来,来为他打响名气,这样他才好早日独立出来开诊所,不用再缩在小区里默默无名的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