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了?”余牧琢磨了一下还是问了。
小薪好不容易把眼泪笑干了忘了挨骂的事,这会儿又被提起来,穆天种那副鄙夷的表情和中伤的话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心情顿时大受影响,虽是糗事也不怕被这个好弟弟知道,于是便把她的遭遇从遇见穆天钟开始到刚才受辱的那一幕毫不过滤地说了一通,却听得余牧没给任何反应,不替小薪生气也不笑她倒霉。
“你怎么那么没人性啊?”小薪抱怨道。
余牧疑问地看着小薪,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没有“人性”了。
“我那么凄惨你都不表示一下同情啊?”
被这么一说,余牧才明白过来,道:“没想到你那么不走运,但能猜到你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一正一负,正好打平啊。”
“关键是我现在还归他管啊?他以后不一定怎么修理我呢!”
“你不会不理他吗?”余牧很纳闷。
“你以为我想理他啊?”小薪叫起来,“我是情非得以不得不搭理他才对!因为从属关系还在,违约我做不到。”
“这就是你的死胡同,是你愿意被人宰割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余牧的话感觉他是在责怪自己,这就是两年不见面的好弟弟给的评价?宽慰没有,有些窝火还差不多。
“一个人会为了一个承诺或者一句誓言赔上一辈子或者丢掉性命,这应该是武狭小说会出现的情节吧?怎么现实生活也存在吗?”余牧反问。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对之前的赌约置之不理?”小薪问。
“赌博是不被鼓励和允许的,大姐!”
“不要喊我大姐,这样会把我喊老的,OK?喊我姐姐就可以了。”
余牧笑笑不置可否。
“那以你旁观者的角度出发,我可以失信于人喽?”
“这不是失信于人,而是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你还是在履行你的赌约,不过是消极怠工,而他之前又没有针对消极怠工做出什么规定,所以你完全可以不接受他的再次加码。”
“对哦,可是这样会激怒他怎么办呢?”
“激怒就激怒好了,让他反过来跟你谈条件不是更好?”
“他万一揍我怎么办?”
“要揍早揍了。”
“哇,你好奸诈啊!”小薪由衷崇拜。
“这叫小聪明!”余牧笑起来,牙齿整齐又洁白,真好看。
他们又谈了各自学校的情况,余牧觉得小薪的学校环境很年轻,小薪觉得余牧的学校很豪华,两个彼此羡慕,不觉间到了终点站错过了要下的站台,只好返程。
谈话间小薪才知道,原来这两年来余牧每次回柳城都有找过自己,只是自己搬家了,又丢了电话簿,余牧初中又不和自己读一个班,也不太熟悉她班里的同学,所以两人的联系就自然中止。不过余牧虽然从她以前的邻居家得知她已经搬家了,每次回来还是都会去那个小区的花圃小坐,万一能碰到小薪也说不定呢,小薪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余牧尴尬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