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站立原地,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说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显得沉闷异常。
做为男人,一定得大度!
宁遇首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大士前来就为说这话吗?”风度是够了,只是话里却大是责问之意。他本不想如此唐突佳人,奈何心里决定除嫦娥之外的女人一律敬而远之,故而如此问话,正是想引起观音对自己反感。
修佛者首先讲究的就是修心,心性静定平衡,才算入得佛门。观音修佛几千载,境界不低,岂是宁遇一句话就可以让她退却的。心里反而想道,这小冤家眼里只有那嫦娥,却不知我也算得上仙貌之姿,平时想我这样面对的仙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却置若未见,这倒是何道理?看来你确实对嫦娥情深意重,似这等男人倒是不可多得。
观音暗里啐了自己一口,真不知羞,这种话也想得出来。只觉脸上绯烫,为了掩饰自己窘迫,她说道:
“当然不是。难道公子在酒馆落荒而逃,是怕我吃了你不成?观音只是想来问问公子,观音真的如此可怕?”
如此直白而咄咄逼人的问题倒让宁遇一时呐呐不知作何回答。观音所说,倒有一点符合她的想法:美人猛于虎也!虽不至于吃人,却让人不敢近观。
现在观音之于宁遇,就是一只老虎,一只可爱的胭脂虎!
“怎么不说话?是我说对了?哎……”观音一声叹息,更让宁遇不知所措。
“大士……这……并非大士所说,而是我个人的原因……”难道宁遇还能如实说,就是,是我怕了你,不敢与你同路。这样的话说出去,可不是打击自己?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宁遇是不会做的。在一个女人面前承认自己害怕,哪个男人会这样做?
“格格,”观音娇笑道:“好了,宁公子也别解释了。没听说过解释就是掩饰吗?不知公子可否答应观音一个小小的请求?”双眼希翼地望着宁遇。
“不知大士有何事,只要在下办得到,绝对没问题!”宁遇只想两下将她打发走,也没仔细考虑观音会提什么请求。
“这件事对于公子实是简单之至。公子修为高绝,每次相见都令小音有不同感觉,而小音资质愚鲁,不知可否利用一点时间向公子讨教一下?”观音笑嘻嘻地问道。
宁遇一听大汗如雨,这哪是一个简单问题,实则是难办极了。观音的意思不言自明,这段时间正在寻找小娥,想讨教不是要与己同行?这是他最不愿意之事。但话又说回来,人家一女的,厚着脸皮客气的请求,不答应不是让人难堪?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宁遇还想怎么办。宁遇只去想这个问题了,一点也没发觉观音已经在说话时将自己的称呼擅自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