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没有一点的遮掩,就这样坦诚相见,但是原本以为只有相爱的两人所能做的乐事的想法就这样硬生生的被破坏掉了。她与他没有像铭然那样的感情,一切都是他所逼迫的,痛恨与无奈在她的周边环绕着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软弱。是啊,她的确很软弱。他的逼迫与深深的爱恋她可以完全不理会,她是个自由的人完全可以逃开的啊。为什么她会傻傻的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她在相信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吗?即使对自己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自己还是单纯的认为他只是有强烈的占有欲。
他不坏,但是却凶狠的如地狱的魔鬼让人害怕。他,霸道的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近她即使是他的亲弟弟也不例外。
他到底将她当作什么?是佣人吗?一辈子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听他的处置?不,她才不要。她只是因为没钱所以才被好心的管家带回欧家,但这并不代表她是奴隶,一切都顺从于别人是完全不可能的。因为她是颜黎雅,如果她会妥协便不会待在孤儿院门口可怜巴巴的望着路人,希望他们可以将自己领回家了。
对,她还有办法,她才不会认命。
逸然慢慢的转醒,看到她还在自己的身侧,安心的将她拥到怀中在她的发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太好了,你没走,我还以为你又走了。不要离开我好吗?我会比铭然更好的对你,记住不要背叛我。”
黎雅的眼睛依旧空洞,但是声音却是冰冷至极,浓浓的怨恨随着她的话语散布在空中:“你已经得到了,不知道有没有满足你那虚伪恶心的心?什么时候放过我?”她的话中有着不属于17岁的沧桑,好似看透了一切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没错,她讨厌被束缚。
“不,我还没有得到。你的身体不能满足我,我要的更多,连你的心也只能属于我。”他自从在认识她后会很容易的动怒,原先柔情连连的眼眸顿时被怒气所浸满,最终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他不只会因为她愤怒,而且无奈与挫败也是从她身上体会的。
“哈哈,看来我们之间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对峙呢!谁是胜者?是我让你厌倦了,还是你想通将我放开?”黎雅别扭的扭过头狠狠的瞪着他,眼睛里满是挑衅。
而逸然却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般,爽朗的大声笑道:“厌倦?你大可放心,厌倦这个词永远也不会出现在我欧逸然的口中。想通,将你放开?这更是白天做梦痴心妄想,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一天。好了,我不想在与你进行这种扫兴的话题,去梳洗一下我们准备回别墅,我不希望等太久。”说完便径自走出房间回到属于他的房间冲洗黏糊的身体,很快他们将会离开这里了,而她也要永远的属于他了。
黎雅嘲讽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衾被缓缓的滑落露出光滑细腻的皮肤,但是上面的淤痕却显得极为刺眼。充满愤恨的眼睛立刻变得空洞无神,无力的遮挡住眼睛其实是为了掩藏眼眶中不想滑落的泪水,有谁能将她带出这种痛苦?仅仅17岁的她少了本该有的笑脸,多了不属于她的沧桑,上天待她真的不薄。低叹一声撑着疲惫的身子走到浴室任由水哗哗的拍打在自己的身上,温热的水顿时冲走身上的疲劳心情也缓解了些。该面对的终要去面对,蓦地的想起玉观音还在绿色草坪上的某处,匆忙的擦净身子套上衣服焦急的跑了出去。
‘彭’的关门声传入逸然的耳中,他只是冷默的笑笑。那个玉观音他只是使了个障眼法,即使她将草坪翻过来也不可能找得到。在她房间窗户边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躺着她最为重视的玉观音,他怎么可能让她找到?他要断了她的一切念头。
黎雅将垂落在胸前的头发别到脑后,额上冒出几许香汗,用袖子随意的抹去又开始在草坪上搜索。当她找的正卖力的时候,从头顶上传来慵懒的声音:“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如果你想磨蹭,我不介意用强的。”
黎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欧逸然,眼睛不舍的留恋在草坪上的各处迈出的步伐很是缓慢。欧逸然眯紧双眼,离开窗口跑到客厅抓起外套和钥匙,而后将门关上抓起黎雅的手迅速的将她塞入车内。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是的,因为他已经无法忍受黎雅的固执,她惦念着别人的心让他不由的怒火中烧。
黎雅满眼泪水的望着那块草坪,怎么办?铭然送给她的玉观音都找不到了,她要如何去面对他?
逸然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微微的勾起冷酷的声音如同寒冰一样钻进黎雅的心,生疼生疼。
“以后你不用去学校了,我已经为你聘请了专门的授课教师,在家里你一样可以当好学生。我最后一次奉劝你将你脑海中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通通给我抹去,我不想冲你发火,明白吗?我也已经向学校申请了退学,向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再去接受那些无谓的教育。颜黎雅,我告诉你我会在学校会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逸然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强迫的抬起她的下巴,很是激动的说道。他真的付出了很多,可惜她却没有看到,他是被迫的以这种强制性的手段得到她的。她什么时候才能体会到他的苦心呢?
“哼。”黎雅不以为然的看他一眼,心中却是如海浪般翻滚奔腾:她才不稀罕,为了她?因为她而这样对她?这是什么逻辑?没想到他居然会不让自己上学,那她便做给他看,他以为这样就能牵制住她了?呵,可笑,她不介意给他演示一出失踪的好戏。
只是黎雅的算盘打的太欠火候了,等她下车进了别墅后才发现这里的防盗系统竟是如此的完善。每出一道门必须有专门的磁卡才能通过,最为可恶的是在进入大厅的门口居然有一排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恭敬的站在那里,看到欧逸然一致的喊道:“少爷。”
黎雅苦巴着脸,难道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她想什么他都能猜到,她能跑的了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