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卿从鹰士的手上接过她的身体,碰到她身上的伤害,使她整个人颤抖起来,痛苦地蹙起眉头,就连眼眶都渗出血红之色。
谨卿立刻紧张地问:“你身体还有伤?”
正想打开斗篷,鹰士按住他的手,皱起眉头,低声在他耳边提醒着:“主子!蓉姑娘没穿衣服。”然后,把两条染满血的布条递到他面前,不敢注视着他那愤怒的目光,“被人蒙着眼睛和嘴!”
“天杀的!”幽劲墨抢过布条,愤怒地捏在手掌里,“我要把他碎尸万段。”鲜血是蓉儿的生命之源,她流这么多,肯定很痛苦。可恶!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喀布尔族冒犯他的女人!
“回去再说吧!”谨卿注视着蓉儿泪汪汪的眼眸,已经无法思考。就像有把刀子,在他心房拉扯着,心痛得无法忍受。
“嗯!”幽劲墨点点头,鹰士军们都跟在后面,回到喀布尔族的营地里……
路上,谨卿感觉蓉儿怪怪地,不说话,没有动作,整个人虚弱无比,不解地问:“蓉儿,是不是有什么地方特别痛的?”
“点……点穴……”一言惊醒,两个男人同时蹙起眉头,谨卿运气,猛地点了她的肩膀两下。
“呼!”蓉儿吐出一口闷气,纤手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该死的,那个女人划得她好痛。动动脚,下体撕裂的疼痛让她不敢再乱动。
“蓉儿……”幽劲墨见她的眉头耸得老高,“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停下来休息一下。”
“我……我那里……在……在流血……”
“哪里?”两个男人同时停下来,鹰士军们也跟着定住,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个人。
“……”蓉儿扫过多双眼睛,面对着这么多男人,她该怎样说啊?好笨噢!!猛地张嘴,咬住谨卿放在她嘴边的手指,狠狠地瞪着他,该死的男人!
“你!”谨卿注视着她,却没有避开她,任由她咬着自己的手,任由她发泄,直到手指皮开肉绽,流出血来,蓉儿才松开了他。舌头邪恶地舔了下自己的嘴边,怒气才减少些许,心情渐渐地平复。
“女人!告诉我,哪里痛!”见她咬够,谨卿必须知道她的伤势,非常担心她,又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开斗篷。
“咳咳……”刚才那名鹰士军干咳两下,拉拉谨卿的衣服,对着他挑挑眉头,视线转到地上。两个男人盯着地上,只见一些夹集着鲜血的液体滴在地上,立刻愣住……
这是……这好像是……
“天杀的!劲墨,快回去找大夫来我的帐篷里!”猛地抱起她,朝营地冲过去,“其他鹰士军全部回去自己帐篷休息!”
“是!”所有鹰士军乖乖地领命回到帐篷里,蓉姑娘还是交给主子照顾吧,只要命还在,就不会有任何顾虑了!
谨卿把她放在床上,平躺着,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布满伤痕的身体,皮肤的表面粘着被子,一拉扯,就连皮都一同拉起。见到这血肉模糊的身体,使他惊讶地倒抽一口气,就连大掌都在颤抖着。
视线往下移动,神秘之地染满了鲜血,凌乱无比,惨不忍睹。浓浓的液体夹集着黑毛,流在两腿内侧,一直到小腿都有,可见得她被糟蹋了许多次,发泄了许多次。
“蓉儿,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像整个人从高空中,被重重地摔到地上。身上的骨头和血液都猛地撕裂,爆开,完全说不出的惊慌和彷徨。大掌定在空中,不知道应该怎样处理,怎样才可以减少她的痛苦。
“不……不碍事的……只要……用清水……”
“我知道,劲墨说过,我等他来,就去拿清水。”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滑过她的脸颊,那道刺眼的血痕让他非常懊恼,真不应该独自留她在帐篷里。他再也不会留下她一个人的,再也不会!
“我不是……很痛,放心吧!”感觉到他的颤抖,蓉儿实在不忍心让他担心。认识他有一段日子,从来就没有见过他现在这个惊慌的样子,好笨拙,好可爱,好……幸福!
帐篷门被拉开,谨卿第一时间把被子覆盖上她的身体,幽劲墨和一名女大夫走进来,正想开口叫女大夫帮蓉儿看伤口,蓉儿摇了摇头:“普通人的治疗药物对我起不了作用,毫无作用。”
想起那次仙儿倒下来的金创药的刺痛,她再也不想接受第二次!!
“只可以用清水吗?”幽劲墨知道用清水,但是,应该要加点疗伤圣药吧。起码,她脸上那道伤痕不要留下疤痕啊。
“是的!”蓉儿虚弱地点点头,“还有鲜血!”视线转到谨卿的身上,开始想念他的味道,她需要他。
“……我去拿清水吧,谨卿,你……”说到鲜血,幽劲墨知道自己帮不上忙,无能为力。蓉儿就是不吸他的血,使他觉得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
“嗯,去吧!”幽劲墨领着大夫离开后,谨卿把自己的手腕咬破,放在蓉儿的唇边,“吸吧,快点好起来,别让我们担心。”很自然地把“我们”说出来,他们三个人已经分不出彼此,三颗心永远不分离。
纤手扶着他的手腕,提起视线,小嘴覆盖上他的伤口,黑色的眼瞳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谨卿猛地闭上眼睛,不受她的幻觉干扰,她已经是他的人,不需要任何幻想。
月眉紧蹙,他拒绝她的幻觉,心里一阵失落。她只是不想他感觉到被吸血的痛苦,只是想他感受下****的欢愉,为何他……
“蓉儿,我只要你……”身体上的血液迅速涌向手腕,从伤口处排出体外,猛烈的揪痛,从心往身体各个部位散发。额头冒出细汗,全身发抖,牙齿都发出“咯咯”响声。终于明白蓉儿为何要带他进入幻觉,吸血的痛楚实在让人无法忍受。
瞥见他已经无法承受这些痛苦,蓦地抽回小嘴,舔了下他的伤口。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弯曲着身体,嘴唇吻上那发紫的薄唇,温柔地吮吸着,安抚着他。
睁开眼睛,大掌轻轻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离开自己,躺回床上,深情地注视着她:“小心点,别扯到伤口。”似乎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受的折磨,才会吻上自己,心里一阵高兴。
“谢谢你,阿谨……”有他的极品血滋润,身上的伤口似乎减少了刺痛,渐渐地止住了流血。没办法,吸血鬼都死了几百年了,身体根本没有造血功能,唯有靠外来的鲜血不断补充,伤口才可以痊愈。
“水来了!”这个时候,幽劲墨从外面拿了一盘清水,放在一旁,把一条毛巾递给谨卿,自己手里也拿着一条。
当谨卿把斗篷拉开的时候,幽劲墨的惊讶不次于他,整个人愣住,不知如何是好。
“这……这……”他知道她受伤,却不知道会如此严重,就连那销魂地都惨不忍睹。
“帮她清理吧,休息一会应该没事的。”谨卿开始把布弄湿,小心地清理着她身上的血迹,“要是痛就喊出来!”
“不疼!”蓉儿摇摇头,视线对上幽劲墨的明眸,身上的伤口把他吓坏了。纤手渐渐地抚上那苍白的俊脸,露出淡淡的笑容,“我没事的,刚才……诺一直陪着我……”
“……”
“……”诺,一个伤透三个人的名字,两个男人蓦然愣住,她的心里依旧把诺藏得很好,无法驱离,无法忘记。这就表示,无数的心痛会折磨她,会伤害她。这样的日子,要多久才会结束,这些回忆,要多久才会远离……
幽劲墨垂下头,弄湿粗布,温柔地擦着她的大腿内侧。那些滑滑的血液,黏黏的白色液体,让他愤怒无比,却无奈,无法发泄。
细心地清理过后,谨卿猛地想起,担忧地问着蓉儿:“他们在你身体里射……”有点脸红,“你会不会……有身孕啊?”他不要她有其他人的孩子,他会疯掉的!
“血族是不会有后代的。”蓉儿微笑地摇摇头,“你们如果想要孩子,就去找其他女人帮你们生,我无能为力。”
“不要!”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回绝了她,两人对望而笑。
“别后悔噢!”
“不会!”三个人,一条心。
“对了,蓉儿……”幽劲墨看她渐渐恢复,开始询问着刚才的事情,“是谁把你带去旧营地的?有什么线索吗?”大掌把她扶起,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去拿点吃的东西给你,你们先聊。”谨卿知道幽劲墨比较熟悉这里的人,由他来问比较适合,自己还是去张罗其他东西吧。
“麻烦你了!”幽劲墨对着他点头微笑道。
“千万别让她一个人呆着。”谨卿吩咐着,“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嗯。”得到幽劲墨的保证,谨卿才离开帐篷,把空间留给他们……
谨卿一出去,幽劲墨忍不住吻上她的唇瓣,疯狂地吮吸着,品尝着她的味道,他想她,他念她,他害怕她突然消失,恐惧她受的痛苦。
但是,这一切伤害都由她一个人来承受,觉得自己太没用,好无奈,好心痛……
“唔!”
蓉儿的突然呻吟使幽劲墨猛地离开她的唇瓣,紧张地看着她:“我弄疼你了吗?”
摇了摇头,纤手抚摸上他的俊脸,一张酷似斯诺的脸孔:“你很少这么热情,我有点措手不及。”
“我担心你!”
“我知道!”
“告诉我吧,有什么线索?”轻轻地拥抱着她,等着她的汇报。
“有两个女人,两个男人。”蓉儿回忆着,“当时他们一来就点了我的穴道。”
“点穴?”幽劲墨蹙起眉头,“喀布尔族里会点穴的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来自中原叫采凤的女人,一个女护卫,刚来没多久。”
“嗯,然后,她知道我害怕银器?”扬起头,盯着他,“你告诉过别人吗?”
“没,我只和阿谨聊过你的事情,其他人一概不知。”他怎么可能把蓉儿的弱点告诉其他人呢。
“你们在哪里说的?”
“就在……”幽劲墨像是想到些什么,突然打住,“不要让我猜到是她干的好事!”
“你猜到了吗?”纤手环上他的脖子,“别跟我想的一样噢,我不希望是她搞的鬼。”在喀布尔族,她唯一得罪过的只有一个人,那个抢她男人的公主——幽轻儿。但是,轻儿始终是墨的妹妹,如果……如果真的要处罚她,墨就会心痛,就会不高兴。怎么办才好呢?
“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的!”幽劲墨的身体已经愤怒地僵硬起来,可恶的轻儿,千不该,万不该碰了他的女人,还找……猛地愣住,垂下头,注视着蓉儿,“你刚刚说,两个男人?”
“……是啊,”垂下头,依靠在他的胸膛,“我有反抗,只是太弱,阻止不了。”手指在胸膛上画着圈圈,“如果你们不要我,我也不会埋怨的。”
“不!”粗糙的手指提起她的下巴,无比坚定地看着她的双眸,“无论你变成怎样,我和阿谨都是你的男人。”
“谢谢!”拥抱着他的脖子,把头搁在宽阔的肩膀上,感慨地闭上眼睛,此生此世,有此两人,别无所求……
她的左翼,有或无,已经不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