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样!”蓉儿不悦地吼起来,她讨厌被人威胁,讨厌做人质,“要杀要砍请便,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他吸了她的血,应该别无所求了吧!梅花婶安全就好,她生死已经无所谓了!
只是,心里有那么的一丝不舍,她的左翼才刚刚回来,她却要……
“我怎舍得杀你呢?”薄唇移到她的耳边,邪恶地舔了下她的耳垂,“痛你还来不及呢!”视线飘到远方,注视着她的男人,“得到一个纯种血族,是我的梦想!”
“那你是的奢想,永远无法实现的!”咬紧牙,摇摆着身体,反抗着他的触摸,他让她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好肮脏的男人!
对面两个男人,盯着那只肆意摩擦的大掌,两眼快要喷出火来,天杀的!要不是那把匕首,他们一定把他碎尸万段!!不!要把他吸干,完全吸干!!
“是吗?”侧着头,热气喷着她的脸颊,“不知道你尝起来是什么滋味呢?”有点期待在她身体奔驰的那一刻,他还真的没上过吸血鬼呢!
“死亡的滋味!”猛地转身,匕首在纤细的脖子上画出一道深深的血痕,纤手抓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钳住他拿匕首的手臂,强忍着那灼热的痛苦,眯起眼睛,与他斗力!
“上!”谨卿低吼一声,冷静立刻冲上去,抽出软剑,架在简易仁的面前,两个人迅速纠缠上。
谨卿闪到威利的身后,两个人一起进攻着他。无数的银针从衣袖里发出来,蓉儿想都没想,挡在谨卿的身前,为他挡下了银针。
顿时,整个人疼得跪在地上,两只手支撑着地面,满脸是汗,眉头蹙得老高,红唇痛苦地张大,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那银针,那不是银针,就当是普通的针射进去,很快就没事的,没事的……
“啊!!!”见到蓉儿再次受伤,谨卿再也忍不住,猛地大吼起来,双眼发红,高举着双手,整个人凌空而起。
“轰!”一声巨响,整个空间荡出一道涟漪,蓦地,飞沙走石,狂风猛啸,滑过几条闪电,乌云拉开一个漩涡,密布整个天空,像是暴风雨来临似的,使威利的眼睛都无法看清楚眼前的男人。
那边,冷静正钳住了简易仁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咬住他的动脉,用力一扯!嘶开一角,鲜血猛地喷出来,软剑在他的腰间拉过,只听见“嘶”一声,把他整个人分开两半。同时,薄唇覆盖上那伤口,吮吸着他的鲜血,一种夹集着其他血族的鲜血……
谨卿整个人开始变化,双眸变得深邃,长长的头发变成了红色,黑色的羽翼蓦地出现在后背,就连身材都变得高大了许多,暗红的唇瓣变得完全灰黑,身上围绕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呵呵……”冷笑两声,邪魅地勾起薄唇,“猎人?小猫一只!”嚣张的神色,注视着他。仿佛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捏死在他面前的威利!
“咻!”黑色的身影突然闪到威利跟前,银针再次射出的时候,谨卿直接用手接住银针。另一只大掌用无法看清的速度,钳住他的下巴,把银针全数拍进他的嘴里:“试试自己银针的味道吧!呵呵……”然后用力在他的头顶和下巴一拍,银针穿过他的口腔,上下鄂交接一起,缝住了。痛得他眼泪猛流,却被钳住,无法打开嘴。
两只脚没有闲下来,对准他的膝盖用力蹬一脚,“咯!”膝盖骨应声而碎,第二层剧烈加在威利身上。一只大掌换了位置,钳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吊起来,另一只大掌张开,按在他的心脏位置,内力凝聚,活生生地伸进他的身体里,抓着那颗跳动的心脏,往后一扭!
“喇喇!”夹集着血液,还有骨头破裂的声音,然后把整颗心脏拉出来,递到他面前……
威利的黑眸空洞得前一刻,见到自己跳动的心脏,在恐惧中渐渐地失去了生气,垂下了头,结束了他的一生。
谨卿迫不及待地把他整颗心吸进身体里,毁灭掉他最后的生命。一股新的的力量在身上游走着,黑色的羽翼变得更大,身体比原来强壮了一倍,连样子都变得酷似西方人,像撒旦一般俊美,邪恶,冷酷。
降落在地上,两个男人连忙朝蓉儿跑过去,梅花婶正泪流满脸地扶着她,心痛地看着那痛苦的脸蛋。
“蓉儿!”谨卿把她拉近自己的怀里,蹙起眉头,盯着她那血肉模糊的身体,丝丝白烟从伤口冒出来,“女人!干嘛要帮我挡那银针!”她根本就是找死,万一那银针刺进心脏,毁了自己,叫他以后怎么活?叫他没有她的日子怎么办?
纤细的手指缓缓地抚摸上那张无比俊美的脸孔,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蓝色的眼眸,鼻子一酸,血红的泪水染湿了眼眸。
他终于回来了,诺!她的诺,终于回来了!
“先回去吧,”冷静感觉到她的虚弱,不作久留,转过身来对着梅花婶说,“大妈,忍下,我们回去再说。”抱起她,脚尖一掂,迅速离开这里。
“女人!挺住!”抱起那纤细的身体,感到她的轻盈,不禁蹙起眉头,这个女人没吃饭吗?怎么瘦成这样?
“诺……”
“……我是谨!”不是叫她忘记诺吗?怎么又提起了?他非常讨厌这个名字!讨厌他在她心里的地位,讨厌他的一切!
“你的样子就是诺。”
“……我哪里像他了?”谨卿感到莫名其妙,不解地盯着怀里的女人,那幸福的微笑很耀眼,很……诱人,“算了,像就像吧,只要你喜欢!”见到她如此开心的笑容,就让那个男人暂时存在一下吧。
该死的,他哪里像他了!!他是谨,他是谨!!
“谨!”脸蛋埋在他的胸膛里,无比的感激,他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
“回去吧!”脚尖一点,黑色羽翼张大开,朝着精英门飞去。冷静在精英门上空等待着他,带着他回到冷府。
当谨卿出现在的时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好高大强壮的男人,比幽劲墨还高噢。仙儿围着他转了个圈,这个男人有点面熟,可是……咦!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好迷人,好英俊噢!
“仙儿姑娘,先帮忙把银针弄出来,我再让你看个够好吗?”低沉的嗓音带着邪恶的玩笑,蓦地让仙儿愣住。
“你你你……你是沐园的主人!”纤细的手指指着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那完全不一样的样貌,“你带了脸皮吗?怎么长得不一样了?”
“……我哪里不一样了?该死的,你帮蓉儿拿银针!”干嘛老是说他变了样子?他只是……垂着头扫了自己的身体一眼,貌似真的变高了,变壮了!
仙儿才想起蓉儿的事情,立刻跳起来,“快点!把她抱进我的房间里,银儿去拿水和蜡烛,剪刀!思恩,去拿干净的布,冷静,帮忙!!”叽叽喳喳地吩咐不停,蓉儿很想翻白眼,可惜一点力气都使不上。这孕妇……算了!
“啊!不是吧!”不久,仙儿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男人的吼叫,“怎么可以这样!她会很痛的!”
“冷静,把他拉出去!!”仙儿的尖叫后,冷静拉着谨卿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个男人来到院子里坐下等待着。
“你们该不会这样为她疗伤吧?”谨卿难以置信地盯着冷静,“用剪刀剪?”手指做了个剪刀的样子,“没看见她额头冒冷汗吗?她会痛耶!”
“你还有其他办法吗?”冷静转过头来,微笑地看着他。
“……没!”谨卿垂头丧气地回道,立刻又紧张地说,“可是……”
“别可是了,蓉儿已经试过很多次这样的疗伤,不会有事的。”
“很多次?!!”谨卿整个人跳了起来,“你是怎么看着她的?怎么可以让她很多次受伤?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保护女人的?”
“……”这男人绝对比仙儿还难应付!
过了两个时辰,思恩扶着仙儿走去另一个房间休息,银儿走出房间后,轻轻地关上房间门,来到两个男人面前坐下。
“怎样了?”冷静第一次细心地为她斟了杯茶,递到她面前。
“睡了,银针已经全部取出。”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为蓉儿而心痛,为她的坚强而流泪,“仙儿说晚上她应该会醒的。”
“你又哭了!”冷静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女人,什么苦都可以挺得住,就是一看见别人痛苦就会掉眼泪。
“谁说女人不可以哭的?”
“好好好,哭吧,哭吧!”冷静注视着她,大掌忍不住把那束垂在她脸颊的秀发,温柔地绕到耳后。
猛地,两个人为他的动作惊呆了,银儿的脸蛋唰一下红了起来,而他却别开了头,心里在懊恼自己的失常。
“我要进去看她!”谨卿却按奈不住,一定要看见蓉儿没事才放心。刚才仙儿这样剪法,不把她玲珑的身体剪得血肉模糊才怪呢。她可是他的完美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啊?
“不可以!”银儿猛地站起来,严肃地盯着他,“她需要的是休息!”
“她需要的是我的血!”
“……什么意思?”冷静不解地看着他。
“我是她的血奴,她的左翼,她的男人!”谨卿丢下一句话,不管他们答应与否,直接走进房间。
谨卿露骨的话,又让银儿难为情地垂下了头,缓缓地坐下来,静静地喝着茶。冷静也说过她是他的女人,他的右翼,但是她看得出来,他的心在蓉儿那里。现在,蓉儿的男人回来了,那他怎么办呢?他会伤心吗?会放弃对蓉儿的心意?还是……和那个男人抢蓉儿呢?
发现自己对这些想法都很不满意,有点酸酸的……
谨卿的话同时也让冷静进入了沉思,他是她的血奴,蓉儿说过,一个血族的血奴就是她的生命之源,她却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血奴。他和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已经是她的左翼,那自己是否舍得离开她呢?他不是也有右翼吗?
视线轻提,望向正在发呆的银儿,他的女人,他的右翼。他们之间毫无感情可言,要成为这永生永世的关系,路……还很遥远呢……
一阵湿润滑进嘴里,妩媚的眼眸渐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相处了两辈的俊脸。眨了几下眼睛,仔细回想一下,他并不是诺,而是那个比诺还霸道的男人——谨!
“喝血,快点好起来,我需要你!”谨卿直接把自己的手腕放在她的唇边,“喝!”这是命令,关怀的命令,爱护的命令。
“嗯……”没有拒绝他,吻住了那道伤痕,提起眼帘看着这个着急的男人,知道他对自己是绝对的关心。那次离开他,她也不好受。但是,只要想起墨的仇恨,她就无法原谅他。
最后,却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有生他的气,而是在气自己,气自己把朋友的仇恨丢在一旁,无法实现诺言,报仇的诺言!
渐渐地,银色的头发退却颜色,重新变回了黑色,秀发缠绕上他的手臂,轻轻摩擦着,像是在撒娇,也像是兴奋。这,是否注定他们两个的感情不可分离呢?鲜血从伤口里流失,俊脸上荡起了满意的笑容,只要鲜血的补充,她才可以迅速恢复,恢复一个健康的蓉儿。
感觉差不多,松开了他的手腕,舔了下,帮他愈合伤口。丁香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不要浪费一点一滴的极品血液。
“……我陪你休息!”那可爱的动作,立刻使谨卿全身紧绷着。不等她答应,一骨碌爬上床,把她拥进怀里,“睡觉吧,好好休息!”只要她在他的怀里,什么都不重要了!
温暖的怀里使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眸,熟悉的味道再一次回到她身边。无论他是谨,还是诺,她都不会再离开他。
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