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杜香凝再次举起皮鞭对着杜香柔的脸：“你再说一次。”
“呵呵，小妹，进宫之后你的这些破脾气还是没有改啊，你当真以为皇上不知道你的在这里的行为吗？”杜香柔是不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想到聪明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
“你，你什么意思？”杜香凝听姐姐这么一说，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你们全都退下吧。”杜香柔摆摆手让所有的下人全部退出大殿，然后坐到了凳子上看着满屋子的狼籍摇摇头，不住的发出叹息声。
杜香凝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虽然非常不甘愿，但是还是将绿珠刚才端给她的人参汤摆到她面前：“姐姐先用吧。”
杜香柔抿嘴一笑，她端起那碗人参汤倒在了地上，并砸碎了手中的碗。
“你，太过分了。”杜香凝又举起了皮鞭，恨不得在她身上狠狠的抽上几鞭。
“瞧瞧你的模样，一点脾气都收不住怎么能做皇后？难怪皇上连正眼看都不看你一眼。”杜香柔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杜香凝，哼，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他们的皇上了，毕竟自己跟了他几个年头。
如果他真的是那种很容易就爱上一个女人的男人的话，她也不会一直到现在还在苦苦的等待将他拉到自己身边的机会。
对于自己的妹妹，杜香柔就更了解了，她的脾气火暴，有什么事情都会显摆在脸上，偶尔扮一下风情也会来个霸王硬上弓，她不用想知道莫言一定会不喜欢她。
但是对于宫女们所谓的莫言帮香凝揉脚的事情，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莫言居然会给一个自己讨厌透顶的女人做那么亲昵的动作，因此她才会马上赶来这里问个明白。
杜香柔看看自己的妹妹，她的气似乎已经消了不少。
“皇上今天没留你过夜？”他们没有行夫妻之礼的事情是整个皇宫都知道的，当然，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都回来了不是吗？”杜香凝气呼呼的坐到凳子上，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明明已经臣服在她的魅力下了，怎么还会拒绝她的请求。
“所以呢，你要收敛收敛你的脾气，知道皇上为什么会喜欢那个雪妃吗？就是因为她什么都不在乎。”杜香柔虽然十分不愿意提及那个女人，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她现在终究只有一个忍字。
“你是要我学她？”杜香凝挑了挑纤细的眉，美丽的脸上满是不屑：“我才不要那个庸俗的女人。”
“庸俗？”杜香柔轻笑出声，她终于找到了她们姐妹两相似的地方，因为她第一次见到雪儿的时候，也感觉她除了那份浑然天成的清丽之外，其余的简直就是庸俗到极点。
她不美丽，也没有女人的娇柔和丰润的身材，整个人清瘦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实在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
“难道我说错了吗？”难道那个平凡到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人不庸俗吗？
“你说的没错，但是俗话说，人到无求品自高，她就是那种无欲无求的女人，也许就是那份淡薄才让她可以不废吹灰的拥有皇上的爱吧。”她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因为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任何莫言会爱上她的理由。
“是吗？”杜香凝歪着头思索着，人到无求品自高？看来她这辈子都不会达到这个境界，不过让她扮演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她倒是绝对逼真的。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自己慢慢想吧，我先走了。”杜香柔看到了妹妹感激的眼神，她狡诈的笑了。
原来，她也不过如此而已！
再过三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中秋赏灯会了，杜香凝和杜香柔姐妹两都在精心准备着在那天可以夺得众人喝彩的节目，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后宫里那些被贬进冷宫无炻曾经的嫔妃们也会一起参加。
因为无炻是皇室之中第一个被废除的皇帝，因此没有祖先们的规矩示范，所以太皇太后荣氏擅自决定了每年的中秋与年关冷宫里的所有女子都可以参与皇室的聚会。
其实她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现任皇帝莫言后宫只有两妃子，而在位的只有香凝一人，根本就热闹不起来。
今天一大清早，杜香柔便在佛堂后院的庭院里翩翩起舞，辛苦的练习自己精心编制的百步莲花舞，所谓一步一莲花，一共跳一百步，不过对跳跃的脚步和身材的要求都很高，不过也是因为这样，杜香凝才会信心十足的跳这个舞，因为她相信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跳。
三个月前莫言将无炻禁锢在佛堂里，其实他所谓的禁锢只是在无炻的身种了离魂散，这种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毒性，而是根据种下的时间和地点所决定它的药性。
种了这种药种的人，在什么地方种下的，就只能一直生活在那个地方不能离开，否则两个时辰之后就会魂魄离体——其实也就是昏迷不醒。
不过只要有人将他重新送回原来种下药种的地方，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会再次醒来。
无炻坐在佛堂后院那棵高大的海棠树上懒洋洋的看着已经跳了大约两个多时辰的杜香柔，嘴角含着一抹讽刺的笑，真是看不出来她这样的女人也会为了一个男人痴心到这个地步。
她那优美的舞姿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透明的薄纱下面藏着玲珑有致的身材，每一个扭动旋转的姿势都那么的扣人心弦。
杜香柔一舞落罢，她走到海棠树下准备坐下休息，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浸透了身上的衣服，那透明的布料贴着她肌肤让无炻的心陡然震动了一下。
嗖的一声，无炻从树上跃到地上，站在了她的面前。
“啊……”杜香柔吓了一跳，她立刻向后退了几步，并用手挡住了自己的胸部，“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无炻拧着双眉看着惊慌失措的杜香柔，嘲笑她的做作，“你身上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你。”杜香柔捂在胸口的手握紧了拳头，但却不敢说什么，因为她怕无炻，从骨子害怕眼前这个男人。
无炻邪邪的笑着，他慢慢的走向了杜香柔，用手轻轻的将她的下巴提了起来：“你以前不是很爱我吗？怎么，现在我已经不是皇帝了，所以就嫌弃了是吗？”
“不，不是。”杜香柔微微的颤抖着，她懊恼自己忘记了这个男人已经被莫言关在佛堂里了。
“不是？那么我美丽的妻子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无炻放肆的笑着，他将手伸进了杜香柔的衣服里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腰。
她算起来应该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一直到现在他都依稀记得在那个许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她因为把他错认成了莫言而在御花园的小树林里勾引了他。
他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晚上少年时的他当时有多么的激动，他以为因为这个女人爱上了他才会这样的，可是事情发生后的第二天她却哭着跑来找他说，是她认错了人。
“无炻，求你别这样。”杜香柔眼睛泛红的看着无炻，她紧紧的握住无炻已经侵入她衣服里的那只手，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他，她不要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纠缠。
“看来你还是对莫言念念不忘啊，可是你已经被封为了太妃不是吗？”无炻的嘴角擒着残忍的笑意，“或许无夜说的对，我不该对雪儿有非分之想的，但是对于你。”
无炻轻抚着杜香柔的已经变得惨白的唇：“我不想对你留情。”
说完，无炻就将她横抱起来走进了佛堂内侧的一间寝室里，毫不怜惜的将她扔在了那硬邦邦的大床上，使得一路都没敢吭声的她痛呼出声。
“别过来，我可是太妃。”杜香柔见无炻欺身上前，她顾不上疼痛慌乱的朝床角移去，却又被无炻抓住脚裸用力的扯回去。
“太妃？没有我你会成为太妃吗？”无炻嘲笑的看着她那张比纸还要白的脸，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说话，然后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之意的覆上她的双唇，用力蹂躏。
一柱香之后，杜香柔紧闭双眼衣裳不整的躺在无炻的床上，眼角的泪水已经干枯了，而那个把她变成这副模样的男人却已经离开了。
睁开眼睛无助的看着雪白的帐顶，苦笑自己的愚蠢和没用，他说的没错呵，她一直都是一个被莫言遗忘的女人，无论曾经还是现在。
那她还要去争什么呢？如果不是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那她的命运绝对不是坐在太妃的宝座上，而是跟那些冷宫的女人一样蹲在那个冷清的地方。
艰难的爬起身，杜香柔看着外面已经接近傍晚的天色，痛恨的在床上捶了几下……
紫云殿沉浸在一片灰暗的气氛中，周围的空气稀薄的让人窒息，数十名御林军一字排开站在大殿的两侧，大殿的中央站着一名身穿龙袍的威武男子，他正用一双满是阴霾的眼神看着跪在他身前的一名白衣女子。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莫言阴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让原本僵硬的气氛更加的另人压抑，大殿外的宫女们全部跪下地上，只有许静一人立在门旁低着头。
站在两旁的御林军无声的退出了大殿，吱呀一声，大殿的铁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大殿内顿时一片漆黑，也不在有任何响动。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谁也不愿意先开口说话。
时间在悄悄的流逝，莫言倏地移动了脚步，准确在的雪儿的面前停下，蹲下身子将她拥入怀中，霸道的掠夺了她的唇。
黑暗中立刻又恢复了寂静，只有缠绵的声音。
莫言疯狂的吻着雪儿甜美的唇，在黑暗中放肆的拥着她的身体，毫不温柔的扯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裳，将她压在了身下。
“不要碰我。”突然，雪儿沙哑的声音在莫言的耳边响起，同时他的唇尝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她咬了自己的舌头。
“为什么？”莫言倏地用手捏住了雪儿的脖子，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蔓延，形成了一种恐惧笼罩在整个大殿里，也让雪儿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他变得比以前霸道了，雪儿的眼眶开始泛滥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竟然有一些怀念曾经的莫言，那个虽然不善言语却关心着她的那个男人。
“你爱上我了吗？”她记得莫言曾经说过喜欢她。
“没有。”莫言突然在黑暗中的咆哮起来，“我不会爱上你，永远都不会。”但是却有在说话的同时将她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雪儿闭上眼睛，她的心脏在不停的收缩，不爱她却又抱紧她，又是对她的折磨吗？
她已经努力逃走了，他为什么就不能给她这个已经变成失明的废人一条生路，一条属于自己人生的路呢？或者他还是想继续折磨她？或者把她交给杜乙去折磨？
她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但是这些复杂的恩恩怨怨她都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了，只要他肯放她一条生路，哪怕是被打入冷宫。
“皇上，放过我吧，如果你真的希望我死的话，就赐我一条白绫，如果你想看着我痛苦的活着就把我打入冷宫，但是请不要抱着我不放。”不要给了她希望却又将她打入失望的深渊，她会受不了。
“放过你？我有那么仁慈吗？”莫言发疯般的狂笑，他将雪儿从地上抱起来走进了点了蜡烛的寝室里，将她放在床上。
又是这张脸，莫言痛恨的捏着雪儿的脖子，又是这双哀怨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她总是装做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他不忍心伤害她？
“看着我。”莫言愤怒的注视着她那双没有任何光泽的双眼，她一定看得见的，他也不允许她看不见。
“我看不见。”
“不，你看得见的，我不允许你看不见。”他不允许她说看不见，她因为他曾经的丑陋而害怕尖叫，现在他恢复了容貌，他要她每天都看见他的脸，告诉她，他不爱她，一点都不爱她。
可是为什么老天爷总是喜欢跟他开玩笑，为什么这场感情中只有他一个人在痛苦，他要她看见，要她以后每一天都对着他这张脸。
“我明天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诊治，我会让你看得见的。”莫言冷酷而又癫狂的说。
“不，不要。”雪儿惊慌的摇着头，她不要看见，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她知道她想做什么，她不要每天都看着他那张冷酷的脸，她不要看到他残忍的眼神，不要，不要，不要！
“你没有选择。”莫言按住她的头将她正对着自己。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眉毛、眼睛、鼻子、耳朵、下巴、脸颊和嘴唇。
她看不见他了，这个事实就如同咒语一般纠缠着他的神经，让他的心痛的仿佛拧到了一起，所有的不安和颤抖全部化成了吻落在了她的肌肤上，变成了点点的红色花瓣。
“不要这样对我。”雪儿无助的抽泣，既然已经没有了爱，那么所有的一切不都失去意义了吗？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做着没有意义的事？
“你是我的，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莫言没有停下动作，却因为雪儿的拒绝加重了力道，然后她痛呼出声。
冰冷而有炽热的吻让雪儿闭着眼睛紧紧的握住床单，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不停的翻腾折磨着她。
想要向他求饶，又害怕他向之前一样加重力道而让自己受不了。但是不求饶却又被他折磨的仿佛从地狱里走了一圈一样的痛苦难受。
莫言的折磨还在继续，雪儿像是被人扔进了深海里然后又抛到了浪尖上，如此循环着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直到莫言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之后她才摆脱了那种折磨，但却又被推入了另一种煎熬，她感觉到了莫言突然一个挺身，让她回忆起了曾经的疼痛，
“不……”雪儿尖叫着捶打着他的身体，但是他已经侵入了她的身体，让那种疼痛蔓延到了她的全身，泪水再次溃堤，指甲陷进了他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