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的爱,只剩下伤害,那么,求你不要再爱我。如果爱情本身的意义并不是相偎相依,而是要用别人的生命来换取的话,那么我会希望我们从来都没有爱过。
所以,请留下一点点的怜悯给你的子民,让他们可以用祝福的心态来面对你的爱情,若不能如此,我们的爱情,将会遭到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唾弃。
莫言一怔!他转头看着雪儿那宛如雕塑的背影,那被阳光包围的身体就好象是天女下凡一样。有那么一刻,他以为她就要张开双翅飞走了。
他的爱只剩下伤害吗?他的爱呵,莫言看着手中那泛红的铁叉,他这是要做什么?用另一个人的痛苦来换取他的爱情吗?亦或是用另一个人的生命来逼迫她回到他身边?
难道他的爱情,就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只剩下掠夺才能拥有吗?呵呵,他是帝王呵,他想拥有什么没有?难道还需要一个女人的怜悯?还需要一个用折磨才能得到他想要的爱情?
“司徒堇儿,你不是说爱朕吗?好,朕现在就封你为淑妃,今晚侍寝。”莫言丢掉了手中的铁叉,那落地的叮当声,让周围的人全都倒抽了一口气。
“皇上?”司徒堇儿吃惊不小,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终究,你的爱还是只有伤害呵!雪儿的眼泪悄然无息的掉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溅起了朵朵莲花,然后在阳光中慢慢消逝,最后无踪。
是谁说: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他们爱情,为什么除了伤痛之外,尝不到一点点的甜蜜?是谁说: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或许真的只有相思才是最美好的,因为见了面之后,就会是无尽的伤害。
是谁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是谁说: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是谁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是谁说: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骗子,统统都是骗子,不然,为何她所尝到的爱情全都是痛苦?心有灵犀一点通,她的心,他从来都没有懂过,从来都没有。
莫言决绝的离开了死牢,并且在离开之前让狱卒打开了牢门。
“看来皇上是对你死心了,不过我终究是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将你的藏身处告诉皇上,否则她哪来今天的宠幸呢?哈哈哈哈……。”司徒堇儿张狂的笑着,她走到司徒信的面前为他解开铁链。
“堇儿,你刚才说什么?”司徒信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妹妹,雪儿会被抓回来竟然是她告的状,这让他怎么向雪儿交代?
“二皇子不必责怪另妹,而雪儿也软弱的够久了。”雪儿淡漠的说,她缓缓的站起身,手一挥便将那生锈的铁链打碎,在那些狱卒都没有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提气飞了出去。
莫言,倘若你当真还爱着我的话,那么就让我为你牺牲一次吧,从此后,我们互不相欠。
雪儿停落在紫云殿门口,门外的御林军见了她,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反应,只要让她进了大殿。将身上的道袍褪下,换上了自己曾经的衣裳。
但愿这一身白,是在你眼中最后的影子,但愿这一屡青丝,是能给思念的最后终结……
雪儿站在镜子面前细心的梳着她的头发,为自己编起了一个个美丽的发髻,宛如一朵朵盛开的海棠花一般,绚丽,而有清醇。拿起莫言曾经赐给自己的所有首饰,将其中的海棠花模样的饰品全部一一挑出,将自己装扮的犹如九天之上的海棠仙子。
“其实皇上的去世母妃跟你长得十分相似。”不知何时,杜香柔竟然站在了她的身后,并且还挺着一个大肚子,温柔的对着她微笑。
雪儿手一抖,一根白玉海棠簪从她手中滑落,一声响亮的叮当声,它好似变成了无数颗散落的珍珠一样散到各处。在阳光射进来的地方的那几块碎片,散发着哀怨的光芒。
“惜了这上等的白玉。”杜香柔轻轻叹息,这些都是母妃娘娘生前的东西啊!
“你说我长得像莫言死去的母妃?”雪儿震惊,当真吗?那为何从来都没有人对她提起过?倏地,她想到了模言第一次见到她的神情,那微微惊讶与震撼的模样。还有那无炻在皇宫里看到她时的那种复杂的眼神。她一直都以为莫言的震惊来自于她的出生,因为她是个小尼姑。而无炻的震惊来自于她没有向跪拜。
呵呵,傻呵,原来他对她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么爱情,只是一种依恋或者悼念死去亲人的安慰。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真的被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是皇上的母妃,毕竟皇上在那次劫难中活了下来,而海棠母妃的尸体也没有找到。”杜香柔依旧神情淡漠,就好似她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可那场故事,她不也参与了其中吗?并且还扮演了一个最为重要的角色&61591;&61591;太子妃。
“像吗?”雪儿摸着自己的脸,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不美,也从来都没有人说她美过,可是偏偏这样的她,居然可以得到莫言的隆宠,可以让他不惜一切代价费尽心思的想得到。原本她一直都以为是因为这就是佛陀所谓的缘分,但是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一个荒谬的原因。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跟我来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杜香柔上前拉着雪儿的手,将她带离了紫云殿。可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无夜抱着昏迷的莫言奔进了紫云殿里,而后面还跟了一大批的太医与伤痕累累的司徒信。
杜香柔将雪儿带进了冷宫的后山上,那是一片冷清的地方,冷清到感觉这里到处都飘着丝丝阴气与哀怨。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雪儿跟着她越往前面走就越觉得毛骨悚然,这片树林并不大,并且树都很矮小,再加上季节的原因,这些树都已经枯萎了,光秃秃的树枝上只挂着一两片干枯的树叶,在寒风中哗哗的颤抖。
“快到了。”杜香糅不紧不慢的说,在又走了没几步之后,她手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皇陵说:“那里就是天朝皇陵的其中一部分,里面有皇上去世的母妃的画像。。”
“那里?”雪儿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座高耸的山洞,但是外面却有着一块石门阻拦着:“我怎么进去?”
这里既然是皇陵,那么就一定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出的,就算是当今的皇帝也一样,如果要进去,也必须等到忌日才行。
“不用开石门,你去了自然就会有人为你开门。”杜香柔转肉看着雪儿:“去不去随你,我也只是受人所托罢了,而且那不是真正的皇陵,所以不必担心皇上的责罚,再说你既然敢从牢狱之中跑出来,还会害怕皇上的责罚吗?”说完,杜香柔便抚摸着肚子缓缓的往回走。
不是皇陵?受人所托?这几字在雪儿的闹中不断的盘旋着,但是她毅然踏上了通往山洞的第一块石阶,慢慢的往上走去。
“你不怕我害她吗?为什么还一直躲着不肯出来?”杜香柔停下脚步对着左右两边的树林说,她脸上一片淡漠,没有任何表情,就好象她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一样。
“你没有害她的理由不是吗?”无炻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她跃身到杜香柔的面前,伸手托住了她的下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带她去那座被莫言下令成为禁地的山洞,但是我相信你不会害她。。”
“你又这么大的把握?或许是只是在拿她的命与我赌上一把。。”杜香柔毫不留情的刺到了他的软弱之处。
“是,我的确在赌,但是倘若我输了的话,我们夫妻俩可以一起为她陪葬。”无炻的口吻冰冷无情,他抚上杜香柔微微隆起的小腹:“还有我们的孩子。。”
“哈哈哈哈哈哈……”无炻的决绝换来了杜香柔的仰天长笑,直到她的眼泪都被笑出来:“很好,不愧是我的丈夫,够狠够绝也够毒,为了别的女人,你竟然可以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放弃,都可以狠心的抛弃。”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关心那个女人?只因为她长得像另外一个人吗?杜香柔的眼泪不停的溢出眼眶。
心,不是早就感觉不到痛了吗?但是却又为什么还会流眼泪?为什么?
“我们回去吧。”无炻有些慌乱的擦拭着杜香柔的眼泪,不是他不关心她,而是,那些罪孽终究要有人去赎,而他,有那么的害怕寂寞,所以才会想与她一起死去。
还有,他们尚未出生的孩子。如果他的出生是注定受人鄙视,那么他这个做父亲的,宁愿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一步…两步…三步……雪儿一步一步的数着阶梯,到了山洞门口的时候,整整是一百零八个大理石阶梯,高增的佛珠就是一百零八颗,象征着人事间的所有苦难。
踏上最后一步时,正好踩到了脚下的机关,石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仅仅踏进去一步,周围的黑暗就立刻见她包围。
“你来了?”一声嘶哑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就如同索命的魔鬼一般缠着她身上的每一根经脉。心,在这一刻都快要停止了。
“你是谁?”雪儿退了一步,但是却发现,石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关上,呼的一声,周围又亮了起来,再一看,才知道洞内所有的火把全部点燃了。
“别怕,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女人的声音依旧嘶哑,雪儿一抬头,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什么样的妖魔,但是却见一位气质非凡的少妇坐在华丽的床上,再一看周围的陈设,简直比紫云殿还要奢华。
女人的脸上蒙着一层面纱,她身上穿着雪白的纱衣,纱衣上到处都绣着一朵朵精致的海棠花,朵朵盛开,朵朵娇艳。
“见我做什么?”莫名的,雪儿有些惧怕这个女人会说出一些让她不舒服的话,于是她立刻转身想离去:“机关在哪?我想出去。。”
“唉……”女人幽幽的一声叹息,随后将头上的一支缀着碧玉的凤雕簪子缓缓摘下,走近雪儿,为她插上:“这是先帝赐给我的,现在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对我的孩子,不要让他再伤心了,他真的很爱你。。”
女人的双眼充满了哀伤:“为什么都是这样呢?当初先帝也是,为了我,差一点就要废除整个后宫,但是终究为了天朝的江山而放弃了这种想法,情字,究竟为何如此磨人。。”
放弃整个后宫?先帝?雪儿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了:“你就是莫言的母妃?你不是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是吗?”女人笑得温柔:“我的确已经死过一次了,并且已经毁去了容颜,所以才让无忌将我送到这位废弃的皇陵中,在别人眼中,我已经死了,那么我又何必再出现?”
既然是一个在别人心中被遗忘的人,那么她又何必在出现在世人的面前?她一直都向往着平凡的生活,倘若不是先帝的苦苦纠缠,苦苦的爱恋,她早就是一名平凡的村妇,先帝为了留住她,不仅让她这个没有一点地位的女子怀了龙嗣,还将她的儿子立为了太子。
“你没死,但是,但是,但是莫言却从来都没有,没有跟我提起过。”雪儿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是莫言的母亲,那不就是她的婆婆吗?可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
“是我不让他向你提起的。”女人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身上散发着一股悠然清香的海棠花的香味:“你可知道,无忌这孩子到底有多爱你?他从小就是一个不爱哭的孩子,但是他却在你消失的这段日子里天天到我这里来哭诉,而我这个做母亲的,却不能为他一点安慰。”
说着,女人的眼中滴落了几滴眼泪,她拿抽出袖中绣着粉红色海棠的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情字,终究是伤人无数的罪孽源头,但是这世上的人还是拼命的去追逐,即使是一身伤,依旧不悔!
“莫言……他哭了?”雪儿有些不敢相信,像他那样的男子,为了得到一切都可以不择手段的男子,怎么会为了一个背弃他的女人哭泣?而且还是在他的生母面前。
“是啊,他哭了,他问我,他为什么会爱上一个绝情绝义的女人?他为什么会像他父皇一样只爱上一个女人,甚至为了那个女人生,为了那个女人死。”情痴呵,为什么这般人都是情痴。
“绝情绝义?”雪儿黯然泪下,他骂她是一个绝情绝义的女人。
“所以,雪儿,我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不要再伤害我的儿子了,他真很爱你,人说自古英雄的斗志都会被美人的温柔所击倒,我不希望你是那样的女人,刚不希望无忌是那样的帝王,所以,雪儿,帮帮我好吗?”
“我……”雪儿仓皇。
“答应我,否则无忌真的会死。”
“我…”雪儿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如果他还爱我的话,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他。”这应该算是承诺吧,可是,莫言还会爱上她这个背弃他的女人吗?……
紫云殿中,一片慌乱的景象。原本已经被封为淑妃的司徒堇儿身着华服,头戴金步摇,正在数名宫女的搀扶下,缓缓走进了紫云殿。
但是一句“皇上。”还没叫出口,就被堵在门口的无夜给拉了进去:“你怎么现在才来,皇上的病又犯了,你快去救他。”说完,她就无夜给推进了寝室内。
“皇上?”司徒堇儿,踩着莲花步上前,见莫言苍白的脸不禁一阵心疼,她伸出手抚上了他的脸:“皇上,堇儿来了,过了这一夜,皇上就会没事了。”
“雪儿?”莫言苍白的嘴唇颤动着,他立刻握住了司徒堇儿的手,在脸上磨蹭着“雪儿,你回来了?你回到我的身边了,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再回来了,我永远都不能再见到你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司徒堇儿一怔。呵,果然是个痴心的男人,她没有看错。
泪水滑落在他的眼角,浸湿了绣着龙腾图的黄色丝绸枕头,也浸湿司徒堇儿的心,她俯下身,用红唇吻了吻莫言苍白的唇:“雪儿不会离开你,永远都不会。”她知道他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无论他把她当作是谁都没有关系,因为只要有了今夜的夫妻之实,明日她就是他真正的妃子。
至于那个雪儿,她已经派了数名末桑的‘死士’去寻找刺杀。
“堇儿,皇上唤的是雪儿,你没听见吗?”司徒信站在寝室的门口忧伤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感情是抢夺不来的,她为何不明白?
“那又如何?我爱他,这就足够了。”她是一国的公主,是娇生惯养的天之娇女,只要是她想要的,得到便可,何必在意什么真不真心?爱不爱?
司徒信叹气,他只能帮他们关好门,转身离去。
“二皇子慢走,起初二皇子不是说可以用血根解毒的吗?为何皇上服下你的血却没有丝毫好转?”无夜站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原本他是不用让司徒公主和皇上圆房的,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司徒信提供的解药无效。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雪妃是的的确确喝了我的血才康复的。”司徒信对这一点也白思不得其解,难道说皇上是被自己的妹妹下了另外一种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让皇兄喝皇嫂的血不就行了吗?”无蝶想了半天终于冒出了这句话。而她这句话却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对啊,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可是,雪妃娘娘现在哪里?”另一个问题又出现了。
“这个我就更不知道了,可能是离开皇宫了吧,因为她是在皇上封了我妹妹为淑妃之后离开的。”司徒信低着头说,样子看起来万分惭愧。
众人又是一怔,然后纷纷叹着气离开了紫云殿。看来,只有让司徒公主和皇上圆房才能解毒了,而且就算他们真的找到了雪儿,她的血也未必能救皇上。
寝室内,司徒堇儿吹熄了所有的蜡烛,宽衣上了床,静静的躺在莫言的身边,那双碧藕般的双手像灵蛇一般缠上了莫言的强壮的胸膛,细细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雪儿?”莫言微微皱起眉头,他用手抚了司徒堇儿光洁的背,将她纳入怀中,喉咙中发出了满足的叹息:“雪儿,你没有遗弃我呵。”
他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朕’,足见他对雪儿的感情有多深,他那些让人感动到心痛的话,并不是一个帝王对一个妃子所说的,仅仅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说的。
“雪儿怎么会遗弃皇上?雪儿会待在皇上身边一生一世。”司徒堇儿柔柔的说,她将自己赤露的身体在莫言身上妖娆的斯磨,想要勾起他的欲望。
莫言倏地睁开眼睛,他看着自己身上的女人,虽然没有灯火,但是他却能感觉得出她似乎并不是雪儿。突然,大脑全部清醒了,他一手捏住了司徒堇儿的下巴:“你是谁?”冰冷的声音含着冷酷的威严。
司徒堇一怔,她的身子顿时缩了缩,像是被莫言口中的寒气给伤着一样:“皇上,我是雪儿呀。”虽然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醒了,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说自己是雪儿。
雪儿?莫言皱起眉头,雪儿的身体他怎么会不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都曾认真的占有过。而这个女人身上没有海棠花的香味,身材又是如此的丰满。
“啊……”随着司徒堇儿的一声惨叫,她的身体被莫言甩到了地上。赤露的身体撞击上冰冷的地板,让她痛得大呼小叫。
顿时,外面的御前侍卫全部冲了进来,将全身赤露的司徒堇儿给包围了起来,并用长枪指着她。呼的一声,莫言将床上的被褥扔到了她的身上,为她遮住了春光。
“怎么是你?”莫言的脸色铁青,究竟是哪个混蛋将这个女人搬到他床上的?“给朕将睿亲王找来。”若非只有他有这个胆量。
“皇兄,臣弟一直都在外面。”无夜无奈的走到莫言身前跪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给他下跪:“但是淑妃娘娘并不是臣弟请过来的,而是皇上您自己在死牢之中说今夜由淑妃娘娘侍寝的。。”
“淑妃?”莫言一惊,但是冷静片刻之后才记起今日在死牢中的那番气话,不禁有想起了雪儿:“你下去吧,无夜,你去牢房将雪儿带回来。”
“这?……”众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最后还是司徒堇儿气愤的大叫:“雪妃姐姐早就越狱逃走了,而皇上在众人面前如此羞辱臣妾,不怕被天下人笑话吗?”
司徒堇儿的这一席话立刻让周围的人全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纷纷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但是司徒堇儿却像是欲罢不能一样,继续大叫:“皇上,你的毒性已经布入骨髓,您若是再不和臣妾圆房的话,恐怕后果难测。”那一个字一个字仿佛都充满了威胁,司徒堇儿那双锐利的眼神中也写满了决绝。
“报……”一名士兵冲进了寝室:“报,皇上,雪妃娘娘求见。”
雪儿?众人再一次震惊,回头却见一身白衣的雪儿手端着一碗弥漫着血腥的东西走了进来,司徒信跟在她身后。
“哥哥,你……”一闻到那另人做呕的腥味,司徒堇儿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因为这种味道只有血和血根混合之后才会有:“你居然帮着这个贱女人。。”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被亲哥哥给出卖了。
“堇儿,哥哥这是为你好,若是你真的爱上这个男人的话,以后的生活只会是痛苦。”
“痛苦?从小到大我有幸福过吗?”司徒堇儿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从她一出生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是要被送往各国和亲的工具,从她几事开始,她的父皇和母后就不曾疼爱过她,因为她以后只是别国的人,养她,只是因为有那么一丝血缘关系而已。
棉被从司徒堇儿的肩上滑落了下来,司徒信赶紧上前去将她的身体紧紧裹住,然后将疯狂大笑的她,抗了出去。而司徒信一走,无夜也领着所有的人全部都离开了紫云殿。
顿时,周围又恢复了安静,雪儿将手中的汤药搁在桌子上,将房间里的蜡烛全部点上之后,又坐到了莫言的身边喂他喝药:“如果你恨我的话,就把解药喝了,否则你怎么能有时间折磨我呢?”雪儿淡然的说,但是眼中却已经浸满了泪水。
莫言认真的看着她的脸,从眉毛到眼睛,再到鼻子嘴巴,她脸上的每一样他看得非常非常的仔细:“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如果会难过的话,我宁愿死。”
雪儿端药的手一颤,险些洒了药汁,眼泪又开始不听话在眼中折腾:“你,你死了,你死了我不会难过,所以你,你还是将解药喝了吧。”雪儿的声音满是颤抖。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是吗?”莫言的嗓音也变得嘶哑,他用手抚上了雪儿的脸:“真的不会难过吗?”
“真的不会。”雪儿别过头去。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莫言气恼,他一把夺过雪儿手中的药汁仰头喝了下去,然后将碗扔到了地上,只听哗啦一声,那只白玉碗便成了破碎的月亮一般,静静的躺在地上泛着幽绿的光。而雪儿也被莫言双手一勾,带进了怀里,压在了身下。
雪儿闭着眼睛,任眼泪冲刷她的面容,接着,莫言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了她的身上,最后,她尝到了莫言口中的血腥,那是她的血。
又是一夜不休的缠绵,在蜡烛燃尽的时候,两人终于才沉沉睡去……
清晨,太医在紫云殿内为雪儿把脉,他欣喜的向莫言跪拜:“恭喜皇上,雪妃娘娘怀上皇上的龙嗣了。”
啪——莫言手一抖,茶杯掉在了地上:“你,你说什么?”
“奴才该死,让皇上受惊了。”太医吓了一跳每他赶紧跪在了莫言的面前。
“不是这句,是前面一句。”莫言气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医,手一提将他给拎了起来:“朕问你前面一句说了什么?”
“呃????”太医年老体衰,被莫言这么一吓,立马忘记了他之前说了些什么,他无辜的瞪着大眼看着莫言:“奴才没有说什么呀!”
“真是。”莫言生气的松了手,立刻冲到雪儿的面前,将她横抱了起来,在大殿内转圈:“朕要当爹了,朕要当爹了。”
太医莫名其妙的看着莫言和雪儿,他,忘记他是来做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