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警戒道：“你想干什么？！”
风亦寒嘴角轻扬，斜瞥了一眼她凌乱不堪的衣衫，嘲讽道：“女人都喜欢明知故问吗？公主也不例外？”
九夜放松戒备，目光犀利的盯着他，不屑道：“男人都喜欢用这个招数折磨女人吗？将军也是俗人？”
风亦寒哈哈一笑，说道：“招数不在乎新旧，只要能让公主恐惧，那就是好招数！”
的确，她刚才的惨白脸色已经被他看在眼中，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弱点，他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让她臣服吗？
九夜顿时怒火中烧，大吼道：“你这个变态的魔鬼！”
“就算我是魔鬼，你也只能选择跟随魔鬼一起永堕黑暗！”那幽暗的黑眸中射出及其强烈复杂的光束，直逼九夜心脏。
话音刚落，九夜便被他抓住衣领甩到了床榻上。
剧烈的撞击下，四肢百骸似乎又被重组了一遍，疼痛还未来得及缓解，身体便被他困住。
还是那个熟悉的怀抱，还是那种熟悉的味道，但是此刻她所感受到的却是无比的厌恶和深深的屈辱！
他的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移，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扭曲的快感，邪魅的眼神在向她发出无声的挑衅！
爆红了双眼，失去了理智，忘记了疼痛。
发了疯的撕扯、扭打，却都被他轻松化解，精疲力尽中，她放弃了挣扎。
紧贴的身躯中那也不是那个可以陪她共舞的灵魂，她却连逃避都不可以，滚烫的体温下，九天九夜的记忆再次如潮水般袭来，那声声刻骨的嘲笑又开始在脑海中回旋，心痛的无法自已，就连呼吸都渐成奢望！
“不要！不要……”声音渐渐由尖锐变得稀薄，眼神渐渐暗淡，神情几近麻木。
看到身下的人像失了魂的傀儡，风亦寒得意一笑，嘲讽道：“云九依，我说过你逃不掉的，何苦挣扎？！”
九夜似看透一切，飘忽的眼神空洞迷茫，苍白的双唇轻轻开启：“你赢了，请继续。”
说完，便虚弱不堪的闭起了双眼，那漠视一切的神情宛若暗夜中凋零的昙花，凄美，绝望。
风亦寒肆意的动作似乎被她轻盈的话语滞住，沉静的凤眸中出现了一抹纠结的情愫，但随即又被生生隐去，冰冷痛恨的眼神一如往常，锋利阴沉的两个字似乎在打击对方，又似乎在坚定自己的意志。
“当然！”
如木偶般僵硬的身体让风亦寒愈发粗暴起来，大手将那凌乱的衣衫彻底清除，火热的唇舌在她颤抖的身体上辗转啃噬，带着摧毁一切的狠绝，以及势不可挡的狂爆。
红色的血丝渐渐弥漫，唇舌间全是那种腥甜的味道，妖艳的红唇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睁开眼，看着我！”
看他？没有了情，没有了欲，只剩下深深的厌恶和无尽的仇恨，为何还要看他？还嫌心不够痛吗？
片刻，看到身下的人毫无反应，风亦寒面色一凛，俯首啃住了她的双唇。
大手在她腰上的伤口处狠狠揉捏，撕裂的痛楚让她怒目圆睁，惊呼出声。
滚烫的火舌趁虚而入，在她口中霸道吮吸，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充斥她的所有感官，一阵难以抑制的屈辱感从心底升起，唇齿相撞间，她的贝齿狠狠咬住他肆虐的软舌。
风亦寒低咒一声，抬起头，嘴角还挂着几滴鲜艳的血珠，在幽暗的灯光中越发显得残暴嗜血。
舌尖轻挑，拭去唇边的鲜红，如鹰隼般阴霾的眼神昭示着他此时心中的愤怒！
大手把她的手臂固定在身侧，强硬的身体不带任何感情，犹如一柄尖刀暴戾入侵！
身体似乎被生生撕裂，然而更痛的却是最柔软的心。
没有亲吻，没有怜惜，黑灰色的房间里，只有九夜苍白的身体，以及他野兽般霸道的喘息。
就在他低吼一声，亲密无间的贴在她身上的时候，她蓄谋已久的张开双唇，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做出这等野蛮的行为，但是，今天，她做了，当一块血肉从他肩膀脱离，落入她口中的时候，腥甜的味道充斥唇间，她终于抑制不住的狂呕起来。
风亦寒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从自己肩头擦下一抹血渍，放入口中，轻轻一嘬，邪恶的问道：“味道如何？”
九夜恨恨的盯着眼前这个阴狠冷绝的男人，他肩头的血色渐渐弥漫成漫天血雾，挑目望去，一片鲜红，强忍下喉头的不适，阴冷的回道：“牲口味儿。”
毫不意外，一个火辣辣的耳光再次亲吻她的脸颊，牙齿有些松动，耳朵嗡嗡作响。
很好，疼痛总比麻木要好，只有痛的越深，这些屈辱才会记得越牢！
倔强的扬起红肿的脸庞，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青筋凸爆的俊颜，一时间，很想笑。
他到底是在虐我，还是在自虐？他知不知道当一个人已经看破一切的时候，便很难被打倒？他想虐我的心，却没料到我心已死，他虐着我的身，但是我却不怕痛，而他却被气得烧心烧肺，到底谁赢谁输？
九夜的凝视让风亦寒有些暴躁，怒吼道：“滚到院子里跪着！”
没有只言片语，没有辩解，没有对抗，九夜以她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清凉的夜风让她的头脑越发清明起来，她不过是在与魔鬼进行一场对抗赛，比赛才刚刚开始，输赢还未可知，但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求饶，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离开这里，带着她的心，带着小兰，离开这里。
跪在地上，膝盖虽然有些痛，但全身其他地方都得到了放松，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休息。
风亦寒悄无声息的跟了出来，远远的从背后望着她，脚底板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夜风吹乱了她的衣衫、发丝，在晦暗的月色下，愈加显得孤寂、渺小。
她说过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你与他之间有什么仇恨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折磨无辜的人就是你复仇的手段，那么我从心底里瞧不起你。
看着那瘦小的身影，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怀疑。
然而就在这时，跪在地上的九夜却突然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打算好好利用一下这得之不易的休息时间。
见她竟然能苦中作乐，如此享受，风亦寒刚萌生出的悔意瞬间消失，暴怒的声音喷薄而出：“站起来！用你的一双脚，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