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风亦寒拖着她远离了云墨涵大约两三米，然后又把她重重的甩到地上，以一种捉奸在床的口气和神态质问他们二人。
“在干嘛你看不见吗？！”九夜的小脸因为燥热和气愤涨的通红，伸手揉了揉撞得生疼的脑袋，大声吼道。
风亦寒瞟了一眼掉落在地的月白色长衫，怒的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脚下移形换影，大掌就向她的脖子钳来。
可是，云墨涵的动作居然比他更快，不到一秒钟，九夜便被他从地上抱了起来，风亦寒的指尖只触摸到了她随风扬起的发丝。
被紧拥在云墨涵的怀中，九夜的心一阵狂跳，全身竟然感觉一阵酥软，意志也渐渐消褪，满脑子就只剩下一团火在燃烧。
“亦寒莫要动怒，墨涵刚才只不过是看到九儿衣服破了，想要帮他遮挡一下而已，并未发生其他的事。”云墨涵清清淡淡的声音悠然响起，只不过他话虽这样说，但抱着九夜的手却未曾松开一分。
风亦寒阴冷的目光一瞬间充满了凛冽的杀气，灼灼的注视着那只放在九夜腰间的玉手。
“放开她。”阴霾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深沉、邪佞。
“亦寒，你如果不爱她，又何必强求她留在你身边，不如放她自由，也放你自由。”云墨涵风轻云淡的看着他嗜血的模样，不紧不慢的说着。
这些话刺中了风亦寒的软肋，只见他双拳紧握，压抑着满腔怒气，阴森的说道：“与世无争的四皇子什么时候也这么多事了？”
“她注定不是你的，你这又是何苦？”云墨涵淡淡的说出了一句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风亦寒面色铁青，却突然勾唇一笑，幽深的黑眸中散发出邪肆的光芒，凤眸紧紧的盯着九夜，开口说道：“是吗？她不是我的？那我倒要亲自问问了，九儿，你说，你是谁的？难道你忘记了那九天九夜我们是如何恩爱的吗？”
九夜此时却已经被欲火烧的心智大乱，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热气在全身游走，身后的怀抱就像清水一样让她全身舒畅。
“呃……四哥，带我走。”几乎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这些话从九夜口中溢出。
风亦寒双眸瞬间爆红，不再理会周围的人，利落的使出拿手轻功，从云墨涵手中夺过人，扛在肩上，几个起身，便没了踪影。
云墨涵怅然若失的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手心，轻叹了一口气。
一直站在旁边观看的云玉航上前说道：“九妹在将军府的日子好像并不怎么太平啊！”
马车上，风亦寒满脸怒气，“嘶啦”一声撕开九夜的衣服，大掌在她的胸前惩罚性重重的揉捏着。
预料之外，九夜并没有反抗，或者跳起来破口大骂，反而伸手一把抱住了他，还用力的把他往自己怀里拉，嘴里还不时的发出暧昧声。
“唔……恩……”好清凉的感觉，全身燥热的她只想借着这冰凉的触感缓解一下体内的烈火，却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已经彻底把他触怒。
看着她放浪的模样，又回想起刚才她被云墨涵抱在怀中的享受表情，一种被背叛的感觉生生的撕扯着他的心，“啪！”，大掌扬起，一个耳光重重的甩到了她的脸上。
“不知死活的贱货！”
剧烈的疼痛让九夜有了短暂的清明，呸了一口被打出血的双唇，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身处马车之中。
当她回过神看到自己几近赤果的身体，以及风亦寒嗜血脸庞的时候，刚才在皇宫花园所发生的事瞬间浮上心头。
“贱人！你说，你和云墨涵到底是什么关系？！”
看到她护住前胸，彷佛躲避瘟疫一样向角落挪动，风亦寒咬牙切齿的问道。
“混蛋！我和他……和他什么事都没有！”此时的九夜每说一句话都要经受无尽的煎熬，虽然很想有气势，可是无奈出口之后，都变成了类似撒娇的呻吟。
到了这个地步，面对风亦寒，身上的火热还不能退却，傻子也明白，她是中了传说中的欲药了，只是不知道是谁要害她。
显然，看到她的异状，风亦寒也明白了过来。
只见他眉头微蹙，伸手把九夜扯到怀里，手指压上了她的腕脉。
那滑腻的大手就如同寒冰一样，带给她一阵醉心的舒畅，她无意识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寻找那冰冷的源头。
片刻之后，风亦寒剑眉斜挑，带有几分讥诮，几分邪魅的说道：“你中了合欢散，如果不及时行欢，会全身爆裂而死。怎么样？要不要求我为你解毒？”
“不要……不要……带我去青楼，给我找男妓，找小倌，不要你……碰我……”九夜艰难的叙说着自己的想法，却完全没顾忌到听话的人是风亦寒，他不仅不会帮她，还会在她的伤口上狠狠踩一脚。
“嘶啦！”身上仅存的衣物也被他大掌扯落，“找小倌？在你眼中宁可要小倌，也不想让我碰你？那就要看你是否能坚持的住了。”
怀中的九夜一边感受着大掌带来的惬意，一边又努力的排斥着他的碰触，无奈，在如此强有力的合欢散的作用下，以及他那技巧的抚摸下，她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
“求我，求我给你……”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蛊惑，又引起她一阵轻颤。
“不……唔……求你……给我……”
堕落吧，她已别无选择。
将军府的车夫听着马车内的动静，尽职尽责的一圈圈的在云霁城内绕着圈子，直到天色渐晚。
不知过了多少个回合，九夜才逐渐平静下来，当意识到自己正沉浸在与风亦寒的情事之中的时候，一阵屈辱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可以守住她的心，却无法守住她的身，就算是被人下了药，也同样不可原谅。
一串冰凉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打湿了身下的怀抱。
风亦寒幽幽的盯着滑落在心口的那滴泪，直到它深入骨血、埋入心底，莫名的，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