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面具的利剑眼看就要到达玩玩的心口处了!
瞬时,对于死亡的恐惧有如庞大的潮水般汹涌而来,玩玩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双脚仿佛灌了铅般。
Shit!本大仙今天就要死在一个凡人手里吗?
岂料金面具剑锋一转,嘴角挑笑,嗖的一声,搭在了赵偃的脖颈上!
一下子,连空气都静止了。
众人皆连大气都不敢喘,像敬畏地狱修罗般,恐惧着这个戴金面具的刺客。
“救我!父王,救我啊——!”赵偃吓得大声呼救,双手哆嗦着,脸一下子惨白的可怕。
“王儿——!你是何人?为何要挟持我王儿?”赵王怒斥。
“哈哈哈!我是何人?送你们下地狱的人!”金面具仰天狂笑,傲然不羁。
“你!”
赵王气急,脸涨成猪肝色,胡须抖动,久久说不出话。
赵孝成王,历史上可不是死在刺客的手里。虽是极庸之主,但历史要你活,你就没有死亡的可能!
“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便是!”玩玩挡在了赵王面前。
“我要什么?”刺客重复玩玩的话,眼神流转,狂傲的气势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继而又是几声狂笑。
“我要你嫁我!如何?”
“什么?”
此话一出,满盆皆惊。世人皆知七公主四年后是云城上官家的上官夫人,云城未来的女主人。
如今,这刺客说出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和云城上官家为敌,不要命了吗?
“不答应的话,现在我立马就取了这人渣太子的狗命!”金面具狠狠的威胁道。
该死!现在上官云不在这里,他手里有武器,我又没有丁点法力,要是害了一条人命,恐怕罪过更大!
怎么办才好?玩玩陷入了极大的困扰之中。
“救我!妹妹,救我啊!我是你哥哥啊!”赵偃可怜巴巴的朝玩玩呼喊。
“哥哥?哈哈哈!”刺客又是一阵狂笑,搁在赵偃脖颈的利剑划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咆哮声响彻整座祭祀宫!
“不要再开玩笑了!这个世间,怎么可能有哥哥会将毒药放进酒里面,来谋害自己的妹妹!”
毒药?玩玩大惊。
这就是凡间黑暗的王权政治吗,即使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相互残杀一样可以毫不手软,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胡说!他胡说!妹妹,不要信他的鬼话!”
“胡说?呵呵,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要是太子你现在喝下其中的任何一杯酒,我就放过你。如何?”
金面具执起神台上的酒杯,凑到赵政的嘴边。
“不喝,我不喝!!”
赵偃一把打掉酒杯,嗞嗞的声音又发了出来,地上的一堆白泡子分外的扎眼。
“孽障!你……你竟然连你父王也想杀?”赵王气的连呼吸都变得十分苦难,整张脸青紫了。
“不——不!他胡说,胡说!”赵偃似完全陷入痴傻。
他不明白自己一切做得完美无缺,怎么全部都被这个刺客知道了,甚至还当场捅了出来!
“哼,如此太子,赵国,亡国不久矣!哈哈哈哈哈……”金面具突然将赵偃往地上一扔,灵巧的像只燕子般飞身而去。
赵国士兵还来不及追,他就已经消失不见,宛若真的是从地狱里面来的修罗般。
玩玩回过身,看着狼藉的一片,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本来好好的一场祭祀,结果搞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可笑,又可悲。
突然,天地好像逆旋了,逐渐混沌一片,眼前的光线慢慢的变弱,声音慢慢的消失。
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也听不见了。
“公主——!来人啊!公主昏倒了!”
前世今生。
袅袅琴声,淡淡序曲。青丝如缎,纤纤玉指,拨动丝丝心弦。
肤如白雪,眼如明月,朱唇皓齿,青衣偏偏,容颜高雅摄心。
“你是谁?”玩玩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儿。
“息念,我等你好久了。”她浅笑吟吟,美眸流转,音调若天山流水。“这里是三叶树内,你的家。”
“三叶树?休得乱言!我明明在凡间,怎么会进入禁树之内?你这妖精好大的胆!”
“你可知这三叶树为何被禁?”女子笑着反问,头低下去,青葱玉指继续拨动着金色琴弦。
“哼,自是因为那三叶树女神违背天条,****天帝,擅离职守,致使三叶树叶落花枯,人间百花凋零!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违背天条?****天帝?哈哈哈——息念,你怎会说出如此妄语?”
咔——
弦断!
琴声戛然而止!
女子清澈的眼眸涌出两行清泪,犹如万蚁噬心,玩玩心口处瞬间疼的要命!
“你对我做了什么?!说!你到底是谁?”
玩玩双手死死按住胸口,才勉强说得出话。
“我是你啊,息念,你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女子泪水盈盈,睫毛上挂着泪珠儿,犹如雨中飘零的蔷薇花,娇美凄弱。
“疯子!”
“息念,你不能相信上官云!所有人都可以信!你绝对不能信他!”
她突然牢牢按住玩玩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美丽的脸瞬间狰狞无比,可怕至极!
“他会害死你的!会害死你的!!”女子凄厉的尖叫声震耳欲聋,仿佛地狱里的恶鬼。
“放开我!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