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宫。
月鱼急匆匆的赶上前来,神色紧张,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公主,您刚刚到哪去了?害奴婢担心死!”月鱼恭敬的朝玩玩福身,语气里满是担心。
“闲着无聊就到处逛了逛,有事?”
“主人今日离开,盼望着和公主告别呢!”
“上官云要走?怎么突然说要走呢?”玩玩纳闷了,突然想起来,怪不得今早在大殿都没有见着他的身影。
“主人在云宫等着公主,希望公主可以去见主人一面。”
“他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走呢?”玩玩边急急的赶路边问道。
“奴婢不知。”
玩玩无奈,心中掠过一丝寂渺,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丢了一样,空空的,风吹过,好凉好凉。
上官云要离开而已,心脏怎么会疼呢?玩玩不解,小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努力抑制住那股子莫名的刺痛。
“七公主殿下!!七公主殿下!!”急促的叫喊声仿佛要将天空撕破一般。
“站住!站住!不要跑!”两个侍卫急匆匆冲了上来,大吼出声。他们一把抓住赵政的胳膊,作势就要拖走。
玩玩见状,赶紧阻止道。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是我叫他来的,这里没有你们的事,退下!”
两个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向玩玩简短的福身后,就退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怎么急成这样?”玩玩体贴的拍拍赵政颤抖的肩膀。
“求七公主救救我娘亲!救救我娘亲!赵政这一生就算做牛作马也定会报答!”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下三个响头,额上立马一片淤青,双手牢牢的抓着地面,肩膀依旧颤抖的厉害。
“不急,慢慢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燕国来了使者,非要娘亲作陪!娘亲本就是卖艺不卖身!如果不是为了让我在宫中可以好好活着,如果不是需要大笔的钱来贿赂那些混蛋!娘亲根本就不用那样作践自己!”
说到后面,赵政眸中的愤恨如滚烫的岩浆汹涌奔腾,仿佛要将整片大地融化殆尽!
玩玩脑袋好像炸雷般,耳膜处轰的一声响,仿佛什么炸开了!
啪!
响亮的耳光似连空气都震颤了。
玩玩的手悬在半空中,她愕然的表情在阳光下微微错愕,掌心微微刺痛。好半天,她才咬住下唇,一字一句道。
“你娘亲,没有作践自己!”
如果不是为了你能活下去,她根本就不会堕落!后面这句话,玩玩忍着没说出口。
“公主,主人今天要走,他已经等了你一整天了!”月鱼见玩玩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了赵政身上,急忙再次提醒道。
“现在人命要紧!我想上官云会明白。”
玩玩狠下心,牢牢攥紧拳头,脸色苍白的厉害!其实,她有种立马飞奔过去狠狠吻住上官云的冲动,让他寸步都不能离开自己身边。
可是燕国的使者,莫非是栗腹?
糟糕!得赶紧去才行!
“奴婢曾经答应过主人,绝对不让公主独自一人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公主请带奴婢一块去吧!”月鱼知道玩玩想单独行动,赶忙提出要一同前往。
“现在情况紧急,鱼儿你必须留下来!宫里出了事你也好第一时间通知我!”
言毕,玩玩和赵政急匆匆的走了,留月鱼一个人还楞在原地。
玩玩在夏宫迅速的换了妆扮,嘴角粘了两撇小胡子,锦衣华服,碍于身高的限制,虽然说不上俊朗威武,但至少风度翩翩。
“驾!”快马一鞭。
玩玩和赵政坐在马车里,一颠一颠,两人都不说话。只见赵政的小脸上五个赫然的手指印还清晰可见,玩玩别过脸,一丝愧疚感掠过心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那么气愤,以至于忍不住扇了他那一巴掌。
梅香楼。
天色大暗,夜霜寒重。
浓烈的脂粉味,加上阵阵无所顾忌的浪叫声,令玩玩胃里恶心的阵阵翻涌。
Shit!结果我竟然又来到这个地方!
“那几个燕国使者将你娘亲带到哪个房间?”玩玩神经绷得紧紧的,压低声音问道。
“娘亲就在左边第二间的雅阁里,可是公主,我们该怎么进去?”
赵政倔强冷硬的脸上凸显着不合年龄的成熟,茶色的眸子仿佛已将世间一切看透!眼睛牢牢的盯着那间雅阁,一刻也没有移动。
“好!我们这就过去,你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到那里,什么话都不用说,一切交给我!”玩玩心里虽有些忐忑,语气却十分强硬,硬撑下来。
赵姬,未来大秦帝国的太后,掌握着秦始皇命运的重要棋子!
虽说在历史上并没有什么好名声,不过,也不是谁都可以染指的了的!
玩玩理理衣冠,手中牢牢攥紧纸扇,两撇滑稽八字须,深吸一口气,欲打算敲门而进,来个先礼后兵。
啊——
急促的尖叫声像闪电般迅速贯穿她全身。
哐当!
赵政忍不住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糟糕!这下不妙了!玩玩心里咯噔一声。
“大胆!竟敢擅闯大人的房间,不想活了吗?!”
满脸横肉,脸挂三道长刀疤,身形魁梧的巨汉,破口大骂。
哼,区区一介凡人敢对本大仙无礼?好大狗胆!玩玩心里冷哼,嘴角勾出冷漠绝然的笑,如天山圣雪,璀璨晶莹。
眼角的余光扫过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赵姬。衣衫半裸,凝脂雪肌露在外面,楚楚可怜,若颤抖的蝶翼在手心抖动。哀婉冰凉的清泪,打湿了她的衣裙,打疼了赵政的心。
栗腹满面红光,一看就是酒后兴奋过度。大手玩弄的抚摸着赵姬的美臀,淫邪的眼停留在她的胸前,粗暴的当着众人的面噬咬她的香唇,引得身边的侍从大声叫好!
可恶!
玩玩气的浑身发抖,牙齿几欲咬碎!
居然如此不把女人当人,你们这群混蛋!本大仙恢复了法力要把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统统配野猪!
“我就是不想活了,怎么?梅香楼当家花旦,当然是由价高者得,敢问兄台,你们出了多少金呢?”玩玩言语自信,面容冷峻,勇敢的扬起头,与大汗对峙。
“你个小毛头,看你细皮嫩肉的,也来找乐子?哈哈,趁早滚回你娘的肚子里去吧!”栗腹狂妄大笑着,大掌用力的撕扯赵姬的青丝,仿佛手里握着的只是提拉木偶,不会感觉到疼。
本大仙的忍耐可是有限的!
“呵呵,怕钱没带够玩不起吗?”玩玩暗压怒火,高傲讽刺道。
“你个黄毛小子,竟敢这样对栗宰相说话,当真是不要命了!”刀疤大汉作势就要挥拳头,被栗腹一把拦住。
他唇角微勾,轻笑道。
“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兄台说价高者得,敢问兄台出得起多少金呢?”
“哼,你出得了多少,我就定高出你双倍!”玩玩紧握着手中的折扇,手指关节处由于用力而略略发白,后背早已汗湿,衣衫紧贴住肌肤,滑腻难忍。
该死!必须赶紧快刀斩乱麻!
玩玩转过头,对着身后的赵政吩咐道。
“把我那五百金拿出来!”
赵政一惊,诧异的望着玩玩,出来的如此匆忙何来五百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