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期刊杂志《读者》·天南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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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楼梯是双螺旋形,360度一转,由阁楼到教堂地板共转了两圈,所有载重,全依赖双螺旋形的扶手。一百多年了,成百上千的唱诗班歌者上上下下,到今天楼梯依然如新。所有来参观的建筑师都认为这样的造型楼梯早就不胜负荷了,不可能承受这么长时间;木材专家们鉴定,所用木材可能是长叶黄松木,但当地并不产这种木材,而能把扶手弯成这样优美的曲线,更是不可思议……每个人看了魔梯,知道了关于魔梯的故事,都会有不同的反应:我的第一个印象,认为魔梯就像双螺旋的DNA分子结构,当天就买了张明信片寄给一位生物界的朋友,上面写着:“看这个像不像沃森和克里克的DNA构造?”

一百多年前,那一个善良的老木匠,用绝顶的聪明,替修道院做了一桩善事,没有名,也不为利,想不到百年之后却成了教会的财源。我去参观的那一天,两张门票用了3元,我买了4张明信片(7角5分一张),又花2元买了四页的介绍单,不到一小时共花了8块钱。当然每人花钱不一,8块钱如果是平均数,每天1000人就收入8000元。

四十多年前,沃森和克里克发现了DNA分子结构,打开了分子生物学的大门,于是基因工程、分子医学、分子农业技术突飞猛进。40年来,许多科学家纷纷成立了“生物技术公司”,赚了钱,出了名。

智慧告诉我们该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美,什么是丑。智慧给人类添了些神秘,添了些执着。今天的社会是不是需要更多些智慧?

众爱成城

蒋平

德国的法兰克福,世界级的金融中心,国际化大都市,又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

这座城市最动人的细节,竟源于一个字20世纪初期的欧洲,出了一位举足轻重的大银行家贝特曼,他的故乡,就是法兰克福。那一年,功成名就的贝特曼风尘仆仆回到家乡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片衰败的街景。银行家的心颤抖了:“这就是我的家乡吗?”于是,他毅然投巨资用于市区的基础设施建设,直到他去世,他的全部遗产已与这个漂亮的城市融为一体。

法兰克福傍依着一条美丽的河——美因河,19世纪之前的五百多年,河上只有一座古桥。作为当地政府,一直无钱也无力修更多的桥。后来,市民们就自发捐款筹资,建起了美因河大铁桥。十几年过去了,当所收的过桥费达到了建桥成本时,投资者立刻取消了收费站,将大桥无偿捐给了市民。

建于19世纪中叶的歌剧院是法兰克福市民捐建的标志性建筑,不幸在二战期间毁于战火。作为创伤的标志,政府部门一直拒绝将其重建工作提上议程。而市民们却一直惦记着它,并且不断为之奔走、募捐,三十多年过去了,市民们努力的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议会迫于越来越大的社会压力,同意重建歌剧院。

医学家森根贝格,将全部家产捐出来,创建了医学研究所和医院,它们就是后来的法兰克福医学院及附属医院;大商人斯旦德去世前留下遗嘱:将全部财产和珍藏的艺术品捐给这座城市,前提是艺术长廊免费对市民开放,生活有困难的青年艺术家,可以到艺术学院申请资助。后来,这座城市诞生了两大着名的机构——斯旦德艺术博物馆、法兰克福艺术学院。

如今的法兰克福,成了无数世界级的银行家、艺术家、教育家、企业家的摇篮,对这些足迹洒遍全球的骄子而言,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能为家乡面貌的日新月异献计出力;最感幸福的事就是坐在萨克森豪木架结构的传统酒吧里,细品一杯本土的特产苹果酒。在他们心中,生机勃勃的城市就像父亲,温柔清纯的美因河则是母亲,给父亲和母亲捐助是天经地义、不用回报的。

无需过多的描绘,听着这一个个动人的故事,读着这一颗颗火热的赤子之心,便会明白一个国际化大都市和其他许许多多城市一样,也曾有过穷困潦倒的时代,也有过沧桑曲折的历程。所不同的是,他们有一批世世代代忠诚不改的子民,他们有许多城市所缺少的一个字——爱。

笨强盗趣闻

〔德国〕鲁道夫·科尔恰诺夫

一个蒙面男子闯入德国黑森州的一家银行。他挥舞着玩具枪和塑料刀,大喊着要里面的人把钱交出来。但他什么都看不见,因为他忘了在面罩上挖两个眼孔。他不得不摘掉面具,这样一来,监视器清楚地记录下了他的面孔。歹徒费了半天劲也没能打开保险箱,只得“失望”逃离。

当地警方发言人格拉尔德·弗罗斯特说:“罪犯显然不是行家。他摘下面具时正好面对监视器,其面部特征在镜头前暴露无遗。”

一天以后,这名歹徒就被捕了,并被判处4年有期徒刑。这位被称做“有史以来最笨的强盗”在德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然而,笑归笑,类似的低级罪犯在这个自视为高智商的国家里已经不是一个两个,而且今后肯定还会继续出现。

在什未林,三名劫匪在打劫完一家超市后,顺手从货架上拿走了几架宝丽来相机。他们试拍时把自己拍了下来,从相机里立刻滑出几张灰色的片子,无知的罪犯把底片随手扔进了购物筐。他们不知道,这种胶卷只需片刻便能自动显影。这样一来,侦探们还用得着劳神费力地去搜集罪证吗?

一名联邦国防军士兵在抢劫一家储蓄所时,套上事先挖好眼孔的面罩,但他忘了掩盖标有自己姓名的胸章。

一名荷枪实弹的男子闯入伍珀塔尔一家银行,将一张纸条递到出纳员面前,上面写着:“安静!现在抢劫!”受惊的出纳员无意中翻过纸条,发现在这张从个人记事本上撕下来的纸的背面写着劫匪自己的姓名、详细地址和电话。

一名持枪歹徒出现在科隆的一家储蓄所里,但他握枪的手在发抖。他在得手后准备逃跑时,由于过度紧张用枪误伤了自己的手。更糟的是,他怎么也打不开自行车的锁。

一名23岁的小偷企图从罗斯托克一家超市的房顶上爬进去,可一下没站稳,从14米高处摔了下来,正好掉在了放酒的货架上。第二天一早,到超市上班的营业员惊奇地发现,偌大的店内一片狼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角落里呻吟。这个倒霉的小偷大腿已经骨折,脊椎也受了伤,根本无法从超市溜走。

粗心大意的歹徒有的在犯罪地点留下自己的证件,有的为了摆脱追捕而超速被交通警扣住,有的则在作案后被困在通风管道内出不来。当他们处于困境甚至危险中时,他们对警察的到来不是感到害怕,而是由衷的高兴,因为终于有人来救他们了。

一家首饰店的后门与柏林动物园的鳄鱼池相连。小偷安德烈亚斯夜间企图通过架在鳄鱼池上面的电线潜入首饰店偷窃,结果不小心脱了手,幸好落到一个树杈上,鳄鱼闻到人的气味,从四处聚来……罪犯的失误无疑促成了警探的成功。案件的侦破很多时候就是靠了罪犯的疏忽。

一名武装劫匪与一个同伙劫持了一辆运钞车,就在“助手”把一麻袋钞票往自己车里拖的时候,主犯被运钞车的车门绊倒,门死死地关上了。司机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强悍的歹徒送进了警察局。

窥看欧洲

〔日本〕妹尾河童姜淑玲译

巴黎的弹簧门

巴黎地铁站的出入口采用弹簧门设计,就是那种往前推,人通过后放开就会自动弹回去的门。从路面下的楼梯到地下道便会看到这门整天不停地开开关关。从这扇门我又惊讶于日本人和法国人的明显差异。

几乎所有法国人在通过之后都会回头看一看,如果后面正有人往这个方向来,他们就会一直扶着门,直到后来的人接住后,才轻轻放手继续往前走。

这时刚好有位日本的旅客经过。或许是不习惯这种门的关系吧,我是很想原谅他,但实在是有点儿过分,看了真让人觉得不好意思。

简单说,他通过以后人就继续往前走,门呢,就这样松手一放,让它大咧咧地弹回去,差点打到后面人的脸。后来的人看到门突然弹回来,眼见就要撞上脸,急忙举起两手挡在面前,还吓得大叫。

法国人大概觉得:“这种不顾他人的人到底在想什么啊?”

光从门的开关这件单纯的事,我又清楚地感觉到,日本人和法国人在思考上的基本差异。

法国人总是会对陌生人特别留神,正因为彼此“不认识”、“不亲近”,所以在日常生活的接触上便会格外留心。不过,他们真的具备“体贴入微的诗人之心”吗?

我可不这么认为。他们的行为和日本人所谓的“体贴”和“关怀”不同,并且含义也不一样。

我想这是为了不侵犯别人的范畴而不得不如此表现,这种顾虑的根源在于避免侵犯到他人。有一次,我见到一个全是日本年轻女性的旅行团正有说有笑地走过来。

到了地铁站的入口,她们依序通过,也为后面的人顶住门——但是到了最后一位,果然还是松了手,让门大方地弹回去。

其实这种门不是只有巴黎的地铁站出入口才有,会替后面的人挡住门的事也不是只有法国人才会做,而是欧洲各国皆然。

有位到过日本、名叫米歇尔的法国人问我:“日本人是很会替人着想没错,但是为什么对于不认识的人就会变得自私自利呢?”

会跑的邮筒和增加公厕的诀窍

有一次,在荷兰阿姆斯特丹,我正想将明信片投入旅馆设的邮筒时,旅馆的阿婆提醒道:“你如果要寄往日本的话,投外面的邮筒会比较快。”“这样啊,那就去外面寄吧。最近的邮筒在哪儿?”阿婆的回答可妙了:“它一直在‘来’呀!”

“啊?”“旅馆前不是有车站吗,那些一直开来开去的市营电车就是大家的邮筒啰!”

“啊?”“反正你出去看看就是了。”虽然怎么听都是一头雾水,我还是到外面等电车来。

电车一来,总算懂了——电车后面挂着邮筒。我把3张明信片投进去后,人也跟着跳上车——我想知道这些邮件最后会集中到哪儿。

电车在街上绕来绕去,终点是中央车站前。到达时,有位50岁开外的妇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她把筒内的邮件取出来扔进布袋里,每次电车抵站后就重复同样的工作,在这中间会有年轻的邮递员骑摩托车来将邮件取走。

公共汽车也是一样,车前挂着邮筒在市内行驶。邮筒在街上“跑”,然后再定点收件,这真是非常独特的点子,让人觉得惊奇又贴心。

这不愧是填海造地以扩大领土的狭小国家所想出来的点子。

荷兰人又以同样的概念来“增加”公厕的数量。一般来说,欧洲的公厕数量很少,这儿却让人觉得蛮多的。他们的诀窍说来简单,却很有意思:添置前往公厕的标有距离的标示牌。牌子真的很多,沿着街道走可以看到“350m”的牌子,接着是“105m”、“50m”、“30m”和“此处”,但是数一数公厕的数量,实际上只有六处而已。

在街上几十个地方设置路标好引导路人去使用少数的公厕,这又是个让人觉得贴心的构想。

没有音乐的酒吧

孟瑾

伦敦虽然酒鬼多,但是喝酒却没那么自由。过了晚上11点,你便很难买到酒以及任何含酒精的饮料,当然啤酒也没有。英国法律规定:酒吧、酒店,甚至小便利店,在晚上11点以后,不得售卖酒水。对于那些在酒吧里快活的酒客们来讲,晚上11点是他们最难受的时刻,那时候,酒吧老板会关掉音乐,打开店里所有的灯,然后摇着铃铛,高声地来回驱逐酒客们:“女士们,先生们,是回家的时间了!”酒客们不得不悻悻离去。如果谁胆敢赖着不走的话,那将会有警察来招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