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夜,以不同的方式过去了,有的人的漫长,有的人的短暂。
许妈正准备敲门请少爷吃早餐,冯蛟从隔壁的韩小姐房间走了出来,下身只围着一块大毛巾。
“少爷,吃早餐吧。”许妈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怪了。
冯蛟点点头,临进自己房间时随意说道:“许妈,给韩小姐换张大床!”
“是,少爷。要叫韩小姐一起用餐吗?”
“让她睡着吧。”
许妈边下楼边纳闷,韩小姐的床不小啊,少爷怎么操心起韩小姐的床了?
韩小池的床确实不小,可是无法舒服地容下她和高大健壮的冯蛟二个人。冯蛟早晨起来发现娇小的韩小池靠墙缩在他怀里,一张床几乎让他一个人占了,这样睡着可真不舒服!
其实最不舒服的是韩小池!每当夜里醒来,她发现自己竟然又进了他怀里,她极力躲避着,几乎把自己贴到墙上,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他的怀抱。
闹钟响了,韩小池吃力地爬起来,全身酸痛,尤其是胸前还隐隐作痛。地上的碎衣片已经没有了,肯定是许妈进来收拾的,许妈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竟一点也没察觉!
她用被单包裹着自己,下床,打开衣柜,不敢穿紧身的内衣,因为痛,挑了一件棉软的吊带背心。还好是秋天,可以穿高领的衣服,不然她真不知道如何掩饰脖子下面的吻痕。
没有心思吃早餐,她勉强喝了杯牛奶,便去学校了。
没有人阻拦她,许妈也没有转告她什么,昨夜冯蛟也没说什么,那么是不是说她可以无虑地继续上学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昨夜受的痛是值得的!
为了能上学,她什么痛都愿意承受。
人,往往在乎的东西越多,活得越累;越在乎某件东西,往往它就是死穴。有时候有些人能够制胜,可能不是因为他付出了很多,而是仅仅因为他知道别人的死穴,不管这个别人是朋友还是敌人。
韩小池忘了掩饰好自己的死穴,而冯蛟永远都是一个用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做事的人。
还可以漫步在校园里,真好啊!远处的篮球场上年轻充满活力的少男少女们酣畅淋漓地享受着运动带给他们的痛快:花园里的木凳上坐着几个勤奋的学生,在大声地朗读着英语;偶然有打扮的前卫时髦的靓女俊男从她身边张扬地经过。
这一切,在大学的校园里显得多么和谐啊!
“小池,小池!”
韩小池寻声望去,是苏映雪,正在指挥梯子上的男同学挂条副。
“映雪,你这是干什么呢?”韩小池走过去问。
“喏,做牛做马呗!”苏映雪向韩小池努努嘴。
“映雪,可得说良心话,你哪象做牛做马的人啊,明明是赶牛马的人,我们才是正宗的做牛做马的人!”站在梯子上的男同学嚷嚷着。
韩小池记起他了,李少海。
“闭嘴!哪有你们这样不听使唤的牛马啊?!你们知道狗熊是怎么死的吗?笨死的!”苏映雪故意装出一副鄙视他们的样子。
“不行,伤自尊了,不干了!”另一个男生一副受伤的样子。
“韩小池,接住我啊!我要死了!”李少海突然站不稳,摇晃着掉了下来,韩小池本能地去拉他,李少海趔趄了一下便站稳了。
“韩小池,我死了,别人要问起,就说我象狗熊一样--笨死了!”李少海头一偏,装死中。
哈哈哈!大家狂笑起来!韩小池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
“好了!好了!干活了,干活了!一见美女就不要命了!”苏映雪吆喝着。
“映雪,求你再给我几秒钟!”李少海突然跳起,迅速折下一根带着几片红叶的树枝。
“韩小池,请你收下代表我炙热心的红叶,让它有个归宿。”李少海突然半跪在韩小池面前,半真半假地说,落地的秋叶拥绕在他身边。
韩小池蒙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路过的人都驻足而望,期待着什么。
突然间,时间和空间一下定格。
五,四,三,二,一.
“行了,时间到!少海,别装了,吓着人家了。演得跟真的似的。”苏映雪顺手夺过李少海手中的红叶树枝,“这个我拿回去,找个罐头瓶算是它的归宿了。”
一阵哄笑,作鸟兽散。
李少海讪讪地起身,笑道:“映雪,我这么完美的表演,好在你也给个面子嘛。”
“快干活吧!中午前这些条副挂不完,小心‘灭绝师太’暴了你!”映雪一向就是这么泼辣直率!
“哎呀,好怕怕啊。少海,快干活,宁可累死在梯子上,也绝不从‘灭绝师太’!”
李少海象被野兽追赶着一样,蹭地跳了上去。
韩小池这才反应过来,吓她一跳,原来是闹着玩啊!
“映雪,挂这么多条副做什么?”韩小池问。
“喏,你看,要开什么创业论坛,听说请了很多商业精英来传道。又是欢迎,又是庆祝的,今天要忙死我了!”
“谁让你这么能干嘛!”韩小池真的很喜欢苏映雪。
“小池,你下午有空就来帮我,太缺人手了!”
“好,下午正好没课。我怕帮不上你的忙,又给你添乱。”这三年来,韩小池真的很少与人交往。
“你来,至少也会吸引几个免费劳力,你可别低估了你的魅力!”苏映雪打趣道。
“映雪!”韩小池嗔怒。
苏映雪就爱逗韩小池,虽然韩小池比她大二岁,可是她的心理年龄显然比韩小池大好几岁,所以她倒觉得韩小池就象她妹妹。
下午,这个天仙妹妹还要派上大用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