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好的预感,小池肯定又出事了。”不停按门铃的苏映雪,说出了大家心里所想。
“我们俩也有这个预感。上次小池找不到时,也是电话通着,却没人接,找到她住的地方却没人在家,今天也一样。”乔燧和李少海真的很担心韩小池。
今天早晨,他们去秘书室一打听,彻底没辙了,韩小池的事已经是板上订钉的事了。校长办公室的王秘书告诉他们,文件已经传到W大了,让W大做好接收的工作,韩小池已经和N大没有任何关系了!
三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对韩小池说,上课没有心思,干脆翘课来找她,人多,也好安慰她,其实他们也需要人安慰,他们的心里也不好受。
可是才早上九点多,别墅里竟然没有人,连许妈也不在!
出事了!这是他们三个共同的想法。
三个人已经在别墅前等了有一个小时了,还是没人回来。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找到韩小池,就坐到乔燧的车里等着。
大约快到十一点钟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按车喇叭,他们回头一看,那不是大禹集团的总裁冯蛟吗?后面好象是许妈,从许妈怀里缓缓爬起来的不正是他们苦苦等待的韩小池吗?
“是小池!”他们惊喜交集。
把车往前挪了一下,他们立刻下车。冯蛟也已然下车,从车前绕过,站在车的后门边,等待许妈小心地扶韩小池下车。这时他们才发现,冯蛟竟然穿着睡衣,还赤着脚,他这样,却一点也不狼狈,看起来那么自然,和谐;微乱的头发没有让他显得颓废,反而更有魅力,充满了性感的诱惑;赤着的脚,使他全身散发着傲人的自信与慑人的魄力。
三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单从视角上就让他们这么折服的人,有些怔然。
“同样是男人,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苏映雪喃喃道,昨天晚上冯蛟给她的印象就是冷和傲慢,和今天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切!”乔燧和李少海在苏映雪头上各敲了一下,“花痴!”
韩小池吃力地从车里出来,身上怎么穿着医院里的病人服?他们三个欲上前问个清楚,却看见冯蛟霸道地拉住她的手,她想甩开,怎么也甩不开,透过冯蛟的肩,韩小池看到了他们,又惊又喜,转而又羞又怒。
“放开我!”韩小池对着冯蛟低声叫道,看着朋友们焦急万分,想解释什么又无从解释。
“啊!不要,不要,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韩小池轻声地反抗着,冯蛟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理所当然地抱起韩小池迳自向别墅里大步走去,任谁都能看出他对他怀中的女人充满了占有欲,她是他的。韩小池羞愧地只能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挣扎是徒劳的,反抗只能显得她更无力,她所在乎的是朋友们的目光。
纸永远包不住火,她只是没想到这火突然着了起来,让她措手不及。
三个人就眼睁睁地看着冯蛟把韩小池抱进了屋,苏映雪的直觉是对的,她的心里有失望,有愤怒!而乔燧和李少海除了震惊以外,还有难以置信和受骗后的失落感。
“阿姨,这是怎么回事?”三个人拦住了要进别墅的许妈。
“小池昨天又休克了,暂时性休克,兴亏少爷急救得当,否则……在医院观察了十二个小时,没大碍了。真是吓死人了,千万别再折腾了。”许妈双眼红肿,看来一晚上没睡。
“为什么又休克了?”苏映雪问。
“是……是因为……,哎,我说不出口,你们自己问小池吧。”许妈怎么好意思说,难道直接告诉他们是因为少爷?因为性生活太激烈所致?她可没脸说出这些话。
三个人今天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他们如此真心地待她,她怎么可以这么骗他们?!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三个人上楼的时候,冯蛟已经换好衣服,疾步下楼。三个人本能地给他让道,他只是扫视了他们一眼便过去了。
“许妈,做点轻淡的东西送上去,李医生待会儿过来。”冯蛟边往外走,边吩咐着。
“少爷不吃吗?”许妈追出来问,少爷昨晚守了一夜,早晨也是滴水未进。
冯蛟没说话,上车,走了,真的象风一样。
三个人尽力忍住自己的愤怒,尤其是苏映雪强迫自己不要发火,要不是因为韩小池刚刚出院,她早就冲进去拔着她的头发让她交待了!
推门而入,韩小池坐在床上安静地等待他们,看到他们时那么恬淡平静,嘴角上挂着坦然的微笑,透明,干净。
“坐吧。”还是微笑着,拍拍自己的床,示意苏映雪坐到她身边,乔燧和李少海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苏映雪没有拒绝,走过去坐下来,韩小池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明亮的眸子直视着她,是清澈的,清澈得可以看到她的赚意,她的在意,她的担心以及卑微的乞求。就这双眸子,奇妙地化解了他们的愤怒,这个时候,他们只想要一个解释,不管这个解释是什么,他们都会原谅她的,因为她的眼睛绝对不会说谎。
“来,孩子们,喝点儿热牛奶吧。”许妈端着四杯热气腾腾的牛奶进来了。
“谢谢阿姨!”他们接过牛奶,递给韩小池一杯。
“你们好好陪陪小池,但不要让她累着了。”许妈安顿着。
“许妈,您快去休息吧,昨晚把您也累坏了,老让您这么操心,我心里很不安。”看到许妈疲惫的脸庞,韩小池很内疚。
许妈笑着点点头出去了。
“许妈,不是我的姨妈。对不起,我骗了你们。但,我现在把她当成我的亲姨妈,她对我太好了!”韩小池低着头注视着手中浓浓的牛奶,是热的。
“我是三年前住进这栋别墅的,正如你们看到的,我是作为他的女人住进来的。”虽然只是这么一句话,可是韩小池感觉得说起来好累,好吃力,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让她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真的不容易。
但她知道,在这个时候,没有哪件事比害怕自己可笑会表现得更可笑。
“你们想听我的故事吗?”她的目光从浓浓的牛奶移到朋友们的身上,一一询问着,他们三个的眼睛如她的一般清透。
友情不正是加倍我们的欢乐,分担我们的愁苦,增加我们的快乐,减少我们的痛苦的吗?
他们三个不约而同地颔首,耐心地等待她开始。回忆痛苦的往事是需要勇气的,因为深埋的痛会再一次刺痛脆弱的心,那种痛甚至比当初的还让人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