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小说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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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无题

师妹急忙又放下一条绳子,黑皮用颤抖的手绑紧,随后示意我把手松开。我把断掉的那根绳子偷偷收了起来。把手上的绷带咬紧,继续向上爬。

还差几步就能出去了,我累的走上几寸就要停下休息半分钟。黑皮已经上去了,也和师姐师妹一起看着我。

就差半尺了,也就是说我只要再进一步,就可以离开这里,就可以活下去。

某些狗血剧中通常都会出现这种情况,主人公在即将成功爬上去的时候总会咔嚓手一滑跌进万丈深渊,上面其他的人愣住,一个人奋勇而出不惜自己挂掉,在悬崖峭壁上拉住了主人公,然后他们两个各种深情各种“你快放手,要不然你也会死的!”“不,我不能没有你!”磨磨唧唧半天,看的人只想着自己穿越进去一脚把那俩玩意儿踢下去算事儿。当然,最后那两个人一定终成眷属。

很不幸的是这件事发生了。我本来手心就出了很多汗抓不太稳,再加上那么一丢丢的几率,我手一滑掉了下去。这是不幸。我很机智的一把抓住在旁边的黑皮的手,他被我扯得差点也掉下来。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你你你!要死就死干嘛非拉着我!!放手啊!!!”他歇斯底里的吼。

“你傻么!快点拉我上去!!愣着干什么!!!”我也歇斯底里的吼。

他在上面瞪着我,我在下面瞪着他。几分钟后我意识到要再这么下去的话,我一定会被挂在这里成为一片巨大的——风干腊肉。所以我机智果断的一脚顶在墙上,靠着他的手一个后空翻稳稳站到上面的地面上。

QAQ重见天日了好感动!

师父看到我安全无恙的回来,竟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下去。

“有没有······得到些什么?”师父开口便问。我心想师父你问这个干嘛==

“······有。”我把卷轴和小盒子递上去。

师父只是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接都未接便道:“好好收起来,不到紧急需要的时候切莫打开。”他顿了顿,终于看到我手上的伤,脸色更加难看,“把手伸来给我看看。”

我乖乖把手伸出去,师父扫了一眼:“处理的不算太及时,毒还是扩散出了一部分。回去自己把食指也割掉,让你师妹给你上上药。”轻描淡写的好像只是割一块猪肉==

“还有半年就要到纵横决战的时候了,你现在伤了手,不用我说应该干什么吧?”

“是。”QAQ又要加紧训练了师父你不能这么残忍!!

“你带上来的那个人,”我听到这句话,蓦地抬起头来,“随你处置吧。不过如果在纵横决战里你输了,他一定活不下去。”

“明白!”我握紧拳头,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在这种地方碰到一个和自己有共同语言而且可以一起谋划回去的人实在太不容易了!就算他拖我后腿我也得带着他,这家伙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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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慰问了一下我们亲爱的玄虎同学,它又胖了,也长大了,简直让我怀疑它是不是吃了激素。半个月前明明只有一只喜乐蒂牧羊犬的肩高,现在已经长到杜宾犬那么大了,委实有些吓人。但又想想鬼谷的动物哪个不吓人,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玄虎虽然大了一圈也胖了不少,但行动还是极为轻捷。它几个腾跃从门外的小树林里跳到我身边,用头亲昵的蹭着我的肩头。我摸摸它的脑袋,没有从前毛茸茸的可爱,而多了不少它母亲的风范——迅猛,剽悍。其实我很满意它这样,玄虎是鬼谷野兽之王,而不是别人的宠物。

它忽然立起身来,向门口一阵咆哮。我抬头一看,不禁笑出声来——

黑皮躲在门旁边,看样子是被玄虎吓得不轻,脸都绿了。

“进来进来。”我笑道,他看到我的表情,浑身一颤:“你······会笑?!”。

我依旧笑得很和蔼慈祥:“进来,没事儿。”说着抚了抚玄虎的毛,它略略不开心的趴在我腿边,上半身立起来,眼睛紧紧盯着黑皮,那样子就像一尊狮身人面像。

“有什么事么?”我自动无视黑皮的表情。

“啊对,我来是······”

“你的住处和以后的学习我会帮你打理,你尽管放心。每天没事儿尽量不要出去,就凭你的三脚猫功夫,鬼谷一只老鼠都能轻轻松松咬死你。”我打断他的话。

他哈哈干笑敷衍两下,眼睛却还瞟着玄虎。

我视若不见:“从今以后,每天下午吃完午饭来找我,我将用每天两个时辰的时间给你科普一下关于如何在这个乱世中活下去的知识,明白?”

“呃。”他眼睛还在瞟着玄虎,我用余光看到了玄虎打了个哈欠,舔了舔嘴角。我把玄虎放到地上,黑皮顿时吓得花容失色。结果是玄虎看都没看他一眼,一路哒哒哒跑出去,黑皮的脸色变化犹如变色龙般绚丽多彩。

“以后你住在鬼谷,要叫我师姐,知道了么?”我依旧温柔和蔼的笑。

“知道了。”他不知什么时候hp值回满,这速度把我结结实实镇住了——三秒。接着就开始给他介绍他现在所位于的时代背景。

“出不了几年,秦始皇会统一天下,在政治上灭六国,实现统一,在中央设立御史大夫,废分封立郡县,经济上统一货币,统一度量衡,统一车轴度,文化上统一文字,思想上焚书坑儒,军事上北击匈奴修筑长城······秦始皇的功绩数不胜数,但正因为如此,消耗了许多财力人力国力,导致六国百姓怨声载道,到了秦二世的时候······”

“我知道我知道!”他兴奋道,我就奇怪这股兴奋劲儿哪儿来的,“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

“呃?!你不是历史一窍不通的吗?!”

“谁说的!”他看到我惊讶的样子颇为洋洋自得,“师姐,你知道中国的狐狸厉害还是外国的狐狸厉害?”

“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他拍着胸脯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外国的狐狸叫:Ring-ding-ding-ding-dingeringedding!咱们中国的狐狸叫什么?”

“叫什么?”我发现我不知不觉跟着他走了。

“大楚兴,陈胜王!”

“噗哈哈你连课文都敢这么玩啊ahhhhh!”我终于忍不住了。

“没事!我告诉你啊师姐,我们语文老师是什么样子呢?我给你学下啊——”他清清嗓子,深吸一口气,“‘这个没问题了三?’或者‘儿娃子家家的,还啬得很!’”

我豆豆眼。

“你不知道有个这样的语文老师上语文课有多费劲!”他声情并茂。

我表示理解。

“而且他还是我们的班主任!!”他声泪俱下(此处描写运用夸张手法)。

我表示同情。

“扫除的时候说:‘把屋头收拾得巴巴适适’,家长会的时候:‘把人客请起进来’,还有‘你在搞锤子哦’。有时候真的好萌!问题是他讲课也这么讲真的好难受!”

“所以······”

“所以我的语文成绩特别不好QAQ”

“那个······”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我上课的时候绝大多数的时间都在溜号!”

“我是想说······”

“不过说实话我好好学的文言文几乎没有,就《陈涉世家》听进去那么几句,其余的一点儿印象没有!”

“我想说我们跑题了。”

“对哎,”他挠挠头,“那·····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我觉得我不能指望他什么了。

=================几个月后=====================

这几个月转瞬间就过去了,我觉得每天都好累,可是回想起来却不记得自己都干了些什么。日子就在你不经意间从指缝里滑过,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却知道我没有虚度时光。

仔细想想我每天不过是早上天没亮便起床,摸黑上山去采露水捉白蛇,由于我天生怕黑,大玄虎也不在了的原因,思虑再三每天拽着黑皮一起去,他每次都吹说什么我堂堂七尺男儿立于天地之间这点东西要还是害怕算什么爷们儿!其实他那副小胆吓破了的样子足以使天地为他羞愧而死。

有一次他在山上磨磨蹭蹭走在我后面,忽然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划破了整个夜空。我急忙回头,见到他面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抬手指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只小白蛇。我走过去把小白蛇扯下来,满意的点点头:“今天运气不错,不用在草丛里翻来翻去了。”

于是第二天他赖在床上死活不肯来。

我伸出一只手:“堂堂七尺男儿立于天地之间,如果连这种东西都要害怕的话算什么爷们儿?”

于是他果断地跟我走了。

我和黑皮把露水和蛇送回屋子里,趁着蛇还活着抓紧开膛破肚把毒液贮存在一个小瓶里,小心翼翼的和露水混到一起,搅匀了之后放在我床下的一个小匣子里,两人一起去师父那里。

师父说教结束后,我和黑皮兵分两路,我去练功他去看书,我练功纯粹是为了自己,他却不是。可能是因为穿越方式的差异,我还认识韩国秦国的文字,后来又自学了齐国和楚国的字,如果以后有用的话想必还要去学其他三国的字。他连一国的字都不认得,师父只好重新教他,四国文字一起学,我也只能对他表示同情了。

每人在鬼谷都有自己的练功房,善良伟大的师父把我安置在了纯钧那座塔的旁边,每当练功的时候看看那座塔,想想纯钧,顿时动力爆棚。练功的时候一般只穿单衣,要不然我会被活活热死在里面。试想一下一个小屋子,夏暖冬凉(对!不是冬暖夏凉!!),只有一个天窗,还根本打不开,你在屋里做整整三个时辰的剧烈运动,出来之后你就会格外珍惜屋外的清风。最近因为手残了(······)再加之左手没什么优势,又挤时间挤出了两个时辰用来练功。不过我把这两个时辰安排在了下午酉时和戌时,因为吃饭后运动对身体不好(我曾经不相信这一点以身试法最后胃疼),所以用吃饭后两个小时的时间给黑皮讲杂七杂八的知识,他还挺愿意听。记得也很清楚,这一点让我很欣慰~!

这几个月我瘦了不少,每天十多个小时的运动,二百多斤的大胖子都能减下来。而且鬼谷的饭做的一向比较简单,我打算哪天向师父建议开个减肥班,什么硅谷减肥俱乐部之类的,不仅造福苍生还能赚点外快给我们几个改善改善伙食。

嗯,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回去之后师父说毒素已经扩散出了一小部分,要我把食指也割掉。要命的是那时候没有麻沸散没有乙醚,所以就得像割猪肉一样把我的指头割掉。师妹外科手术这方面技术真心不怎么样,拿着小匕首颤颤巍巍好不容易才下刀,锯了半天连骨头都没断。我在一边半躺着疼的倒抽气,看着她还在那儿磨磨蹭蹭,我一气之下抢过匕首狠狠砍下去,仿佛那不是我的手一样。砍下去之后我就后悔了。一阵剧痛直击心脏,瞬间传至全身。随后··!!

随后我就晕过去了。

其实这不算什么,我醒来之后看到师妹在我床前背对着我,姿势不是一般的奇怪。用一个比喻句形容一下的话,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儿一边做动作一边唱“拔萝卜,拔萝卜”一样···

“你····在干什么?”我困难的坐起来,扶着额头,眯缝着眼睛斜着脑袋看着她,悄无声息的侧耳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好确定下她是不是真的在拔萝卜。

“师姐你没事了?”她三步两步蹦到我床边,兴奋的目光对上我慵懒的眼神。

“你在干嘛?”这小兔子一样的步子让我怀疑她是不是刚吃完萝卜回来。

“师姐你用力太大了,匕首卡在桌子里出不来了····”

“好吧····”看来是我的问题。

我走过去,她正要扶我,被我迅速闪开。我一向不喜欢被别人扶着胳膊,觉得好不舒服,我有那么娇弱么==

我伸出缺了两个指头的右手,发现它们被包的十分臃肿,我迅速联想到了如果黑皮脸上一道伤,四肢上也有点儿伤,会不会被师妹包成木乃伊。

我很耐心的把绷带一圈一圈拆下来,果不其然,这绷带长的上吊都够了。

右手上的伤口一触到空气,便针扎似的疼。我不以为然,用右手轻轻握住匕首的柄,用力向上一抬。

比从前困难了很多,毕竟割掉的是食指和中指,就剩下三根不算太争气的家伙。但令我欣慰的是它们还能用行动证明自己还不是那么废物。

我把拔下来的匕首放回去,示意师妹离开,她还有点儿不放心,翘着脚向我这边看看,磨磨蹭蹭离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师妹虽然心机≤0,也不可不防,毕竟从师父说她成为鬼谷第三个女弟子的时候,我就注定要亲手杀了她。隔阂还是有的,距离还是有的,她和黑皮不一样,黑皮是永远和我一个阵营里的兄弟,她是随时可以跳槽的炮灰。

我自己上药包扎,随后偷偷叫来黑皮。

“师姐,这么晚了叫我来干嘛?”

我没说话,把拉黑皮从鬼谷禁地里出去在一半的时候不争气断掉的绳子拿出来:“你看。”

“这是?断掉的绳子?”

“你应该说,这是拉你出去的时候断掉的那根。”

“师姐你把它带回来干嘛?这东西差点没害死我!”

“你看,”我指了指断掉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半很干脆利落,明显是用锐器割断的,而另一半则很自然,能看出来是自然断掉的。明白了么?”

“你的意思是,”他抬头看我,眼中掠过一丝不安,“有人要害我?”

于是我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白痴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