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睿渐渐睁开了那双美眸,看了一下周围,冷冷的扫过眼前看着自己的王子谦,他的眼神亮晶晶的模样。但是她的双眸中却不着痕迹的划过一丝厌恶,轻轻的起身。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挑眉,受伤了?似乎她对于自己受伤了感到很诧异。
猛的抬起头,对视着王子谦,眼神里满是敌意和杀意,王子谦自然也看到了这眼神表达的含义,连忙起身退后。
还好来得及,她的手刀划过他的鼻尖,好险。果然如他所料,她想杀他。
她的动作快到让人难以预料,若不是她眼中显眼的杀意让他有所防备,恐怕当时他就丧命于此了吧?
“魅冽,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你就这么对待我吗?”王子谦依旧挂着浅笑,平静的对上了何诗睿,哦不,应该是魅冽的双眼。
“这么说来,本宫的伤不是你伤的?”虽然是疑惑的语气,但在她的脸上丝毫看不见一丝歉意和疑惑,只是冷若冰霜的直视着王子谦。
“当然啊,你刚刚已经试探过我的武功了不是吗?”王子谦看着魅冽的面庞,那股冰冷但却充满霸气的气质真是让人移不开视线啊,越看越美:“所以你应该了解我们的武功根本就是天壤之别,我岂能伤害到你呢?是吧?”
魅冽瞥了一眼王子谦,沉默不语,巡视了一下周围。确实,若她要是真认定了他是伤害她的人,刚才出了第一招之后早就连续第二招让他命丧黄泉了,因为第一招是测试,所以才没有连续出第二招。
“这是哪?”魅冽看都不看一眼王子谦,就直直的走向了门口,打开了门……
原本靠在门上的两位,一下子噗通倒了进来,倒在了她的脚边。
魅冽的眼神再次闪过一丝杀意,但是却在门口的两位同时躺在地上仰视着自己灿烂一笑的瞬间,她的杀意渐渐淡了下去……那温暖的笑。
两人同时爬了起来,笑着看向魅冽:“睿儿,你没事啦?”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丝毫不差。
“睿儿?”魅冽听到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本宫不叫睿儿,还有,告诉本宫,这里是哪里,你们是谁,本宫为什么会受伤?”
本宫?不禁是睿儿冰冷的口气,她疏离的称呼,以及成熟的气质,都让他们两位震惊不已。
“睿儿……你失忆了吗?你怎么啦?”水倾漠脸上的笑意不再,双手连忙抓住魅冽的肩膀,慌张失措的问道。
而颜惑也一下子冲到了王子谦的面前,拎起他的衣领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睿儿一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是那个天真无邪的睿儿,怎么一下子转变了?这一举一动都让人心寒……
“怎么怎么回事?她醒了啊,哪里不对吗?”王子谦的俊眉一皱,不解的问道。他又没看过何诗睿的性格,他只知道魅冽就像眼前的人儿一样啊,他哪里知道出了差错?
“她虽然是魅冽,可是几个时辰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颜惑突然想起王子谦什么都不知道,无力的松开手,迷糊的解释道。身后却传来一声响。
啪——
水倾漠呆住了,看着魅冽面无表情的拍掉自己的双手,一脸嫌恶的说道:“不要碰本宫,回答本宫的问题!”那口气犹如君临天下的命令语气,着实让人听了心中不快。
水倾漠呆呆的望着自己空空的手,这才慢慢的开口道:“这里是漠王府,我是漠王爷,他是颜惑盟主,他是逍遥神医,你受伤是因为先前不小心被我刺伤的。”水倾漠的口气满是失落。
瞬间,一眨眼的一秒钟之类,一把匕首贴上了水倾漠的喉间,魅冽的一只手扣住了水倾漠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拿着不知何时掏出来的匕首贴着他的喉咙。
“说,为什么伤我。”魅冽的眼里满满都是不相信,除了怀疑,还有一股杀气,她显然只在意那句她的伤是他伤的。
水倾漠一下子被魅冽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他没想到她的动作那么快,更没有想到她……居然拿着匕首指着他!
“慢,慢着。”颜惑此时连忙上前阻止,魅冽一记冰冷的眼神看了过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们都没有恶意,可以先把匕首放下,听我们好好解释一番吗?”颜惑的柔和的口气依旧改变不了魅冽那冰冷的态度。
这时王子谦却聪明的开口道:“以魅冽你的武功来说,你认为我们能耍什么小诡计吗?”
魅冽慢慢的松开了匕首,她不仅是因为他说的话有道理,而且还是因为……他是救她的人,她会给他一个面子,相信他,仅此而已。
魅冽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主座椅上,伸出右手拿起了茶壶,左手同时拿起了一个小茶杯,到了一杯茶水,轻轻的放在了鼻尖嗅了嗅。随后才浅尝。
此举让王子谦却又起了小心思,这个女人的防备心居然这么深厚,连一杯茶水都要嗅一嗅怀疑有没有毒,看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魅冽宫主应该被封印了六年吧?”王子谦还没等颜惑开口,就直接问道。
“嗯。”魅冽好不礼貌的盯着茶杯,轻轻晃动着,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六年前,我们每个人的名声都没有,所以现在的魅冽不知道我们也是很正常的。”所以才会露出怀疑的目光,这句话是说给身后的两位听的,同时也是说给魅冽听的。
“然后呢?该解释本宫的伤了吧?”魅冽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三位,那表情似乎在说:敢在本宫身上留下伤痕,胆子不小。
“你是漠王妃。”颜惑又一次没来得及开口,水倾漠已经一脸镇定的走上前,吐出了这几个词。
“胡说!”魅冽当即就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呵,你怎么能配的上本宫。”一下子站了起来,走了过去,调戏似得挑起了水倾漠的下巴,轻蔑似得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