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梁若谦皱眉问道。
“地宫不是三司,而是……四司!”苏翘翘笑的妖媚,眼中的神采灼灼闪亮,将手中的地狱之花轻举,银玲般的笑声扬起,“你们可认得这个?”
众人沉默,整个酒楼瞬间一片死寂。
“地狱狂花,只生长于伏龙山中,位于地宫后山。”轻眨眼帘,想当初她要养那些花儿,费了多大心力。跳下桌子,敛了笑,正色说道,“自今日起,我要你们知道,地宫之中还有一司,药司!”
“药司?”青羽凝视着眼前的女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狱妖!”看着她,苏翘翘并不排斥,也愿意解答她的问题。
“你是地宫的药司?”青羽试探的问道。
“正是!”苏翘翘不怕抖出身份,毫不隐含的答道。
“想不到地宫竟会找个女娃做司主,当真是没人了吗?”
“看来血逝一定是早就中毒而死,冥王无人,才会找了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
“住口!”青羽喝断那两人的话,神色紧张,她明白这些话绝对能使眼前的女童恼怒,那后果……
苏翘翘冷笑,江湖?
“我说过的话,向来不说第二遍,张口是毒,闭口是死,那我就让你们尝尝因毒而死是什么滋味!”窒冷的话尚带着女子的娇嫩,却更因此显得诡异渗人。
“狱妖手下留情!”青羽急急说道。
“晚了!”苏翘翘冷扫她一眼,半敛眼,笑道,“青羽,我还真不愿与你冲突,何苦要卷入江湖!”
“你小小年纪,不一样身在江湖。”青羽反笑。
“啊——”
随着凄惨的叫声,方才还嚣张妄言的两人,顷刻间脸上失了血色,眼睛惊恐的瞪大,两手无助的腾空抓扯。
扶着大刀的大胡子见状骇出一头冷汗,他尝试过那种难言的痛苦,如今看见他们中毒,心里的恐惧又一股脑聚了上来,手心渐渐发凉,渗出冷汗。
“岂有此理!这妖女心也太狠毒!”突然有人嚷叫道,“将她抓起来,交出解药!”
“抓我?”不惊而笑,苏翘翘望着那人,满眼惊恐,却还撑死挣扎。
“对!我们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女娃不成!”立即有多人附和。
瞬间,酒楼里桌翻椅倒,一阵凌乱的拔剑之声。
“你们都想死吗?”青羽最为冷静,阻止他们靠近,然后柔声说道,“小妖,你不该在地宫,那不是你呆的地方。”
“不用教育我!”苏翘翘止住她的话,傲然扬起头,“我今天来,不是大开杀戒,但是若你们惹我不开心,我倒也不介意给你们一个教训!”
“好狂妄的口气!”梁若谦眯了眼。
“狂妄?”苏翘翘凝了眼,望着手中的地狱狂花,笑的妖异,“我若让谁三更死,休想喘息到五更;我若有意留人到天明,阎王亲到也休想勾他性命!”
“这么说,血逝没死?”青羽的唇轻咬,悄然松了口气。
将她的异样看进眼中,苏翘翘说道,“不过是区区的‘风玲子’,还难不倒我!下毒之人,我必会让他尝到十倍的痛苦!”
“可是他们……”青羽同情的目光望向痛苦挣扎的两人,似有求情之意。
原本刹白的脸色早已染上酱紫,手上青筋暴动,全身不停抽搐,忽停忽动。
苏翘翘敛眼凝视,呢喃般的轻语,“这药似乎配的有点失调,估计是马钱子加重了……”
众人忽的愣住,难道……她是在他们身上试药?越来越觉得这才是她必要出手整治两人的真正目的,一想,顿时皆汗流不止。
“小妖,你的意思是……没有解药?”青羽忍住眉头闪动,这女娃太诡异,完全叫人摸不透。
“抱歉!因为没打算解毒,所以……就用你们做个实验,运气好的话你们能活下去,最多留个后遗症,若是运气不好,唉!我也不知道你们会怎么死!”苏翘翘满脸苦恼的蹙眉,令所有人背后起了一层嗖嗖的凉意。
地上两人眼中更是惊恐,因不停的抽搐,说话已经非常费力,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盯视她。
“妖女!将解药交出来!”
“若不交出解药,今天你休想离开!”
或许是两人的惨状引出正义人士的侠义感,纷纷怒骂,誓要她解毒。
“看来,我今天是走不了?”苏翘翘依旧不惊不惧,悠闲的走至窗边,猛的回头对着青羽灿烂一笑,“与你或许是有缘,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所有的人!”
“多谢!”青羽明白,以她的手段,绝对可以不动声色的毒倒所有人。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苏翘翘抓去桌上的茶杯朝窗外丢去,瞬间,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血逝!阴冷的气息,半垂的发,一双眼满是寒冰。
青羽紧张的几欲忘记呼吸,可是,她最终是失望,他根本都未看她一眼。
“走吧!”苏翘翘只是笑,那眼神,她懂。
血逝上前,将苏翘翘往怀中一揽,自窗口飞离。
望着那抹消失的人影,众人许久不能回神,方才的一切恍如梦一场。
“公子,您里面请!”
酒楼很快恢复如初,一青衣少年在店前下马,扶了一位美妇人走进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