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颗期待的心去迎新肚里的新生命吧!
在银战拼了命似的播种之下,朗衣就是不想怀孕都难,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避孕的措施好做。加上,他一心想让她怀上孩子。
事实上,与他谈过一番之后,她心里也开始期待与他会拥有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有了弟弟妹妹之后,对战天也绝对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往后的生活里,多了一个玩伴。孩子与孩子之间,和大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手,轻轻的覆在仍然平坦的小腹上,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的形成。在往后的十个月里,将会与她一同呼吸。
她,怀上了银战的孩子。
“雅尔——”战天悄悄的来到朗衣身边,揪着她的衣袖,不解的看着她笑得开心的表情。“怎么了?”
朗衣蹲下身,与他平视。
“小战天想不想有个弟弟或是妹妹呢?”她轻声问着,注意着小战天脸上的的表情变化。
“弟弟——和妹妹吗?”。战天的眼中,泛着不解,喃喃重复着弟弟与妹妹,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弟弟或是妹妹,所以,这个问题一旦出现了,除了不解和凝惑之外,他还搞不清楚别的情绪。
“谁的——弟弟和妹妹?”。
“当然是小天的啊”。
低下头,战天有些闷闷的低语,“可是,小天没有弟弟和妹妹”。
“所以雅尔才会问小天要不要弟弟和妹妹啊,要是小天想要的话,雅尔就给你一个哦”。
“咦?”。抬起头,惊奇的看着“雅尔可以给小天弟弟和妹妹吗?”。
“嗯”。朗衣额首,而后站起身来。“十个月之后,不,更确切的说,是九个多月之后,小天就会有弟弟,或是妹妹了”。
“那小天要妹妹”。小家伙一点都不伤感,那些有的没有的情绪,他可是丝毫都没有顾虑到,圆溜溜的眼儿泛着亮光,“而且,是要和雅尔长得一模一样的妹妹”。
“好”虽然明白这样应允,并不可能真的做得到,但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应允了。“雅尔就给小天一个这样的妹妹好不好?”。
“好”。
抬起小脸,战天兴奋的直点头,抓着朗衣的衣袖硬是不放。唇上的笑也隐不下去。他很开心,非常开心,甚至已经看到一个跟雅尔一模一样的小人儿站在他的面前。“小天一定会像保护雅尔一样保护妹妹”。小小的人儿,却重重的宣言着。
心,被触动。
有些感动,不——不是有些,而是非常的感动。眼前这个小小的人儿,哪怕是做出一件小小的事儿,说出一句理所当然的话语,都可以让她变得好感动。她从来就没有所谓的亲人。爹地妈咪也面都没有见过。外公恨她恨不得她能早早的离开人世。普森爷爷——算是对她对好的人,却——。
踏入亚比士研究院,成为白老鼠,懂事之后,她便更懂得保护自己。那些人,也不把她当成亲人。她又何需把别人当成亲人呢。
一个人过挺好。
直到这个小家伙出现——让她觉得,其实有个人可以牵挂着的感觉也挺好。她可以尽心的去疼他爱他。看着小小的人儿,发誓要保护她的样子,总是能让她感动莫名。
人的情感,就是如此奇妙。
除切男女之间的情感之外,还有哪种情感,能超越这样的亲情呢。
她相信,不会再有的。
不过——
这个消息,就暂时只让她们母子知道吧。
银战那边,她还想瞒一瞒。
“葫芦草该采收了,小天,拿着篮子过来”。
“好,马上来”。
维特跟在银战身边去处理正务了,朗衣身边只剩下战天,还有奴亚丽和奴菲可以用了。奴亚丽和奴菲基本上是对药礼一窍不通,就算要帮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有些药物的采摘程度非常麻烦。
如连花草,只要颈,不需要花与草,更不需要连根拔起,不过,这颈却不能有一点点的擦皮破损,否则的话,那一株就算是白种了。
凤凰花,则是开得最艳的时候,一下子最顶端的花蕾摘下来,如果一下子没有摘下来的话,又等于做废了。
这葫芦草则是要连根拔起,根上的泥土不能掉。拔起之后,需要连根带着泥土一起放进浓度极高的酒中泡制。
这样才会有极制的药性,若是根上的泥土一旦所数落光,就算有再大的药性,也全数流失,找不回来了。
种植一株药草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都不在少数,所以,采摘的时候,朗衣总是格外小心。奴亚丽和奴菲也很有自知之明,不轻易动手。
只在一旁递递茶水,有时候还兼带的遮遮伞。为辛劳的人儿送上一片阴凉。
“小天,不要太用力,轻轻的挖,挖好之后,手探到根部捧上来”。
“是,雅尔”。
其实之中的采摘方法,朗衣之前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只不过——她习惯于一说再说,就是为了让战天能记得更牢,更深。
采摘了大半之后,朗衣扶着腰,疲累的站起来。
所以说,女人受得苦实在是太大了。为了孩子,怀胎十月,这十个月之中,不仅仅是肚子里多了个小人儿,还得忍受体质的猝变。
像她——
就变得容易疲劳,一点点小事,就会让她累得腰酸背痛。
“狼后——”
奴菲担心的上前,扶着朗衣,“你没事吧?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会?”。
朗衣没有拒绝,额了额着。
“嗯”。头微转,看向战天,“小天,先采摘这些就够了,余下的,咱们明天再摘”。
“好”。
战天听话的乖乖点头。
他绝对是朗衣这辈子见过最懂事,最乖巧的孩子,所以——特别的容易让人疼进心坎里去。
奴菲扶着朗衣,奴亚丽帮战天一同运那些葫芦草进屋里,屋里已经准备好了泡制葫芦草的浓酒,只要搬进屋里,依次放入酒中就算完全了一大部分。
“狼后,很累吗?”。朗衣的精神不济看在奴菲眼中是满满的担忧,以前,狼后可是很有精神的。哪里像现在,才没有动几下就累得走不动了。她会不会是生病了呀。这个凝问一直在奴菲的心里回荡着,却又不好说出口。狼后就是医者,自己身体有没有病,相信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朗衣摇摇手,真的只是累了,想睡而已。
直到战天和奴亚丽将所有的葫芦草全都搬进了屋,放进酒缸里,她才让奴菲扶她起来。“咱们先回去,今天就要这里吧”。她极需要睡眠。
“雅尔,你怎么了?”,刚停下手的战天,担心的看着她不济的神色。
“没事”。
她开始变得贪睡。
贪睡到就算有人叫也不会轻易的醒过来。这一觉,她睡了大半天,从白天睡到晚上,外头忙碌的人儿也回到了自己温暖的家。
月亮,代替了日阳,照亮这片天地。
虽然,月光不如日光那般明亮,那般炎热——
却同样具备着不同的含意。
在洼其福地处理了一天的杂事,一回到居所,银战迫切的想到看到她。她最近的精神很不济,或许——他该找族医来瞧瞧。
医者不能医,也是有此一说的。
“狼后呢?”。
“狼后,她——呃,在屋里?”。
在屋里?
眉头微锁,这个时候,她就在自己的屋里了,通常这个时候,她会在屋里,也只会是战天的屋里。
母子俩的形影不离,有时候看得他也满心的心酸。
为何,他们是夫妻,还不如母子那般亲妮呢。
当然,这种亲昵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她在屋里做什么”。脚步已经迈出,不经意的如此问道。
“狼后在休息”。
她累了?
银战的脚步加快了些,踏进屋里,迎接他的不是光明,而是一片黑暗。在这黑呼呼的屋子里,她打算怎么休息呢?
“朗衣——”压低了声音,深怕吓坏了她。
房内静寂一片,没有他想得到的回应。
银战耐着性子点亮了房中的灯火。
若大的屋里,没有瞧见她的人影。
“朗衣——”他再度开口叫了一声,同样的没有任何的回应。
银眸眯了起来,走得更进些,才看到——床上有些隆起,走近——她赫然紧闭双眸酣然入睡。无奈的轻摇头。
这个小女人做起事情来没有一丝的节制,又把自己累成这样。
“奴菲”。朗声轻唤,外头的奴菲已然进屋。
“狼主”。
“晚饭端到房里来”。
“是”。
见没有别的吩咐,奴菲便打算离开。才转过头,银战再度开了口,“狼后今天做了什么事?”。能让她累成这样。
最近她的精神是越来越不济,越没有累成这样过。连他们在这里大谈特谈都没能把她吵醒。莫非她又去救什么人了?
最近,族里可没有需要她如此耗费心力要救的人。
“呃——狼后,今天只在药田里采摘过药草,并没有到其他地方,也没有做其他的事情”。
仅是采摘药草,就能让她累成这样。
“她做了一整天吗?”。
“不是,只有二个多小时而已”。
二个多小时——
银战挥手示意奴菲出去。
转头看向朗衣的眼中,是满满的担忧,好不容易生活趋于平静,她的身体可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
“朗衣——”
“……”
“醒醒,该吃晚饭了”。
“嗯——”
迷迷糊糊,总算是得到了一声回应。
“乖,吃过饭再睡”。
“嗯”。
又是一声应允,不过,很显然,她半点起来的意愿都没有。银战无奈的摇头,直接将她抱起。半空中,悬着的不适总算是让朗衣睁开了眼,一看到抱着她的人是他,她又再度安心的闭上双眼。
重回梦乡。
“朗衣,等等再睡,先吃饭,否则胃会饿坏”。
“嗯——”吃饭啊——她真的不想动呢。不过,就算她不吃,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吃。“好”。
在奴菲没有将食物端上来之前,银战已经抱着朗衣在桌边坐下。
朗衣就坐在银战的腿上,靠在他宽厚的怀中,心着他的心跳,继续眯着起,半睡半醒着与周公约会。
“最近很累吗?为什么精神这么不好”。
“我也不知道啊,体质的转变也是谁都料不到的”。喃喃,很小声的喃喃自语着。
“体质的转变?”。银眸之中,闪着不解。“为何体质会突然转变”。
“怀孕嘛,你没有听说过孕妇的体质会变的跟平时不一样吗?”。
“……”
“嗯?”半晌没有回应,朗衣用力的睁开双眼,“你怎么了?”。
银战俯下脸,眯着银眸,危险的气息,拂上朗衣的小脸。
“你怀孕了?”。
“呃——”
“居然敢瞒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