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看到星眸微闭的小雨一脸娇羞,一副小女儿情态,顿时心旌荡漾,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性感的唇在小雨白皙娇嫩的脖颈上磨蹭亲吻着,吻得很用心,还不时轻轻啃下她如水蜜桃般诱人的肌肤,小心温柔地掌握着疼痛和麻痒之间的尺度。
小雨把脸埋在楚枫怀里,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双手不停在被窝忙碌着,还不时配合着发出几声娇吟。
楚枫全身都要失火了。
忽然,小雨发出吃吃咯咯的笑声。
“你笑什么?”楚枫听到这个笑声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停住亲吻,脸埋在她肩窝静止了许久,才稍微平稳下情绪郁闷地问道。
“哈哈……”听楚枫这么问,小雨双肩剧烈抖动,由刚才沉闷的偷笑转成明目张胆的大笑。
随着她的笑声,楚枫感觉下身有些异样,觉得越来越紧,似乎要被勒断一般,急忙低头看个究竟,这一看才明白刚才小雨双手在被窝里忙碌什么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下发髻丝带,一圈一圈缠绕在楚枫命根上,系得结结实实,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随着楚枫的动作不停晃动,样子非常滑稽。
“你……”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有些恼火,楚枫脸色一沉便要呵斥小雨。这个女人还真是放肆,被宠幸的时候应该老老实实脱下衣服躺在床上不对吗?她怎么就有这么多花样呢?
“开个玩笑嘛,再说人家失去记忆了,你怎么能和病人生气呢?虽然我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但是看你英俊神武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心胸宽广的大人,怎么能和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呢,对不对?”小雨绽开笑脸,比阳光更灿烂地对楚枫映照着,露出一对可爱俏皮的涡窝。
伸手不打笑脸人,在快节奏并且人情淡漠的现代社会都适用,更何况是相对比较单纯的古代。
小雨拍了一通马屁外加一个笑脸,使楚枫脸色缓和下来,不再追究她的胡闹,只是沉声命令:“解开。”
“哦。”小雨捂嘴偷着乐,青葱般的小手慢吞吞地解着蝴蝶结,还不时轻触到楚枫挺直的下体,似乎是无心又似是有意。
“恩……”嫩滑的小手美好的触感,让楚枫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双腿蓦地绷直,正在这销魂的时候,小雨忽然住手,“喂,我想方便一下……”
楚枫要抓狂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大煞风景,不懂风情?他忽然有些怀疑小雨失忆的真实性。自己就跟她耗到底,这次看谁能占上风。
正在犹豫的时候,小雨“啪”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嗲声嗲气撒娇:“你等一会嘛,我去去就回,等着啊……”说完便草草穿上衣服披散着头发一溜烟跑出去。
楚枫快要气炸肺了,有这么不顾形象的王妃吗?
“羞花,去给我找些辣椒面和薄荷水,快点……”小雨刚走到外间,已经有丫鬟端来马桶,里间的楚枫没有一点怀疑。
“姑娘,奴婢这就去。”看到小雨衣衫不整满脸暧昧的样子,羞花俏脸一红,以为这两样东西是王爷所要,当下也不多想,转身急匆匆朝厨房跑去,不一会便拿来一个小包和一个小瓷瓶。
小雨把东西收好,又一溜烟跑进去。
楚枫多日照顾小雨心力交瘁,这一小会功夫竟然进入浅睡状态,小雨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居高临下观察楚枫。楚枫闭上紫眸,身上的邪气便消失大半,他的体魄可以说是雄健,身上没有半点赘肉,肩膀宽阔挺拔,小腹上六块肌肉结实清晰。标准的“V”形线条,表现出男人特有的阳刚气势,还有蕴含在体内的强劲气质。
小雨伸出手指点点楚枫结实的胸肌,又用小舌头舔下他胸前两点嫣红。楚枫只是浅睡,被她这么一挑逗,即刻便醒了过来,一个翻身把小雨压在身下,刚刚熄灭的欲火重新被点燃。
他双手交叉紧紧环住小雨的细腰,很具威胁性地将脸靠近小雨脸孔,邪里邪气地说:“这次你休想再从我手心逃走……”,声音低沉嘶哑充满磁性。
小雨大眼睛闪过一抹笑意。
下一秒钟,候在外面的丫鬟便听到“啊……”一声惨叫,没有主子的吩咐却也不敢贸然闯入。
楚枫只觉一股灼热,火辣辣地感觉直钻入心底,“你在上面抹了什么东西?”楚枫怒吼。
小雨眨巴一下大眼睛,“不舒服吗?再试试这个……”
“哇呀……”候在外面的丫鬟又听到一阵惨叫。
楚枫又感觉到一阵沁骨的冰凉,与先前的火辣混合在一起,忽热忽凉,“这次又是什么?”,又是一次怒吼,像平地一声雷。
“你小点声音好不好,人家想让你舒服一些嘛,这是冰火两重天,谁知道你这么呆板,不懂享受还责怪人家……”小雨可怜兮兮地揉揉有些发麻的耳朵,替自己辩解。
“你还是好心?”楚枫怒火冲天,****也烟消云散,恶狠狠瞪着小雨,却注视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就跟刚被凶狠的恶婆婆虐待过一样,睁着无辜又清澈的大眼睛,里面还添了一层水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楚枫正在欺负小雨呢。
楚枫彻底投降。
她越是这样不可理喻,他越爱她,爱她的与众不同,爱她层出不穷的鬼把戏,爱她小计谋得逞时的沾沾自喜。
越得不到,便越珍贵。
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只要抓住鹰王,便可见分晓。
楚枫翻身下床,如果再纠缠下去,还不知道她能想出什么损招,“来人。”,几个丫鬟应声进来服侍楚枫穿衣服。
“快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楚枫疼得龇牙咧嘴,一瘸一拐朝浴室走去。
书房内灯火通明。
楚枫凝视着桌上的一副字怔怔出神,幸亏当初把字收藏到书房,不然早就随枫园化为灰烬了,字是小雨刚入枫园时所写,“寒夜孤单谁相伴,雨意绵绵情难断。枫醉未到清醒时,情落人间恨无缘”。
情落人间恨无缘,难道他和她真的无缘吗?不,他不相信!拈起一支漆金小毫,凝神构思,开始凭着印象勾画起来,画了几笔,忽然把纸抓起揉碎。重新挑选一支柔软圆润的羊毫,在宣纸上行云流水般飞舞起来,片刻之后,随着最后一笔点睛,巧笑嫣然的小雨跃然纸上。
画上肖像惟妙惟肖,小雨的清丽与飘逸被勾勒地淋漓尽致,一双美目似乎可以转动般顾盼生辉,只是眼中的狡黠目光被楚枫换成温柔如水的目光,身后背景是一片开满鲜花的山谷,谷中一个月牙形状的湖泊,湖水绿得如同透明的翡翠,小雨身穿白色纱裙站在蓝天白云绿水鲜花中,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凌波仙子,美得令人眩晕。
楚枫眯着眼睛凝视画像,忽然想到什么,又提笔在画上增添几笔,湖面上多了两只相互依偎的鸳鸯。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嘴角漾开一抹笑容,龙飞凤舞提上字“寒烟翠湖凌波仙子,得此佳丽共享天下”落款楚枫。
“闵蓉,你的侄女已经长大,我对你当年的诺言都已兑现,也算对得起你闵家冤死之魂。谢谢你的舍命相救,可是,我楚枫终觅佳人,你在天之灵也会为我高兴对么?”楚枫喃喃自语。
“王爷?”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楚枫神色一肃,又恢复往日的神情,沉声说:“进来。”
黑衣人下跪行礼,“王爷,那个神秘黑衣人始终跟随鹰王左右,另外鹰王身边一个姑娘容貌酷似小郡主……”
“什么?”楚枫激动地站起来,眼中紫色加深。
“继续跟踪观察,另外想办法把鹰王引到王府,这次一定要瞒住小雨,不能让他带静妃回到紫烟,否则我们前功尽弃……”楚枫抿紧嘴唇,他不杀鹰王,寝食难安。
“王爷,姑娘真的失忆了吗?她和鹰王设下圈套让您放松警惕才趁机放走静妃,怎么那么巧偏偏要抓到鹰王的时候枫园失火呢?本来属下可以阻止静妃被救走,可是那个神秘人一出现,属下不是他对手,只好眼睁睁看着静妃被带走。属下怀疑,姑娘是不是怕您因为静妃的事和放火的事责罚她才假装……”
“够了,我自有分寸。”楚枫铁青着脸,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王爷,属下担心您的安危,小雨姑娘聪慧灵敏,鬼主意特别多,属下对她有些了解,万一她和鹰王又串通好,冷不丁给您放冷箭,防不胜防啊……”黑衣人果然忠心,冒着惹楚枫发火的危险继续说。
“我让你住嘴……”楚枫眼中闪过一丝苦恼与不易察觉的悸动,她不会害他,她不会,或许她会耍些小聪明但绝对不会伤他性命。
他不相信她会对他毫不动情,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排着队等他青睐。
“王爷……”黑衣人仍然不死心。
“记住自己的使命,另外不要什么都听信那个女人的,我让你杀掉她,你是不是下不了手?”楚枫话锋一转,紫色的眸子迸射逼人的寒光,周围空气温度顿时下降几度,让黑衣人浑身发冷。
“属下……”
“不要罗嗦了,下去吧,这几天如果还抓不到鹰王,你们二人就去地下做黄泉鸳鸯吧。”楚枫挥挥手,不再理会他。
冷月最近出现一行人,一对老夫妻,另外跟着对小两口,还有一个老妈子。老头精神矍铄,老太太慈眉善目,小两口中,姑娘倒算漂亮,只是男人脸上一个刀疤,看起来面目狰狞,令人害怕。
他们脚步匆匆,急着赶路,天黑的时候,在一个大客栈落脚。这个客栈很大,已经天黑,仍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有手摇纸扇的儒雅公子,也有江湖打扮的侠客,还有贼眉鼠眼的市井无赖。
“龙大哥,这间客栈可真热闹。”瑶瑶偎近刀疤男人,小声地说。
“恩。”鹰王面目冰冷,没有丝毫表情。
瑶瑶索性坐在鹰王的长凳上,不放弃地更偎近他“等回去后,你带我去宫中好不好?”
“瑶瑶,不要胡闹。”孙三急忙阻止姑娘。
瑶瑶撅着小嘴,闷闷坐在一旁喝水,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在他们右侧的一桌客人开始大声讨论起来:“听说,丰王最近要纳王妃哪,啧啧,长得跟天仙儿似的,不过最近王府一场大火让她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你们还不知道吧,据说她以前还是紫烟的娘娘呢,看来紫烟气数已尽,早晚都是冷月的天下呀,哈哈……”
“唉,能娶到那种美娇娘,晚上让我不睡觉也行……”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越说越下流,旁边几个男人放肆地大笑起来。
鹰王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手拍上桌子。孙三看他脸色不对,急忙按住他的手,小声说:“现在到处都在抓咱们,如今易了容就不要惹是非,等出了冷月再做计较。至少知道小雨没有性命之忧哇……”
鹰王目光凌厉,朝孙三点点头,手里悄然拿起一根竹筷。
“啊……”只听传来一声哀嚎,刚才口出秽言的猥琐男人此刻正躺在地上打滚,一只竹筷从他上下嘴唇穿过,来了个完美贯穿,是标没有人看到是谁出手。除了鹰王和孙三,连瑶瑶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人。
“孙三,保护好静妃,如果我明天晚上还不回来,就不要等我了,带她们几人离开,鹰儿已经去给宣王送信,肯定会有人来迎接你们,切记万事小心……”
“王……”孙三知道多说无意,只好郑重地点点头。
丰王府戒备森严,听下午那几个人说未来王妃住进了菊园,鹰王直奔菊园。鹰王武功非常高强,尤其是轻功,如果单打独斗,楚枫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他悄无声息躲开巡逻的侍卫,轻松地进入后殿寝室,搜查了一番哪里有小雨的踪迹,心里暗叫不妙,知道中了埋伏,转身准备跳窗。
忽然一阵异香扑鼻,接着几支冷箭从不同的方向“飕飕”射来,鹰王灵巧躲过,慢慢地迷香的药效发作,鹰王开始浑身无力……
已经到了深秋初冬时候,天气越来越冷了。
小雨似乎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楚枫对她百般宠爱,她要星星,他也会搭梯子去摘。她忘记的事情越多,他越开心,他曾经搂她在怀,温柔地说:“小雨,我登基的时候便是你成为冷月王后的时候,你会是天下最幸福的王后。”至于王云燕,到时候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当然是给楚王陪葬,然后再冠给她一个罪名,让她当替罪羊吧。
聪明的小雨,顽皮的小雨,恶作剧的小雨……都是他宠爱的小雨,只要中间没有鹰王,他便幸福。
这夜,楚枫去宫中料理一些事情。小雨站在窗前打量寂寥萧瑟的梅园,最后挣扎在秋风中的落叶如同断了翅膀的蝴蝶,坠落在雕花的窗台。
羞花去炖燕窝粥了,奴娇出府探亲去了。
其她丫鬟平时被她捉弄惯了,对她非常敬畏,惟恐一不小心便会上当,都和她保持距离。小雨关上窗子,准备回床睡觉。
“你真的忘了他吗?”一个声音问道。
小雨心里一凛,转身望去。一个黑影头朝下挂在屋檐上,炯炯有神的目光直望到小雨灵魂深处。
小雨皱皱眉头,淡然一笑,“你是谁?”
“你认识鹰王吗?”
小雨沉思良久,“不认识,鹰王是谁?”
“他是你深爱的男人!”
“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只知道我的丈夫是楚枫。”
“不是。你想见鹰王吗?”
“他在何处?”
“在王府地牢,只有你能救他……”
小雨点点头,跟着黑衣人朝地牢方向走去。
小雨打量一下向来戒备森严的梅园,今天却有些反常,侍卫很少,一路走到地牢,竟然无一人发现。她嘴角流露一丝冷笑,和楚枫一起呆久了,心眼也多起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后看样子得交点学费表示表示。
一阵血腥气扑面而来,最里面一间密室关押着一人,他黑发披散下来,凌乱混杂,浓密的乌发在漆黑的夜里泛着妖冶的光泽。身上黑袍被鞭子抽得褴褛不堪,没有一片完整,翻飞的皮肉触目惊心,胸前还有烙下的印记,肌肤的焦臭弥漫空中。
小雨走到他面前,分开他凌乱的黑发,柔声问道:“你认识我么?”
鹰王虚弱地睁开眼睛,眼中布满血丝,认真地凝视着小雨,他忽然有种狂笑的冲动,她竟然问他认识她吗,他认识,当然认识,她是他血管中流淌的血液,是他骨头中不可缺少的精髓,她是他的灵魂是他的希望,是他活下去的动力,是他千里迢迢寻找的目标。
他是一只飞蛾,她便是那簇火,他不顾一切如飞蛾扑火,粉身碎骨也要追她到天涯,他怎会不认识她?
他和她没有过幸福,只看到过幸福的背影。
今生来世,化成灰烬,他也能认出这个独一无二的女人。
“你过来。”鹰王张开干裂的嘴唇,虚弱地说。
小雨像是中了魔般径直朝他走去,把耳朵贴近他的嘴唇,听他说什么。
“我认识你……让我们重新开始……因为我爱你……小雨……”鹰王轻咬小雨的耳垂,无力的气息轻轻撩拨她的秀发。
小雨心脏似乎被人重重敲击,灵魂深处有人在念动咒语,想唤醒蛰伏在她脑海深处的记忆,他低哑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不可一世,他只是个失去心爱女人的伤心男人。
小雨稳住心神,“咯咯”一笑,对带她过来的黑衣人说:“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吊在这里?我不认识他,这里怪吓人的,黑灯瞎火,我要回去了。”
“啪啪”黑暗中传来几声清脆的鼓掌声,楚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小雨,宠溺地摸摸她的秀发,然后走到鹰王面前抬起他的下巴,得意地说:“谢谢你,谢谢你的不珍惜,才把如此美好的宝贝送到我的手里,哈哈……现在老天也在帮助我,把你从她记忆中完全抹掉,哈哈……”
鹰王无力地闭上眼睛又睁开,不再言语,只是怔怔盯着小雨,似乎要把她的模样深深镌刻到心中……即使登上奈何桥,喝了孟婆汤,也要深深记住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