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对鹰王这么一说,鹰王感觉一种歉然的,内疚的情绪抓住了他,拥着娇小柔软的身躯,心中对她更是爱如珍宝。幸好蒙面人没把各种瓷瓶带走,小雨按照次序给鹰王上好药,两人相互依偎着又沉沉睡去。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自古秋季多悲情,因为身边没有那个日思夜想的良人相伴。仍然是同样的秋天,同样的萧瑟,但是有鹰王陪在身边,秋色在小雨眼中却平添了几分美丽浪漫情调,连清凉的空气似乎也温暖了许多。
舒服地躺在鹰王宽厚结实的怀中,丝毫不在意身下只是简单的铺了些树叶,没有席梦思,没有鸭绒锦被,睡得依然香甜。
清晨的太阳打着哈欠懒洋洋升起来,把温暖洒落在相互依偎的两人身上。鹰王感觉有些刺眼,慢慢睁开眼睛,想活动活动筋骨,才发现小雨枕着他的胳膊正睡得香甜,或许正在做什么美梦,唇边还噙着笑意。
鹰王不敢轻举妄动,惟恐惊醒熟睡的美人。
鹰王双手又不安分起来,小雨嘤咛一声,从梦中惊醒,看见压在她身上忙碌的鹰王,握起小拳头在他胸前捶了两下,娇嗔“你还有伤呢。”
“没关系,不然,我会被火烧死……”鹰王吻着她,含糊不清地说。
“啊?什么火?”小雨一时没回过神。
“欲火……”鹰王点点她小巧的鼻子,喉咙里发出沉闷的笑声。
小雨的脸倏地红了,漆黑的眼珠如黑夜的宝石般发出亮光,嘴角的笑意醺然如醉,“你……怎么脑袋里总是想这些?咱们是在逃亡……而且你身上有伤……哎呀,好痒……”小雨被鹰王的鼻息逗弄的胸前痒痒的,“咯咯”笑起来,扭动身体躲避他的亲吻。
扭动身体的小雨更是拥有致命的吸引力,她浑身都抖落难言的魅力,鹰王呼吸急促起来,嘴里不住地轻唤:“小雨……小雨……磨人的小妖精……”
小雨的眼睛像是黑夜中的星星般闪亮,嘴角噙着笑意,整个脸庞上,绽放着爱情的喜悦,和幸福的光采,她伸手揉乱鹰王的黑发,兴奋地嚷嚷着:“你是磨人的大妖精……大妖怪……咯咯”
被她的好心情感染,鹰王眼底涌上笑意,黝黑深邃的眸子像是泉水般漾着水波,脸部因为肌肉僵硬,却仍然是淡淡的表情,“你应该多笑笑”小雨歪着脑袋端详一下鹰王,热情地提出建议。
鹰王从僵硬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是这样吗?”他太久没笑过,难免有些不适应。
“哈……难看死了。”小雨皱皱小鼻子,撇撇嘴巴,美丽的大眼珠焕发着光泽。
“这样呢?”鹰王咧开嘴巴,露出雪白晶亮的牙齿。
“活象要吃人的老虎,白森森的牙齿,好怕人哦……”小雨忍住笑,做出害怕的样子。
鹰王颓然的合上嘴,恢复往日的冰冷,叫着:“算了,算了,还是别笑了,省得我这只大老虎吓坏可爱的小白兔。”
小雨睫毛往上一扬,双眸澄澈如水,看了他半晌,忽然大眼睛瞪起来,腮帮越来越鼓,小巧的红唇噘起,娥眉揪到一块,小手摁住鼻子向上一抬,扮出一副鬼脸,瓮声瓮气地说:“怎么样,好看吧?”
鹰王看着她这副滑稽样子,楞了足足有一分钟,听到她的问话才回过神,心中猛然就洋溢起一片喜悦,这喜悦从他四肢百骸中往外扩散,扩散到全身,扩散到俊逸的脸庞,他脸上线条逐渐柔和,嘴角向上翘出一个迷人的弧度,爽朗的笑声也随即发出。
小雨看呆了,看傻了,原来开怀大笑的时候,男人也可以这么迷人!
原来冰冷的雪山也会融化,原来他也有阳光的一面!
“你真好看!”她诚心地赞美。
“再好看也不及你,你一笑,便是春天,百花盛开在你面前也顿失颜色……”鹰王停住笑,认真地说。
两人就这么怔怔看着对方,忽然,紧紧拥抱在一起,灼热饥渴的唇相碰……这小小的洞穴又是春色昂然。
抚摩着小雨脖子上的瘀青,鹰王愧疚地问:“疼吗?”
小雨脸上红潮仍未褪尽,把脸埋在他的怀中,“不疼,但是……”
“但是什么?”鹰王着急地问,惟恐她瘦弱的身体吃不消。
“但是,我饿了”笑盈盈地抬头,满意地看着鹰王脸上担心的神色,他竟然如此在乎她,儿子的事情是不是也该挑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呢?
“饿了么?我出去给你找些吃的……”鹰王说完就要起身。
“昨天我去过河边,里面好多鱼,我们捉鱼吃好不好?”小雨已经先他一步跳起来,拍着手提议。
“好,可是……”
小雨不等鹰王说完,就把她的小包袱拿过来,翻腾半天,捣鼓出来一条细线和一个铁钩。
“你连这个都带着?”鹰王瞠目结舌。
“那当然。”小雨得意地说,书看多了,这些逃难物品自然得配备齐全。
来到外面,深深吸口气,小雨忽然恶作剧般咯吱一下鹰王的胳肢窝,鹰王一边躲避一边反击,两人一路笑着跑着,笑得翻天覆地,笑得令秋色也格外生动温馨起来。
走了不多远,果然有一条潺潺的小溪,溪水淙淙流动,拍击到旁边的岩石,落了一地水花,发出富有节奏又悦耳的声音。
小雨让高大的鹰王折了根结实顺手的树枝,然后用线和铁钩做了个简易的钓鱼竿。鹰王侧着头,微眯起眼,静静看着小雨手忙脚乱爬到大石头上垂钓的小雨。她头上顶着一片碧绿的荷叶遮挡阳光,荷叶下露出她明亮的眼睛,红润光洁的脸蛋,洋溢着喜悦的光彩。
小雨好动的性格在垂钓的时候暴露无遗,她每隔几秒就要拽拽树枝,在一个地方坐不到片刻便要挪动地方,说风水不好,鱼儿不走。耐心等候半天,仍然是半条鱼也没钓到,小雨气呼呼扔下钓鱼竿,忽然想起一首歌,于是又兴高采烈捡起钓鱼竿,嘴里哼哼唧唧唱起来,旁边的鹰王凝神细听,差点没笑得背过气。
原来她在唱:“鱼儿鱼儿快上钩,保你一生乐悠悠;鱼儿鱼儿快上钩,诱饵滋味真美妙;鱼儿鱼儿快上钩,不然捣毁你老巢;鱼儿鱼儿快上钩,我的耐心磨没了……”用一种奇怪而有优美的调子唱着,唱的有板有眼,似乎在和鱼商量事情,越唱越离谱,越唱越滑稽。
鹰王忍俊不禁,尤其听她唱到“我的耐心磨没了”的时候,他哈哈大笑起来。
可是老天爷丝毫不欣赏她的才能,也没被她荒谬的歌词打动,水面上依然平静,“鱼儿都回家吃饭去了……”小雨垂头丧气地嚷嚷着。
“你怎么保鱼儿一生乐悠悠?”鹰王竭力忍住笑,问小雨。
“我吃了它,以后我享福,它不就乐悠悠了么?”小雨振振有词。
鹰王忽然把懊恼的小雨腾空抱起,俊逸的脸庞满是柔情,咬咬她小巧的耳垂,“你坐在一边,瞧我给你捉条大鱼……”把她轻放在岸边。
鹰望脱掉皂靴,把长袍撩起,赤脚进入溪水,屏气凝神注视清澈溪水下面三五成群的鱼,大掌猛然落下,速度快得让鱼还没反应过来便成了他掌中俘虏。
小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急忙蹦跳起来迎上去,鹰王手中赫然是一条活生生的鱼,嘴巴张着,拼命挣扎,在阳光的照射下,鱼鳞不停闪烁。
“天哪,我太崇拜你了,真的是一条鱼……一条活鱼……你竟然下水摸到一条活鱼……你是怎么做到的?”小雨从鹰王手中接过活蹦乱跳的鱼,兴奋地大叫。
鹰王含笑看着小雨手舞足蹈,忽然他注意到河边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长满青苔,小雨正朝它逼近,“小心”鹰王大叫,疾步上前想把她抱住。
“哎吆”小雨听到大喊,吓了一跳,朝后退步正好踏上滑不溜秋的青苔,身体不稳,一头朝河水栽去,手中的鱼也被抛向空中。小雨着急万分,奋力向鱼扑去。谁知道,她比鱼先落水,幸亏水不深。
鹰王急忙踩着水,把小雨捞起来,她嘴里还乱七八糟叫唤着:“果真是乐极生悲,我的鱼啊……”
看她捶胸顿足痛不欲生的样子,鹰王又好气又好笑,她衣服湿淋淋贴在身上,勾画出美好的曲线,乌溜溜的大眼珠,红艳艳的小嘴巴,饱满高耸的乳峰又勾起鹰王犯罪念头,他咽口口水,安慰她:“好了,好了,我再给你捉一条。”
小雨勾着鹰王脖子,忽然收起笑容认真地说:“如果我们一生都这么开心,多好!”
鹰王心中震动,低头盯着她企盼的眸子,认真承诺:“会的,从今往后,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忘了身体还是腾空,小雨狂喜掷心,拍着小手要狂呼。鹰王手一滑,差点被小雨挣脱出去。
“如果你不再不老实一会,我就把你衣服剥光,狠狠教训一番”鹰王吓出一身冷汗,万一她娇嫩的肌肤磕破一点皮,自己肯定会内疚死心疼死。
小雨安分下来,调皮地在鹰王唇上啄一下,黑亮的眸子如同天边的星辰般闪亮。
接下来,把小雨放到岸边,鹰王又下水捉了三四条鱼,免得小雨又不小心放到水里去。看着蹦跳的鱼儿,把小雨乐得拊掌大笑。
两人烤干衣服,又吃了烤鱼填饱肚子,“傲鹰?”小雨大脑飞快转动思索着合适的词语,想着如何把儿子的事情说出来。
“吃饱了,我们要赶路了,不然天黑又要睡在这里,说不准前面有小村庄呢。”鹰王把火熄灭,小心擦掉小雨脸上的烟灰。
“恩。”想起鹰王当初误会时的狂怒,小雨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只好把嘴边的话语又吞回到肚子里。
“对了,那个水音儿哪里去了?”小雨忽然想起来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她,逃跑了,本想对我下手,但是被我发觉,所以就逃跑了。”鹰王淡淡地回答。
小雨心里一沉,她还以为鹰王会杀掉水音儿,他是下不了手吧,因为她和江馨儿有很多相似。心里这么想,脸上笑容也跟着一僵,好心情顿时消失殆尽,站起身,“走吧。”江馨儿,总是两人爱情的障碍和阴影,虽然两人都竭力回避这个话题,但事实就是如此。
两人走到一个小树林旁边,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哪,我一个糟老婆子可怎么活啊?”
“怎么回事?”小雨的好奇心蹭地窜上心头。
鹰王警惕地看看周围,想抱着小雨窜上树看个究竟,无奈虽然伤口好转,却仍然使不上力气,只好拉着她的小手蹑手蹑脚转到树后。只见一个老婆婆解开腰带,边哭边朝树的枝桠上拴,看样子是要上吊。小雨刚要上前问话,却被鹰王一把拉住,他锐利的目光闪过一丝怀疑。
老婆婆颤巍巍地把头套进腰带,双脚一蹬,没了动静。小雨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出去,鹰王紧随其后,把老婆婆救下来。老婆婆已经昏死过去。
“这个老人家看样子不会武功”鹰王沉思片刻,才谨慎地说。
“废话,她老得都快走不动路了,能会武功吗?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小雨啼笑皆非。
小雨看老婆婆半天不醒,就要给她做人工呼吸,被鹰王一把拽住,“你干什么?”他怎么能容忍她甜蜜的小嘴碰上一个老太婆。
“给她做人工呼吸,要不她就死了”小雨解释,不明白他跟一个老太婆吃什么醋。
“不行”他有些不高兴,她的嘴巴是专属于他的。
小雨无奈,只好按压一下老婆婆胸口,片刻之后,老婆婆幽幽出口气,睁开眼睛看见小雨,喃喃自语“我这是升天了,不然怎么有仙女呢?”
“老人家……”鹰王露脸,想问几句话。结果他话还没说完,老婆婆看到他冰冷的面孔威武的气势,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小雨耸耸肩,把鹰王推到一边,和颜悦色地问:“老婆婆,您为什么要寻短见?”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啊,等你们一走,我老婆子还得再死一次再糟一次罪啊……”老婆婆呼天抢地起来,鼻子眼泪一大把。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们说,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呢……”小雨心肠一软,心念及此,话也脱口而出。
老婆婆听她这么说,抬头看了看她,又哭起来,“都是作孽呀,我儿子娶了个媳妇,长得如花似玉,结果就引来了祸患,一个男人看上了我媳妇,就把我儿子绑起来,要挟媳妇,说如果她不肯就范,就一天割块我儿子的肉……”
“什么?竟然有这么不要脸这么凶狠歹毒的人。”小雨气得哇哇大叫。
“后来,那个男人不知道又从哪里找来一个同伙,天天晚上糟蹋我儿媳妇,我媳妇和儿子的命是保不住了……呜呜……还强迫我在旁看着……作孽啊。”老人痛哭流涕。
“为什么不报官呢?”鹰王也很气愤。
“报官?如今的楚王凶残,百姓吃都吃不饱,更何况那两个男人是什么冷月堡的人,都和官府一个鼻孔出气,报官只会让我儿子死得更快……”老婆婆无奈地回答。
楚枫你怎么可以如此残暴?小雨痛心疾首,他怎么可以把对她的怨恨加给百姓,加给全天下呢?
“简直太变态了,不行,一定得管。傲鹰?”小雨哀求地望向鹰王。
“小雨,我们自身难保,而且冷月堡是楚枫手下的人,我们随时会暴露行踪。”鹰王虽然不忍心拒绝她,但还是提醒她目前的处境。
“不会……我们小心一些,救了她儿子和媳妇,就赶紧逃走,好不好?”小雨摇摇他的大手,噘着嘴巴。
“好吧……”鹰王无奈点头同意,他曾决心让她快乐,让她不再压抑自己,让她自在的呼吸。他需要将她这只快要窒息的鱼儿带出囿限她的水池,给她一只能同他一起飞翔的羽翼,既然是冒险,就一起闯吧。
老婆婆感激地给二人磕头,被小雨手忙脚乱搀扶起来,嘴里嚷嚷:“使不得……”
老婆婆在前面给二人带路,大概走了两里地,就看见一个小小的村庄,山清水秀,炊烟袅袅,如果没有老婆婆叙说的故事,小雨简直以为来到了世外桃园。村庄很小,散散几户人家,都相隔很远。
为了不打草惊蛇,小雨和鹰王并没有随老婆婆回家,只是躲在一个小土坡后面,静静等着夜幕降临。老婆婆偷偷给他们送了点饭菜,虽然粗糙,但是二人吃得格外香甜。
吃过饭,两人依偎着看夕阳西落,黄昏,黄昏也是属于情人们的。
秋天的晚霞也是美丽的,丝毫不比朝霞逊色,成片的在天空燃烧着,嫣红如醉,绚烂耀眼。
早也看彩霞满天,晚也看彩霞满天。
秋天的夜幕来得有些快,黄昏之后已经夜色朦胧,圆圆的月亮悬挂在蓝色的夜幕,皎洁美丽,似乎可以看见月寒宫中杵药的玉兔。
按照老婆婆说的地址,鹰王和小雨来到一处房舍,小雨用唾液沾湿手指甲,把窗纸捅个洞,眼睛贴在上面一瞧,果然一个浑身血淋淋的青年耷拉着脑袋,被捆着柱子上,老婆婆正在边哭边给他湿润干躁的嘴唇。
地上还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容貌清秀,满脸泪痕。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扯烂暴露在外。在她旁边站着两个个满脸横肉的壮汗,其中一个袒胸露乳,胸前还有一撮黑乎乎的胸毛,另一个正对着女子动手动脚,嘴里发出淫笑。
小雨气得手足发颤。
“男人满足的时候便是最软弱的时候,我们得等时机下手,不然我的伤势影响身手,未必是他们二人对手。”鹰王害怕小雨冲动,急忙纂住她的手,悄悄地说。
小雨只好忍住心中怒火,继续观察。
两个壮汗端起一个碗,朝女子嘴里灌着什么东西,女子拼命摇头,但还是喝下去不少。一会工夫,女子已经粉脸酡红,双眼迷离,开始自己脱衣服,胴体逐渐呈现,两个淫贼兴奋地哈哈大笑,双眼冒光。
其中一人已经憋不住,一个猛虎扑食,把女子摁倒在地,女子已经迷失心志。
另一个人匆匆忙忙除掉衣服,也跑过去加入****的队伍,被捆住的男人和老婆婆都瞋目裂眦,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媳妇被糟蹋。
小雨看到****的一幕有些面红耳赤,眼看两个男人就要进入女人身体尽情糟蹋凌辱。小雨忽然想出一个办法,她慌忙解下小包袱,换上白衣服,然后脚下蹬着滑板,散开头发。滑板是后来楚天擎按照她的要求做的,都是上好材料,小雨逃跑前顺便塞到包袱里,没想到今天果然派上用场。
“你看这样,吓人吗?”装扮完毕,小雨问鹰王。
鹰王一看吓了一跳,此刻的小雨被惨淡的月光一照,简直就是白衣女鬼,而且她不是走动,而是……是飘动……长裙护住滑板,滑动起来和飘动一般无异,似乎没有脚一样。鬼都不用脚走路。
小雨在鹰王耳边低语一番,然后从窗纸小洞观察着两个男人脸上露出疯狂的神色,知道他们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这个时候,小雨忽然放声大笑,声音凄惨如同鬼魅,然后推开房门,两个男人抬头一看,“妈呀,鬼啊……”差点被吓得尿裤子,猛然看去,一个面容惨白披头散发的女鬼飘进来,一阵风吹过,蜡烛也摇曳起来,忽明忽灭。
趁他们愣神的功夫,鹰王飞身进入,他虽然受伤,但是占尽先机,三拳两脚便把赤身裸体的两个男人收拾掉,高手过招,瞬间便可致命,更何况二人被小雨吓得魂飞魄散,等回过神,已经被鹰王捆绑起来。
小雨一脚踢向一个壮汗下身,疼得那人直不起腰。小雨还不解恨,从地上拣起一把剑,挥舞过去。只听一声惨叫,那人下身已经一片血淋淋,从此就断子绝孙了,再也无法祸害良家妇女了。
另一个人吓得直叫,“姑奶奶,我家还指望我延续香火,您手下留情……”小雨不听他那套,又要斩草除根,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清脆的短笛声音。
一个壮汗听见笛声露出微笑,噘起嘴巴准备打呼哨回应。
鹰王暗叫“糟糕”,眼疾手快,迅速出手把这个壮汉砸晕。但是另一个壮汉已经发出了呼哨。
“小雨,冷月堡附近还有人,我们得快走……”话还没说完,就听房檐上传来清脆轻柔的声音“你们已经走不了了,看样子好心并不一定有好报……”
听到这个声音,小雨和鹰王内心一凛,“水音儿?”看样子,她一直都在跟踪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跑。她对楚枫真是痴心一片,可惜楚枫对她的痴情视若无睹。
“未必吧,按说好心肯定会有好报。”屋檐上又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是昨天那个蒙面人,他果真暗中保护他们。
“你不要再坏我大事。”水音儿恨恨地说。
“不,这次我要为一个人报仇!”蒙面人针锋相对。
老婆婆忽然拽拽鹰王衣袖,小声说“恩人,你们快走吧,跟我来……走后门到了后山,那里树木茂密,你们暂且躲躲……”
小雨和鹰王急忙跟着老婆婆朝后门走去,出了后门直奔后山……
楚枫正在御书房凝视小雨的画像,才几天的功夫,他似乎苍老了许多,紫色的眸子里面装满杀气,往日的似笑非笑和仅存的柔情消失无踪。他的心已经死了,在小雨离开的那一刻,他心中便只剩下了仇恨。
“王,菊妃发现他们踪迹……”一个黑衣人战战兢兢回报。
“人呢?杀了没有?”楚枫猛然转身,如刀般锋利的目光扫向黑衣人。
“本来可以,但是那个神秘黑衣人又出现坏了大事”
“饭桶!告诉菊妃,完不成任务就不要回来了……还有你,让你调查黑衣人的底细,为何迟迟查不出?”楚枫怒气升腾,一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落地,跌得粉碎,给你十天期限,再查不出,就是这个下场!
黑衣人打了个寒颤,头碰地,大气也不敢出。
“滚……”楚枫怒吼一声。
黑衣人松了口气,退出书房。
“小雨,就算死了,也要把你夺回来……”楚枫眯起眼睛盯着画像,心中暗暗发誓。